只要这中妃嫔还在,就轮不到她禧贵人独占鳌头。 她笑的矜持又得意,就算在地势最差的延禧中又如何?她不论如何也是一主位,旁人一辈子也爬不到的位置。 比如说那位包衣旗出身的禧贵人,怕是就已经走到头了。 底下的女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点头,并不敢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朕在哪朕是谁朕不想点绿头牌! 第36章 夜昏黄。 一盏盏华丽的灯点燃,给夜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 姜染姝慢条斯理的包着饺子,圆圆的饺子皮在手中翻飞,很快便形成漂亮的形状。 这是姜母的拿手活,曾经笑言,若是当不下去教师,还可以去路边摆摊,就这包饺子的手艺就能养活自己。 姜父和她都很吃,每每都能多吃一碗,每到此时,姜母就笑的特别幸福。 垂眸瞧着托盘中摆放整齐的饺子,数了数有二十二个,姜染姝便停手,浅笑着开口:“拿去煮了,晚间就吃这个。” 明月脆生生的应下,到御膳房亲自盯着煮了,赶紧提着食盒回来,她走的小心翼翼,担心里面调的酸汤撒了,又想着早些到角房,免的饺子皮发涨。 刚转过长廊,想要掀门帘子的手就顿住了。 从晃动的门帘里头,能清楚看到太监穿的皂靴,那悉的形制让她心头一跳,立在门口犹豫一瞬,就听禧贵人轻唤:“进来呀。” 明月应是,拎着食盒进去,就见皇帝穿着常服,和小主儿相对而坐,手中拈着白玉棋子,显然是在对弈。 她觑着小主儿神,不知道该不该提饺子这一茬。 就见康熙回身,“呈上来吧。” 姜染姝偷偷的挪动着对方棋子,在他转身的时候,又特别无辜的看着他。 “您尝尝,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这是芋头牛馅的,没什么特别。 康熙瞧着食盒中简单的食材有些愣怔,他以为饺子是加餐,没想到是主餐。 “你可用过了?”他问。 姜染姝摇头:“让厨下再上一份便是。” 康熙眉眼含笑,慢条斯理道:“就算如此,你方才挪朕棋子,朕也是看到了的。” 往嘴巴里了一个饺子,他抬手又将棋子挪回去,含糊不清道:“你放这里,三五步便赢了。” 她所有会的招数,都是他教给她的,这围棋的套路,她不懂多矣。 姜染姝无言以对,鼓着脸颊不服气:“那您要喂子,我才赢得了。” 他打从记事便学围棋,她这连规则都还记不清,能玩过他才怪。 但是陪皇帝读书最重要的就是快乐,对方享受那种碾她的快乐,她就得让对方充分受到。 康熙夹起一个饺子,递到她跟前,哄道:“来,啊~”喂子他不会,喂饺子倒是手。 姜染姝在吃与不吃间犹豫一秒,就见对方瞬间收回筷子,将饺子咬在齿间凑了过来。 这个题她会,只要她往前凑一点,咬掉另一半就完美。 这般想着,眉眼间就带上笑意,她往前倾身,还未碰到饺子,康熙已经把东西咽下。 姜染姝:如果你不是皇帝,我要打得你不能自理.jpg 约莫是察觉到对方的怨念,康熙终于不再逗她,喂她吃了一个饺子,那悉的味道让她面上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都说妈妈的味道无法复制,然而稍微沾上边,都能让她想念到无以复加。 康熙瞧着她眼含清泪,落不落的辍在那,一时有些莫名,温柔的轻声问:“怎么了?” 他这般体贴,使得她更加想哭,撇了撇嘴,眼泪汪汪的开口:“不知道,就是想哭。” 她想念的人,永远也无法出现在眼前。 脸颊被捏住扯了扯,康熙无奈:“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啊,乖,不哭了啊。” 这哭的时候不能哄,那心底的心酸一个劲往上冒,姜染姝索扑在他怀里,大哭出声。 康熙脑袋问号,连饺子也不吃了,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哄:“乖,你要是不哭了,朕便赏你一套紫檀的家具。” 这对姜染姝来说毫无引力,不管是紫檀还是红木,对她来说不都是个摆件。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除了摆着招人眼,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该哭还是接着哭,本来孕期就情绪无常,谁知道什么时候累积了什么情绪等待纾解。 康熙轻抚着她的背,有些没招:“赏你白银千两,拿着买自己喜的东西,快别哭了。” 他以为还不管用,正打算想别的招,就见姜染姝噎着停下,断断续续的问:“真、真的?” 康熙点头,帝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说假的。 一边用锦帕抹着泪,姜染姝一边瞅着他,催促道:“银子呢?” 在康熙的人生中,就没见过这么见钱眼开的,一时有些无言,僵硬的顿在原地,一字一顿的问:“你说什么?” 他都这么问了,姜染姝肯定不敢再重复,只用你别是骗我的眼神看着他。 康熙无奈,回头跟梁九功吩咐:“从朕的私库拿银子出来。” 姜染姝矜持拒绝:“不必这么着急……” 但是她眼眸中的渴望做不得假,康熙点了点她的鼻尖,无奈笑道:“装模作样。” 