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小命比什么都重要,裴静真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今小心翼翼的哄着她,总有一天会图穷匕见,她这人心机深沉,屹立后几十年不倒,可见手段。 更别提后百花齐放,人才辈出,她觉得自己要是出了乾清,恐活不过三集。 康熙坐在那暗暗运气,喝着茶水,品了一口有些诧异,和往常滋味不同,这茶格外醇厚甘美,忍不住一口气喝完。 “谁沏的?赏。” 姜染姝而出:“谢万岁爷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姜染姝叉自豪:刚学的茶道,这就是天赋。(努力证明自己除了脸还有才。) 第8章 勤懋殿很小,布置的很是雅致,连燃的香都上几分文气。 姜染姝莹白如玉的小脸红扑扑的,是自豪,显然想从习字的打击中找回面子。 康熙瞧着她那微微翘起的下巴,在鼓涨涨的脯上一扫而过,忍不住闷笑出声:“怕不是旁人替你,朕的小娇娥十指纤纤,何时学会的茶道?”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为了‘朕的小娇娥’脸红,还是该为着揶揄她而生气,一张玉靥上表情变化,彩极了。 “万岁爷。”她渐渐肃了神:“苦学良久,您要夸我才是。” 姜染姝双眸晶亮,紧紧的盯着他,樱绷成一条线,脸颊微微鼓起,嗔怒非常。 康熙敷衍开口:“嗯,夸你。” 他眼眸中漾出丝丝笑意,垂眸浅笑。 这幅柔和了神的温柔模样,看的梁九功心里震惊,他随侍在万岁爷跟前,自然知道对方平里怎么对待后嫔妃。 这连着好几都宠幸姜姑娘一人不讲,对她态度着实纵容至极,梁九功低下头,将这位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一提又提。 短暂谈以后,康熙转瞬又忙起来,从勤懋殿转移到南书房去,姜染姝见他,就进入隐形状态。 等到下值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伸了一个懒,她着酸痛的肢回角房去了。 立上一天很辛苦,从到脚都很难受,又酸又涨脚后跟还疼,子真苦。 洗漱过躺在榻上,清月拿来玫瑰花油给她捏背,她手法很好,一整套下来便舒适很多。 “你可会制花油?”姜染姝问。 清月摇头:“这东西复杂着呢,从花里头榨油,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点子。” 花油这东西缺不了,这才几便用下去一瓶,买着极贵,通过她大伯的路子尚且要十两银,年例就填进去了。 一听清月的说法她便知道对方不会,姜染姝有些失落,多好的省钱路子她不会。 被捏的极舒适,她有些昏昏睡,突然觉得清月力道足了些,略带砺的掌心摩挲,带来微微的麻。 迟钝的思维反应不过来,姜染姝轻哼一声,“嗯~” 舒适的手法让她脑子更加混沌,快要睡着时,那手解了她肚兜带子,瞬间惊醒的姜染姝回眸,便对上滴着汗珠的致下颌。 早上净的面,晚间难免有些胡茬,被晶莹的体覆盖,愈加起来。 姜染姝瞬间烧红了脸:“皇、皇上……”她眼眸躲闪,想到方才自己的表现,忍不住羞的蜷起脚趾。 康熙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深处带着克制,薄绷成一条直线。 海棠睡醒时娇,好一个活生香。 …… 一并叫了几次水,姜染姝慵懒的窝在康熙怀里,突然想起:“前些子不是说要出巡视,怎的都快十月了还没有动静?” 她还期盼着能出去玩一场,因此时刻惦记着。 康熙手中拿着细棉帕子,有一塔没一搭的替她擦着发,边漫不经心的说:“去年才去过,蒙古尚稳定便取消了。” 大清内忧外患夹击,他心里跟火烧似得,偏没有一个人支持他,都说三藩之是他作出来的。 若是好生笼络着,定不会出战事。 可他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大清目所能及之处,尽皆国土,如今少了些许,他这心里就不痛快。 姜染姝轻轻唔了一句,声音变得朦胧起来,这时已是深夜,实在困得紧。 康熙倒被她一句话勾的睡不着,一会儿想宏图壮志,一会儿想大清版图扩大,一会儿想着因战事而收缩的国库。 直到凌晨才恍惚睡去。 第二起的难免有些迟,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乌溜溜的杏眸,正好奇的望着他。 康熙伸了个懒,眼神清明澄澈,倾身上前亲了亲她,低笑:“怎的又看呆了?” 姜染姝眼神亮晶晶的,直接将自己的脸盘子到对方跟前,直到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绒。 好奇的摸了摸胡茬,又扎又硬,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 “好玩吗?” “嗯。” 正说着,那胡茬便蹭在脖颈间,的姜染姝受不住,咯咯笑出来。 玩闹一会儿,康熙便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才唤梁九功进来伺候。 这一天,她一直在想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康熙这人太坏,这跟说话说一半有什么区别。 