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立和顾梅哭喊着疼痛,哭诉着冤枉。 但却只换回来前头不咸不淡的一句:“冤从何来,苦又何苦,上路吧。。。” 此后黑白无常一路再没有开口讲话。 任他们如何闹腾,琵琶骨的疼痛半分不延缓,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从穿过小区铁门的那一刻,白东立和顾梅就知道他们走的已经不是 世的路了。 周围的景物从 悉渐渐变为陌生,甚至有的让人惊骇。 路上不断有漂泊的白 透明的团雾。 此时路前多了一个显得非常木讷僵硬的人影,独自在路上挪动着。 前一秒脸上还十分呆滞,下一秒就变得非常凶恶。 带着一阵尖锐的叫声,像是恶狗看到美味一样朝着白东立和顾梅扑来。 一道白 的长影挥过。 “啊~~~”似女非女,似男非男的厉啸声后。 那道刚刚令白东立和顾梅害怕的鬼影已经被哭丧 顺手 灭。 于是路边就又多了几团透明白雾在飘来飘去。 随着锁链的拖动。 一座隐身的宏伟门关出现在视线中。 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其他的鬼差。 有的人形,有的则是常见的牛头马面。 鬼差之中身高有高有低,有的甚至只有半人高。 可白东立和顾梅却没心思嬉笑, 脸都是惧意。 到了宏伟的门关的近处,关门之上,那个牌匾分明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 搁往常,两人是看不懂那蝌蚪行文般的古字的,此时却像是印在了心头,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其意义。 老话说得好,入了鬼门关,黄泉路上莫回头。 门关前的鬼差鬼卒众多,牵引的鬼魂更是不少。 很多鬼魂都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也有如白东立和顾梅一般清醒的。 “冤枉”“枉死”“求还 ”之类的哭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通常鬼差都不予理会,也有的则是几 子或者几链子 下去就老实了。 白东立和顾梅分明看到挨了打的鬼魂,原本看起来与人无异的样子变得透明起来。 这让他们不敢在大声哭喊,只得忍着恐惧默默哭泣,只是留下的眼泪如血般殷红,倒是把两夫 相互吓了个不轻。 等到步入了黄泉路,沿途入目全是一片红 的花朵。 两人也不是啥重视风俗和信仰的,知道鬼门关,却不知道彼岸花。 但这些看似 丽的花朵却给他们一种悲凉的 觉,心中越发不适。 很快,前方就出现了颇具规模的大片建筑。 一块界碑出现在了前方。 碑石高两丈有余,黝黑中泛着青 ,不知什么材质。 上书“幽冥界”三字。 而远方的那一片建筑的上空尽皆是青白翻滚的天空,看得格外渗人(鬼)。 白东立和和顾梅此时已经受了一路惊吓,都有些麻木了。 只知道因琵琶骨的疼痛,跟着牵引的锁链不停前进。 四周影影绰绰多了很多人(鬼)影,有的匆忙有的则不动,偶尔有“嘻嘻嘻。。。”的讥笑声。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座高耸的大殿之前。 在这片鬼气森森的地方,这间大殿却显 出一丝威严庄重。 到了这里,白东立和顾梅 觉肩膀上锁着琵琶骨的锁链突然间消失不见。 疼痛 消减的同时, 神好像也莫名的清醒了很多。 四周的虚空中,多了很多类似锁链拖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鞭 油炸间的惨叫。 殿前大门口,左右两侧书写着一副对联。 左侧书写的是:“是是非非地” 右侧书写的是:“明明白白天” 白东立和顾梅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殿门上方的匾额写着“阎罗殿” 黑白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带刀鬼差押着他们进了前方大殿。 另一边,撒拉索还在跟吴忧讨价还价。 “主上,刚刚你演了戏份较多的白无常,这次能不能让我演阎罗王啊?” “黑无常不是更酷嘛,我都后悔让你演了,再说了,你敢当我的大王?” “不敢不敢。。。那我演个判官好不好?一个殿前呐喊的鬼卒戏份好少啊。。。” 吴忧一边和撒拉索简短的对下可能出现的主要台词,一边应付式的准了它的请求。 “行了行了,你演判官去,真tm多事!” “戏份大方向对就行了,其他临场发挥懂了吗?” “明白!” 撒拉索马上变得笑嘻嘻的,它原本的目标就是判官,阎王地位太高,吴忧让它演它也不敢凌驾主上。 心中暗喜,人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抛砖引玉,以退为进嘛! 梦貘造梦,通过自然古树的 神串联,可以让吴忧和撒拉索都 神参与入梦。 能使得这个梦境中的人物更加生动 真。 吴忧按照看过的一些资料和心中的认知编造了这场戏,反正谁也没见过地府。 。。。 战战兢兢的被 入殿内。 大殿显得很深,入内还有往前走好一段路,前方黑黝黝青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 只见两侧的鬼兵鬼卒密密麻麻,有的张牙舞爪,有的怒目而视,有的面无表情。。。 身子被押解的鬼差按定在原地,还没来得及看见前方正面。 “跪下!” 一声厉喝传来,紧接着腿背处挨了重重一下。 白东立和顾梅的膝盖狠狠砸到了阎罗殿的地面上,膝盖就像骨头碎了一样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堂下所跪何人?” 威严悠远又使人胆颤心惊的问话从上方传来。 白东立和顾梅战战兢兢的抬头望去,大堂前方,是一张巨大的桌案,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黑 底纹幽暗衣袍的身影。 上半身看不真切,笼罩在一片森然之下,只能看清头戴的珠帘帽,想必就是阎罗王了。 阎王问话怎敢不答,白东立和顾梅一个 灵就反应过来。 “我。。。我是白东立” “我是。。是顾梅。。” 阎王点头,对一旁的判官说道:“此二人平生所犯之罪,判官陆续道来。” 判官撒拉索从自己的摆 书卷的案几上起来,拿着一本书和一只大号的判官笔。 装模作样一脸严肃的特意走到了白东立和顾梅的身前。 使得白东立和顾梅两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判官的怒眉、扎须以及泛红的脸。 吴忧在堂前看着这活宝,忍不住心中叹气:这二货。。。 “禀大王,此二人平生罪孽无数,所犯之最当属不孝,其后则是巧言毁谤小人是非。。。” 判官细数了白东立和顾梅从小到大不可饶恕的重大罪孽,洋洋洒洒好似没有尽头。 “罪不可赦,当拔舌50载,入血池100载,期间油锅刀山皆不可免!” 判官每一句话落下,大殿周围就出现这些刑罚地狱的景象。 一个个痛不 生惨像不可直视,偏偏白东立和顾梅像着了魔一样只能看着,眼睛都闭不起来。 舌头烧红滚烫的铁钳子夹住,连 带血拔出,罪魂在哪惨痛的打滚。。。 被鬼卒踢进油锅,一阵阵“滋啦啦”,就像小时候玩炸蛤蟆,鬼魂在油锅里惨嚎,滚动,最后全身僵直。。。 刀山之上,一个个罪魂被罡风吹着行走,皮开 绽,一旦跌倒更是惨不忍睹,血 肠子挂得到处都是,比凌迟更甚。。。 血池中,无尽小鬼恶魂忍受着煎熬,等待着上方新的罪魂落下便会一拥而上。。。 惨叫,无尽的惨叫,惨笑,处处皆是惨笑。。。 白东立和顾梅已经完全吓傻了,但突然一个 灵,真要下去那真是比死更痛苦,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冤枉啊。。。阎罗大王,我哪有犯这么多罪啊。。。” “大王,我平时是个贤 良母啊。。。这些都不属实啊不属实,说我们不孝,公公白严喜现在每天都来家里吃饭。。。求阎罗王好好查查啊。。。” “阎王大人,求明察啊。。。” “我冤枉啊,我从没有不孝啊。。。” 。。。 两人不停得替自己辩解,哪怕减轻一分都是好的,地狱里面实在是太过恐怖。 “当~” 镇魂惊堂木一响起,白东立和顾梅就跟被冬天被泼了冰水,浑身就是猛的一抖。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