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二十多年来,吃过许多次鹅,尽管每次吃的时候,鹅都好吃,可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这是鹅。 它不是,不是鸭,更不是其他什么禽类的,它就是鹅,鲜甜紧实味美,并且是大块大块的。 时闻又撕了条紧实的下来,觉异常足。 燕克行站在原地等他的反馈:“怎么样?” 时闻来不及将嘴里的咽下去,只得连连点头:“非常好吃!好吃到飙泪!香惨了!盐也够了,这样吃刚好!” 燕克行:“当真?” 时闻看着他,忽然反转鹅腿,将没咬过的另一面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燕克行看着眼皮子底下这条鹅腿。 时闻又递了递,用眼神示意他快吃。 燕克行便咬了一口,撕了块下来,仔细品尝。 时闻见他咬了,反手又将鹅送进嘴里,也撕了一大块下来,一点都不介意跟燕克行共尝一鹅腿。 时闻:“怎么样?盐味够了吧?” 燕克行点头。 时闻又将鹅腿举到他面前。 燕克行再咬一口:“我不吃了,你吃。” 说着,燕克行轻轻推了推时闻,让他到旁边吃,而后继续斩鹅。 时闻应了一声,继续举着鹅腿啃。 燕克行的刀功极好,每块鹅带皮带,大小一致,装在盘子里的时候,如雪白盘中罗列的致展品。 时闻在旁边叼着鹅看他的动作,又想起燕克行讲过的过往。 燕克行历经好几个王朝,又有海外生活的经历,这些对他的审美及品味等,一定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 所以他哪怕做炖鹅这样家常的食物,都格外讲究。 时闻在看着燕克行的过程中,慢慢啃完了碗里的鹅腿。 燕克行已经切完了一整只鹅,又捞出内脏开始切,看到时闻吃完鹅腿,燕克行从砧板上拿了小半块鹅肝出来,放到他的碗里。 时闻接受了男朋友的投喂,继续啃起鹅肝来。 鹅肝跟鹅的口完全不同。 鹅肝粉而鲜,有着非常美妙的柔滑口,外层微粉,里面更柔,还有一点脂肪特有的香气,非常细滑。 几乎在这一瞬间,时闻就体会到了鹅肝的魅力。 鹅肝太香了,跟他以前吃过的任何食物都不一样!!! 时闻吃了两口,忍不住夹起剩一半的鹅肝举到眼前看了下。 鹅肝的外表被风吹得很干紧实,中心处却保留一点溏心的质,怪不得口这么丰富,香味如此层层递进,太独特了。 时闻在吃的时候,燕克行已经另外起锅,大火煮炖鹅的汁,等它收浓后,再浇在斩切好的鹅上。 同时,盛着鹅的盘子下面还带有酒灯! 酒灯点燃后,持续加热盘子,能让鹅在这种天气下依旧保持温度,也维持着鹅的最佳口。 时闻大为惊奇地盯着盘子:“这盘子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燕克行将盘子摆好,又将一盆切好的鹅给时闻:“给黑娃它们放饭去吧。” 时闻看着鹅下面垫着的胡萝卜、米饭和焯水过的西兰花等,抬头笑道:“你是不是为了照顾黑娃它们,特地用了整炖法?” 炖菜比一般的菜稍微咸一些,要是直接用铁锅炖大鹅,黑娃它们就不能吃那么多了。 它们吃咸了容易掉。 燕克行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快去。等会再回来拿两只虎崽的特制餐。” 两只虎崽跟狗子们吃的饭不太一样。 为了保持两只虎崽的野,它们吃的基本是调配过的生,以牛和为主,偶尔也会有鹿、鱼等比较特别的,此外,还有各种维生素矿物质。 时闻领到的养虎崽的补贴,基本都用到两只虎崽身上了。 他们家的虎崽长得也好,油光水滑的,皮跟缎子一样,每个星期量体测体重,数据也比野外的虎崽要好。 这种优秀的数据之下,则离不开时闻和燕克行的巨大付出。 现在他们吃饭还要心调配虎崽的食粮就是如此。 时闻放下盘子,伸手飞快地抱了他一下:“你好细心啊!” 时闻能觉到燕克行结实的肌和身上浅淡的香气,抱了一下后,他不太好意思,很快放开了燕克行,端着盆去喂狗子们。 他一出门,正好对上戈阅三人的目光。 戈阅三人看向他手中的饭盆,简直要“汪”地一声,直接哭出来。 时闻舔了舔残存着汁的嘴角,颇为心虚地接受着他们谴责的目光:“那个,你们将菜送进去,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说着,时闻赶忙低头,端着饭盆去给狗子们分饭。 狗子们一看饭盆,就知道能吃饭了,汪汪叫着,在时闻身边动地跑来跑去。 它们倒有规矩,并不阻拦时闻。 等到饭盆前,时闻看它们要凑上来,喊它们:“后退!坐好!” 所有狗子退到离自己饭盆三米的距离,端端正正地坐好:“汪!” 剩下跑在最后面的娃还没跑到近前,听到命令,赶忙停下,谁知道冲势太猛,本停不住脚,一停整只小狗便翻滚了起来,滚了好几圈才停下。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