她便嘻嘻笑开了,为自己伸冤:“刚送完胤禶阿哥的礼,这马上要月,还得送一趟,再一个还有郭络罗贵人还未生呢,到时候又得送礼,惹不起惹不起。” 她就这么点家底,都是康熙赏的,大多数比较贵重,都是要记档的,等闲她也不能拿去送人。 还有妃嫔生辰,这后人多了,今儿这个生辰,明儿那个的,她如今也是个贵人了,上下都够的着,这不都得送。 千两银还是少的,她没有狮子大开口。 还有三天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她得送礼,这千两银都是要填这个窟窿的。 听着她扳着指头这么算,康熙也跟着算了一笔,深深为这笔钱震惊了。 她要送礼,他要赏赐,两个人就不是一个量级,那组合起来,每年为这个要出去的银钱实在太多了。 “再给你一千,等轮到朕生辰,就发节俭的诏书出来,省得你破费。” 康熙笑着说。 这就是开玩笑了,一个帝王的生辰,怎么也轮不到她说破费。 毕竟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对方给的。 她咬了咬瓣,想起晚间敬事房太监的一来一回,有心想问问,又怕招了忌讳,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说起来也是奇怪,过年的时候,吃这饽饽,反而不喜碰,如今不是时节,又觉得好吃起来。” 康熙拉着她的手,容她坐在怀里,这才浅声道:“得不到才稀罕,尽数都摆在你面前,自然瞧着就烦。” 姜染姝点头,说的是这个理。 又一起絮絮说了会儿话,她便有些撑不住,打着哈欠想睡觉,康熙没勉强她,洗漱过后便一起歇下了。 他们这里睡得深沉,后诸人简直一口老血吐出。 谁不知道万岁爷已经叫了敬事房的太监去,显然是要侍寝了。 承乾佟贵妃处,就先收拾停当了,她翻出许久不曾穿过的小女儿衣裳,画着致的妆容,想着万岁爷头一次入后,怎么也得给她这个贵妃面子不是。 谁知道面前的膳食从热气蒸腾到凝结油脂,她等的那个人,始终不曾过来。 婴儿啼哭的声音响起,她心下烦躁,怒声道:“抱出去!” 嬷嬷赶紧捂着胤禛的嘴,往侧殿去了,原本候在屏风后头,也是等着康熙来之后,可以卖个好,说明她认真的养孩子。 如今康熙没有来,这小阿哥自然排不上用场,原本一个时辰前就该喂,只是贵妃娘娘说,小孩子饿着眼睛亮,机灵,这才不让喂。 嬷嬷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怀里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往她怀里拱,说起来她是佟家的奴才,其实跟乌雅氏也连着,都是一个姨,这孩子身体里也着她们的血,这看着能不心疼吗? 佟贵妃气的肝疼,保养得宜的指甲扣在桌子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她这里不虞,宜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诩貌美风,最是勾人不过,谁知道面前的蜡烛都燃烧完了,已经三更天了,没有任何人来传旨说让她侍寝。 今儿特意做了掐的纱裙,行动间微微的透,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大红肚兜,头发更是仔细保养过,侍候的乌黑油亮,就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僖嫔掐着手心等,她所有一切都是捡漏得来的,心里砰砰的跳,就是不知今儿会不会是她拔得头筹。 她甚至畅想一番明儿众人的嫉妒神,对她恨的牙,偏有奈何不得她,那瞧着定然有意思的紧。 僖嫔等啊等,等到月上中天,狂风呼啸,依旧等不来那道伟岸的身影。 她神狰狞,狠狠的在小女身上又掐又拧,半晌才着脸住手,爬到上睡去。 小女窝在角落哭泣,都说她最受宠,主子最她,但事实是什么呢?不过是她锯嘴葫芦,不太会说话罢了。 这一夜,六对月无眠,都以为自己会是最特别的哪一个,从期待到等待到失落到绝望,眼瞧着天都要亮了,众人这才起身洗漱,将自己的战袍穿上,打扮的光鲜亮丽,呈现在旁人面前的,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一天。 人倒更忙些,都想知道昨晚上是被谁占了便宜,净等着她们的报复吧。 姜染姝一夜好梦,第二醒来,小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睡的好。 康熙摸了摸她滑腻的脸蛋笑:“再睡会儿吧,起这么早也无事。” 这时候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姜染姝糊糊的睁眼,就见康熙眉眼柔和,清隽的面孔逆着光,特别好看。 “你走了睡不着。”她软乎乎的撒娇。 两条玉臂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来,羞答答的捏住他袖子,不舍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姝姝: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