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装修跟慕靳裴的别墅大同小异,一种低调的奢华。 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房换衣服,让他们随意看看。 季星遥看到了慕靳裴小时候的照片,有裴钰抱着他的照片,还有慕温怀带他赛车的照片。 她看看照片再看看现在的他,“小时候这么开朗,长大怎么就高冷了。” 慕靳裴‘嗯’了声,没回应。他牵着她,“带你去酒窖看看,挑几瓶红酒。” 去酒窖要穿过河上面的拱桥,天冷,河水结了冰。 季星遥站在桥上往下看,庄园的美景尽收眼底,她指指河面,“要是在上头滑冰应该好玩。” 慕靳裴:“不能滑。” “看上去冰冻很厚。” “万一掉下去,再厚也不保险。”也不是没人掉下去过,前两年爷爷结婚六十周年,请了集团高管来庄园庆祝,顺便度假。 当时河水也结了冰,厚厚一层,几个孩子在上面玩,有个孩子就掉了下去,许睿下水救人,结果脚筋。 对他来说算不上影,倒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季星遥半开玩笑:“真要掉下去,你把我拉上来就行了。” 慕靳裴望着她的眼,“把你拉上来衣服也都透了。”他下巴微扬:“走吧,桥上风大。”他把她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 酒窖有专人管理,分两个区域,一边是葡萄酒酒窖,另一边是烈酒摆放。它们对温度和度的要求各不相同。 季星遥对烈酒不兴趣,直奔葡萄酒酒窖。慕靳裴对酒窖已经很,不过还是耐心陪着她一起逛。 酒架上琳琅目,各式酒瓶。 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离朦胧美。 她对红酒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喝得多了就讲究口。 “这里的红酒全是爷爷收藏的?” 慕靳裴双手抄兜,跟在她身后,“我们家每个人都有酒藏在里面。” “一人一个区域?” “不是,按照品种摆放。每个区域都有每个人的酒架,存放的数量多少而已,不过爷爷的酒最多,占用了的酒架。” 季星遥转头,“那你呢,存的多不多?” “不算多,”慕靳裴:“都是以前存的,这两年没时间去收集。” 季星遥决定:“那我就从你的酒架上挑几瓶。”她突然来了兴致,“你别告诉我哪个酒架是你的,我凭觉找。” 慕靳裴配合她,之后的时间里他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季星遥没急着找,花了半个多小时先把酒窖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酒窖呈环线设计,参观下来不会路也不用走回头路。 每个区域设计风格都不一样,光线和照明也不同。 “我现在要开始挑酒了。”她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副手套带上。 慕靳裴示意他们,“你们不用再跟着。” 季星遥经过两个区域都没停留,那里也有慕靳裴的藏酒。 在第三个区域第二个酒架前,她驻足,小心翼翼从酒架上拿了一瓶下来,细细看瓶身上的说明书。 慕靳裴眸光很淡,不动声扫了一眼那个酒架,视线又很快收回,这是谢昀呈的酒架,上面的酒也全是谢昀呈的。 季星遥这么评价:“酒是好酒,不过酒度对我来说偏高了点。”看完她把红酒原位放好,接着往前走。 在第五个酒架前,她再次停下。有个瓶身别致的酒瓶引了她目光,她没有丝毫犹豫,“就选它了。” 慕靳裴盯着她侧脸,“你都没看说明。” “我对它一见钟情,不需要看说明,”季星遥把这瓶酒取下来,还是瞥了眼说明,酒含量比刚才那瓶还要高一度。 这瓶酒高单宁高酸,存放了大概得有十年之久。 季星遥问他:“这是谁藏的酒?是不是裴老师?”她坚信她跟裴老师眼光一样,裴老师应该也是因为喜这个瓶子才藏了这瓶酒。 慕靳裴:“我的。” 季星遥微怔,还以为自己听错。 慕靳裴又重复道,“这是我藏的红酒。” 季星遥浅浅一笑,“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慕靳裴一瞬不瞬盯着她看,酒窖的灯光昏暗暧昧,他把那瓶酒拿了放回去,季星遥不明所以:“是不是反悔不想……”送我了。 后面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慕靳裴的吻就落下来堵住她的。 酒窖的氛围蛊惑人,季星遥开始回应他。与之前的每次接吻都不同,以前那种只要亲吻,很轻,这回是深吻,忘情。 季星遥穿着平底鞋,身高不够,她踮脚仰着脖子,慕靳裴这回是双手将她抱起来离地。 