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柘才不会心疼他的好酒,只担心自己会不会中毒。 还用脚踢了踢对面的正要将酒杯贴上嘴的苏破云,转头对程老板笑道:“这是我儿子,他也喝不了酒。” “这……”程老板拿着已经开瓶的红酒,心里早已怒气冲冲却还是保持微笑,“没事,那就不喝了。”咬牙切齿。 不过没关系,如果能让他们留在自己麾下,那一瓶酒也不需要在乎了。 “想问凌先生,”程老板笑着说,“你们是,准备去哪啊。” 凌恒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自顾地喝着粥不说话。 苏柘见程老板脸有些沉,立马替凌恒说道:“我们什么地方都去,没有固定点。” 程老板终于用正脸面对苏柘了,笑意的样子还显得有诚意:“这样啊,那苏先生你们有想过留在什么地方吗?要知道,外面可是未知的,危险什么的,无处不在。” 苏柘刚想回他们不论危险都是要走的,结果凌恒先一步抢了他的话,当然,是以另一种语气:“那也不会留在这里。” 如此决断,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程老板的脸终于没有笑容了,收敛了那假皮面,两双不大的眼带着一丝挑衅看向凌恒,道:“凌先生,不知道你们奔波的路上是否遇见过离解放镇不远处的一座研究院?” 话落,苏柘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凌恒也抬起了头注视着他对面的程老板,那双似夜的眼睛此时更暗沉了。 被危险视线注视着的程老板反而又恢复了那张假笑的脸皮,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说道:“看来凌先生是遇见过了,那,凌先生经过那处是否见过一些奇怪的人呢?” 苏柘看着凌恒放在身旁的手默默拿住了一边的银,此刻的他,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哎呀,”程老板笑得更开了,“那凌先生可知道,外面的人是怎样对那些奇怪的人吗?他们呀,有种特制的武器,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怪物。” “闭嘴!” 一声怒吼。 程老板有些惊讶地看向站起了身的苏柘,然而他愤怒脸皱起来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就像只不听话的小猫。 此刻的苏柘是知道那些可怕的锢武器的,虽然书中只是简单的描述,而且凌恒也并非抵挡不了,但是那些武器确实对凌恒那些人来说,是很大的绊脚石。 “苏先生,”程老板温和地笑道,“这是做什么,快坐下,饭还没吃完呢。” 苏柘着大气,口起伏得厉害,他怎么就那么对解放镇放松呢,他怎么能忘了,最后凌恒是负着伤离开这个地方的。 旅店的老板肯定都把看到的一切都和程老板说了,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对凌恒示威啊!就是在告诉凌恒,他们是有本事把他给制服住! 苏柘还乐观地想他们能吃一顿好的,然后再找机会溜之大吉,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天真的很。 “但是,”程老板又继续道,“那些特别的人啊,如果愿意归顺,那么好子也就开始了。” 这个世界,谁不喜强者归顺于自己脚边的虚荣,特别是当他们已经有能力去制服强大的生物,就会迫不及待地去实验,去折磨,去取笑,获得的心理上的快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但是程老板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低估了凌恒的战斗力。 在研究院里,有各种不同类别的变异人。 有像凌恒一样是注入动物基因的;也有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或者本身特点的,作为一些固定岗位的英;还有专门为特殊药物做实验体的人…… 但是凌恒,是单独放在一个实验室里的,里面配备的人是最英的研究员,用的设备是最高科技的设备。 如果不是被别国敌人带着强力武装偷袭,凌恒恐怕本逃不出那座实验室。 那所研究院里的普通人肯定都已经殒命了,但是那些变异人,应该大部分都逃出来了。 而这所谓的末,没有把人类灭绝了,那就意味着,人类将会重生。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会有智慧,面对危险和未知的强大,就会有对策。 