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凉的
体落入眼睛中，被剑意刺痛的
觉陡然间消失不见，原本模糊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这时候少女已经开始帮他治疗另一只眼睛了，沈达也终于明白，她是用什么治疗了自己的眼睛。
少女眼睛下面的睫
上挂着一颗泪珠，这颗泪珠被她轻轻拈了下来，用手指托着放入沈达的眼睛里面。很快另一只眼睛也恢复了正常，沈达却看着少女说不出话来了——眼泪竟然能治疗眼伤？
虽说在来到这个世界，接触到修炼之后，他的人生观就已经被颠覆了，可现在还是无法相信眼泪能有这么大的用处。
沈达盯着少女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原来你真的不是人啊。”
这不是骂人，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先前少女自己还说过，她不是人，当时沈达只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可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不死人。
否则的话，她的眼泪为什么能有这么厉害的功效？
要知道，他的眼伤可不是一般的眼伤，而是被剑意所伤，那些剑意还停留在他的眼睛里，却依旧被少女的眼泪给化解了。
对于沈达的话，少女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放在心上：“你不要再惹它不高兴了，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你也不是它的对手？”沈达有些惊讶，按照少女自己说的，她可是能摘叶为剑的人，而且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一把奇怪的剑？
少女摇摇头：“我不能对它出手。”
至于为什么，少女没有说，沈达也就识趣地没有问，他现在更加好奇另外一个问题：“那把剑很不对劲，它
本没有剑灵。”先前虽然没来得及看出那把剑的来历，可他却还是看到了一点东西，那把剑就是一把剑，里面并没有剑灵的存在。
严格来说，剑灵其实也是属于器灵的一种，那把剑连魂器都不是，怎么可能会有剑灵？
所以，那把剑到底是谁在控制，又是谁在和这些人做
易？难道一把剑还能生出自己的意识不成？
少女点点头认同了沈达的猜测：“它就是一把剑。”
然后呢？
沈达怔怔地看着少女，等着她解释，可少女却闭上了嘴不说话了，沈达突然
觉肝有点疼……你就不能再多说两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沈达那无奈的表情，少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有意思，明明很想知道，却不问。”
听着这话，沈达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错了，他不应该把这个少女当成一个寻常人，确切来说对方
本不是人来着。对于寻常人来说，闭口不谈自然就是不说了，可在少女这里，很可能并不是这样。
犹豫了一下，沈达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那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是剑气。”少女缓缓说道：“一道已经有了自己意识的剑气。”
沈达很想说你别骗我，虽然我不知道剑域是怎么练剑的，可一道剑气怎么能生出自己的意识，而且看起来还那么像一把剑真实存在的剑？
然而少女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让沈达意识到，她说的就是真的。
少女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说道：“最初的时候，那就是一把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剑消失了，只剩下了这道剑气……也可能，这道剑气就是那把剑。”
听起来很匪夷所思，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可沈达却没来由地就相信了，或许只是因为这番话是这个少女说出来的？
等沈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充
了惊骇，他和少女初次见面，两人素无瓜葛，怎么会对她这么信任？少女显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看着他的脸
变了又变，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沈达想了想，觉得深究这些没什么意义，他来这里是为了找吕振
他们，顺便进行一下易，现在人找到了，完成易后他就会离开，其他的跟他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他问少女：“该怎么进行
易？”“不知道。”少女摇摇头，然后指了指那把剑，或者说那道剑气：“你得问它。”
看来少女确实是和
易的事情无关。沈达抬头看向空中的那把剑，本来想说我要进行
易，可想到先前的剑意，不由自主就变成了：“你别动手啊！”“噗嗤——”
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达脸上有些尴尬，他也不想这么说的好吧，只是看到那把剑，他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深
了口气，沈达冷静下来，说道：“我要和你进行易！”半空中的那把剑第一次动了动，剑身微微一颤，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达一脸茫然地看向少女：“这什么意思？”
少女翻译道：“它问你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
“他们这些人
易之前也有这些步骤？”沈达指了指还没易完的那些人，要是少女不在，谁帮他们翻译？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能明白那把剑的意思？
那把剑又颤了颤，少女即时说道：“其他人当然不会，可是你刚才让它不高兴了，所以它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跟它
易的资格。”“合着就欺负我了是吧？”沈达一阵牙疼，他不就是想看一下那把剑的来历么，至于这么记仇吗？
可谁叫他惹不起呢，想了想，他还是打算
易一下，说不定能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只是功法这东西怎么拿出来给对方看？
似乎明白他在犹豫什么，少女解释道：“只要你想着要
易的东西，它自然能够知道……它说的。”说实话，听到这话沈达就
觉到浑身一冷。只要自己想着，它就能够知道？这岂不是能够窥探别人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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