晚间下值后,清月就面惨白的凑过来,低声道:“前儿那小太监还记得吗?他说我们角房减例了。” 这东西都是有数的,若是突然减了必然有缘故,可不就应在这上头。 姜染姝点头表示知道,如果有人拿这个算计她,还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于康熙来说,种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如果她记得没错,皇子们也是要种痘的。 清月一脸被天打雷劈的表情,若是姑娘种痘,她必然要随侍的,天花这东西谁沾谁死,她心里茫然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种痘,没两三个月本出不来,到时候……” 清月一想就觉得崩溃极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她们这角房是要被彻底遗忘了。 她能想到,姜染姝自然也能想到,但是这一茬她不准备躲。如今种痘刚刚提出,自然避之如蛇蝎,可她知道这算是早期疫苗,种了还算不错。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众人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太子出痘了! 天花是不治之症,得了基本就被判死刑,康熙一时面惶然,抱着太子的手都在抖。 胤礽不过四岁有余,身量条,显得有些瘦了,小脸倒是圆嘟嘟可,这会儿烧的通红,脸上许多痘泡,嘴干裂起皮。 康熙肃容吩咐:“凡各衙门政事皆送往内阁,朕要守着太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众人一时心有戚戚,和天花病人关在一起,跟让他们送死没有区别。 他看着人群中的姜染姝,忍不住抿了抿,低声跟梁九功吩咐:“把她送出去吧,多她一个没什么用。”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梁九功却听懂了,躬身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康熙十七年。 第9章 大殿内一片寂静,梁九功的动静也格外显眼。 裴静真掐着手心看他过去将姜染姝叫出来,虽然声音小,她依然听到了。 竟让她先去养心殿伺候,不必关在乾清中,她何德何能,竟得千古一帝青睐。 在这般危机关头还能惦记着,可见看重,裴静真心里火烧火燎,恨不得以身替之。 替了她的恩宠,替了她的人。 众人都静静地望着她,姜染姝心中犹疑一瞬,看着康熙烧红的双眸,她突然展颜一笑:“谢皇上恩典,可嫔妾不能走。” 她纵然能顺水推舟,可这么好的博好机会,她不愿放过。 再一个,她若是出去,必然会被后妃嫔知晓,如今她手里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出去后没有康熙庇护,怕是分分钟便被人玩死。 姜染姝目光炯炯有神,神坚定。谁都能看出来她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真切切的想留下来。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有些异样,有逃离机会,对方竟然放弃,也不知是蠢还是傻。 大殿中静默极了,只有太子难受的呻声,哼哼唧唧的,像是要哭出来。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大踏步离去,这么紧要关头,他能说上一句,便是无上恩宠。 太子得天花的事在中掀起轩然大波,渐渐往朝堂上蔓延,康熙都看在眼里,整宿整宿熬着不睡觉。 梁九功瞧着心疼,却又没有法子,这么紧要的事掺和在一起,思考谋划,哪有时间睡。 这熬的时久了身体吃不消,眼见的他胡子拉碴,眼窝下面是深深的青黑。 他急的跟什么似得,却没有任何法子。 最后看向角房方向,梁九功在心里念了佛号,说声对不住以后,便径直往角房去了。 姜染姝虽然没有被送出去,但是她却被圈在角房里,等闲不许她随意走动。 天花病毒就像是个炸弹一样随时爆发,谁也不知道命运之神眷顾的是谁。 来梁九功,她还有些意外。 “不知梁总管有何贵干?”她立在窗口,瞧着外头躬身立着的梁九功,对方微微弯以示恭谨,脸上挂着妥帖谦卑的笑意。 “姑娘随奴才来瞧瞧便知,此次只有姑娘能救了。”他躬身,说的很卑微。 姜染姝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看着他。 一到侧殿,就见康熙手中捏着朱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他着实狈,寢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 见着她来,面便黑沉下来:“你来做什么,简直胡闹。”这些时乾清拖出去多少人,她是看不到吗? 姜染姝穿着素白锻旗装,头上别着几银钗,简单干净,只眉目盈盈,纤不盈一握,瞧着着实也清减许多。 她福身行礼,对诘问不置可否,视线在他身上萦绕一圈,转身便走了。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