就好像,知道了那些研究院里的怪物的存在,知道了他们的危险,就会有方法来对付他们。这就是人类,只要不死,就能重新变得更强大。 苏柘当初就是因为凌恒在这样充危机的世界里,依然能所向披靡,充希望地去寻找真正的自己,才那么喜他,才让凌恒成为了自己的信仰。 所以,程老板所说的归顺,在苏柘听来,就是个笑话。 而凌恒,好不容易从那地方逃出来,怎么可能主动再进入又一个“研究所”? 果然,凌恒提着银站起了身,样子一看就是准备离开了。 “凌先生,”程老板见一点儿也没有威胁到他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是对着保镖抬了抬手,看着他们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吊着铁链子,如五铁爪笼成一个球的盆大物件,才继续道,“看这个东西,就是那特制的武器。” 说着起了身,从保镖手里拿过那东西,对着凌恒转了两下。 然而下一刻,程老板紧紧握住了那铁链子,也不知按了什么机关,笼成球的五铁爪突然张开!像一只魔爪一般飞速地冲对面的凌恒袭去! “凌恒!”苏柘吓得大叫。 但是下一秒,他便看见那铁爪飞向的方向并不是凌恒,而是凌恒身后的一位静静站了好久的侍人! 那侍人只是站在那时不时端茶倒水罢了,怎么会想到自己下一刻,命会没了。 五铁爪把他的头紧紧包裹住,程老板轻颤了颤手中的铁链,那铁爪就叉着把那侍人的头四分五裂了! “老……老板?”那侍人不甘疑惑地瞪着眼睛,吐出白磨嘴皮的一句话,这句话,也成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句话。 苏柘惊惧地瞳孔都在颤抖,看着那侍人的脑浆顺着脸颊淌到地板上,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觉那东西马上就会沾到自己的脚上。 “苏柘,”站在对面的苏破云叫了他一声,“到这边来。” “欸,”程老板笑了一声,道,“孩子怕了吗,要找爸爸陪着啊,没事!我就是给你们看看,这东西,怎么用的。”说着眼睛盯着凌恒,弯了弯眼角。 凌恒冷眼看他,往右走了一步,离苏柘近了不少,才说道:“谢谢程老板的表演,我们要走了。” 程老板脸一僵,心想这凌恒怎么完全没有一丝动容,竟还对自己如此放肆! 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地说什么了,程老板哼了一声,道:“凌先生真是对自己自信啊,程某的好意表现得如此诚心都不心领,是非要和程某作对吗?” “我们无意与程老板作对,”苏柘此时已经平缓了点心情,但依旧有些愤然道,“我们只是不愿留在此,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请程老板恕我们无法再留片刻!” “凌恒,破云,”苏柘提起背包,道,“我们走。” 程老板见自己被视作空气般虚无,终于出了愤怒的表情,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摆上好酒好菜,送上真心诚意,却被弃之如敝屣!你们以为你们有通天的本事吗?何来的自信!外面的人分分钟就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好心要收复你们,却接受到这般辜负的态度!” 苏柘一脸不解地看他,心想哪里来的好菜?他怎么一道都没看到?怎么就辜负他了?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说话要的tvb风啊! “不想多说无用的话,”凌恒提着走到了苏柘前面,对着程老板道,“程老板,我们必须走。” 程老板冷笑了两声,念了好几声好,拍着手到:“有骨气!但是别怪我程某狠心了,我可不想到手的鸭子给别人了!吃不到,就只好毁了它。” 苏柘心道不好,这浓浓的战斗气息啊,他这个废柴得立马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还没等他选好地方,便听见程老板一声怒吼:“承天帮的人!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美好的事是人创的,最残酷的事也是人造的。 比如:期末考试:) 苏柘:比如废材穿越末…… 作者:相信你亲妈,你是真的很不错…… 苏破云:你是真的很不错。 程老板: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凌恒:……嗯。 ☆、有罪的是我 承天帮? 