工作人员虽然没跟着,但站在入口处随时等候差遣,有几个人的方向抬眼就看到亲吻的两人,他们默默低下头,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一吻格外漫长,跟季星遥挑选的那瓶红酒一样,香醇悠远。 慕靳裴放下她,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很快归于平静理智。“再去挑几瓶。” 季星遥决定不再挑别的酒,万一待会挑了一瓶不是他的,破坏现在的气氛。“走吧,就要这一瓶。” 她把那瓶酒让工作人员装起来。 回到别墅,季星遥跟跟爷爷聊起酒窖,还有各种红酒,相谈甚。 今天家里的气氛跟平常不同,慕靳裴每次来庄园受到的不是亲情,是抑,那种抑令人窒息。小时不懂,总以为是自己的身世让爷爷不高兴,后来才知道是母亲和姑妈姑父的恨纠葛。 自打有记忆以来,爷爷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笑容,他也是第一次跟爷爷打球,大概是沾了季星遥的光。 不可否认,季星遥的长相再加上她看似大气又没有公主病的格格外讨长辈的喜。 就连都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星遥不忙时可以经常过来玩,酒窖里的酒呀只要你喜的,随意挑。” 爷爷也附和,“我还藏了不少烈酒,你有喜的就带回去。” 慕靳裴余光瞥向爷爷,这么大方实属罕见。那些烈酒就算是父亲和谢昀呈也没那么大面子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爷爷知道季星遥还挑中了慕靳裴的红酒,慨缘分很奇妙,说:“那瓶酒是靳裴十八岁时放在酒窖里的,当时他妈妈还开玩笑,说等到他有了女朋友就开那瓶酒庆祝。” 季星遥偷瞄了一眼慕靳裴,他正好在看她,她莞尔,递给他一个调皮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第24章 慕靳裴陪季星遥在庄园玩了一下午,晚上才回到住所。季星遥下羽绒服,神不振,白天陪慕爷爷和慕她硬撑着,这会儿困得不行。 “你困不困?”她问慕靳裴。 “还行。”慕靳裴接过她的外套:“今晚你住三楼。”他的房间已经让管家整理出来,换了新的品。 季星遥没跟他客套,回楼上睡觉。 慕靳裴去了书房,储征正等着他汇报工作还有私事的进展情况。 今天储征回了趟公司,带来不少需要慕靳裴签字的文件,还有几个项目计划书,书桌上摊了几份,桌角还有一摞。 电脑已经打开,咖啡在三分钟前准备好。 慕靳裴下手表放一边,他了眉心才拿起文件看。 储征见慕靳裴脸不太好,是疲惫,他很少见到慕靳裴工作时不在状态的一面,可能时差还没倒过来,“慕总,要不您先休息,我们明早处理这些文件。” 慕靳裴:“没事。”顿了几秒,他说:“今天坐了趟直升机。”本能的生理反应,心里抗拒排斥,到现在都没调整好。 储征愣怔,直升机在老板心里比季常盛都是梦魇,他竟然坐直升机了,应该是想要克服这个心病。 他建议老板:“下次起飞前,您可以先坐直升机上适应适应,这样飞起来时可能会好点。” “不会再坐了,”慕靳裴开始看文件,看似漫不经心道:“今天陪星遥转了一圈。” 储征:“……” 所以老板挑战痛苦模式,到底是仇恨的驱使还是情的动力? 有些话不是他这个属下该说的,他保持沉默。 处理好所有文件是两个半小时后,项目计划书还没来得及看。慕靳裴又续了一杯咖啡,到观景台上稍做休息换换脑子。 三楼卧室的灯还亮着,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半。他给季星遥发消息:【还没睡?】 季星遥:【应该快了吧。】她睡不着,困成这样还睡不着。 慕靳裴回到书房,储征正在看项目书,他放下咖啡跟储征说:“我去楼上,项目书上有疑问的地方你先列出来。” 他拿上另一份项目书离开。 敲门声响,还不等季星遥来开门,对面房间的门开了,是张伯。 慕靳裴解释:“星遥睡不着。” 张伯点点头,看到季星遥过来开门,他才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季星遥无打采,“你怎么还不睡?” “加班。”慕靳裴把门半掩,“不是说困了吗,怎么又睡不着。” “我就这个病,倒时差要好几天,没事。”季星遥躺回上,她看着慕靳裴,“你不累?” “习惯了。”慕靳裴把落地灯调暗,“睡吧。”他搬了把椅子放在前,开始看项目书。 他坐在这里,季星遥更不困了,不过脑袋不昏沉也不觉得烦躁,她把枕头拉过来侧趴着,“我刚才做了个决定。” 慕靳裴‘嗯’了声,示意她说。 季星遥:“我想考飞机执照,等我会开了我就开直升机带你出去玩。” 慕靳裴抬眸,提醒她,“你跟m.k签的合同条款没忘吧?” “哪条?” “一年不少于六幅作品,你哪有时间考执照?”他不是反对她考执照,是他不愿坐直升机,只能找个借口让她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