刚掀开桌布钻入餐桌底下的苏柘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承天帮不是锦城的帮派吗?怎么到解放镇来了?难道是分支? 还没等他想清楚,大厅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大群黑衣人,拿着的人就有十几个,苏柘听这纷脚步的声音,心想外面估计也都是人了。 “凌先生!”程老板说话了,手挥在空中,像是一个皇帝在炫耀他的山河,“地方,数人,都是我的,你确定不再接受程某的诚意了吗?” 桌子底下的苏柘不知道凌恒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刚刚了一角桌布看了下外头的情景,他开始考虑程老板的话了,好像,确实,有那么点诚意啊…… 毕竟,外头拿的人那么多,还有好几个爪球——小说里取的名——在高大威猛的保镖手里,苏柘心想现在答应还来得及不…… “既然程老板有的东西那么多——”苏破云不知道怎么就出声了,把苏柘倒吓一跳——一海害怕居然忘了把干儿子带进桌子底下了!他不是个好爸爸! 又听苏破云继续道:“那我们会把他们都送到底下陪程老板的,愿程老板在地底下能长命百岁。” 程老板一开始本没把苏破云放在眼里,现在竟然被这一个孩子怼的无话可说,气得他嘴边的胡子都给吹了起来:“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的本事也和你的口气一样不小!” 抱着膝盖的苏柘在心里默默吐槽:“口气不小没关系,有绿x,只要没脚气就好。” 苏柘应该庆幸自己没说出来,不然一屋子的人恐怕都想第一个崩了他。 “砰!” 突然响在头顶的声震得苏柘打了个颤,而桌旁作为目标被袭击的苏破云早窜到了“九霄云外”,立在了离程老板最远的角落里。 程老板被苏破云的速度微微惊到了些,但也没放在心上,只道:“逃得倒快!”说着不由分说地举起另一只拿了一把的手,双对着苏破云站着的角落,毫不犹豫来了一顿“砰砰砰”的猛烈击! 子弹打得地上的灰尘四处溅起,被外风吹起的窗帘把空中的尘埃和烟气扬得四起,这堪比硝烟的现场让程老板很意,他才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躲过他密集接连的击! 可是下一秒,他得意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居然看到苏破云毫发无伤地对他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凌恒的身边! 程老板这下真的被惊讶到了,他不再小瞧这个孩子,也不再自己站在众人身前,而是在凌恒和苏破云的双重力的注视下,慢慢地后退到众人的后方,才扬起手发下命令:“灭口!” “是!”气势恢宏,但没把凌恒和苏破云惊到半分,倒是把桌底下的苏柘吓了一跳。 苏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帮帮忙,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给他们拉后腿就不错了,还帮忙。 “嘭!” 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着头顶上的桌子被人震的剧烈晃动声了,他整个人都被震得在不由自主地抖。 不过他心想地震都能抵抗住的桌子,想必一些人墙还是小意思的。 刚这样想完,苏柘脚边就突然出现了一张陌生的带血的脸,睁着两只不甘的眼睛正瞪着他! 苏柘猛地倒一口气,牙咬得十分用力才让自己没有叫喊出来,等缓神过来后,苏柘才看清这人是死透了的,看脸上的那一大刀痕,心想应该是被老大砍的…… 苏柘眼角余光不经一瞥,一样东西拉住了他的目光——那死人脑袋旁边手里的。 几乎是没有犹豫太久,苏柘伸脚把那物什便勾了过来,用桌布擦了好几遍才亲手拿起——好重! 原来真东西这么沉吗?苏柘用手颠了颠,估摸了下,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使的,但是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在现实中每次下了课回家的路上就会途径一个广场,广场上总是有一些小贩摆着□□打球的摊子,而他总是喜每天都去玩两把,一打白天骂了他的主任,一打一些气得他不行的孩子,也基本十个都能打中。 但是真东西和假的玩物总归是不一样的,而且球都是静止的,人可是活动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