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好过吗?”亦如坏坏地笑。 “好什么呀!”蔡高峰急得普通话都讲不好了,赶快用身子 住亦如,别讲了,别讲了,没好过…… “听到什么了?”蔡行芸蹑手蹑脚走近,小声问付饶。付饶冷笑,现在说我呢,你快来看,可 彩了! 蔡行芸也趴着看了一会儿,敲着付饶的脑袋,你说你给他房间装什么摄像头啊,被他发现会要了你的命! “我就是要看看,他究竟要找多少个女人才罢休!”付饶咬牙切齿地看着镜头里蔡高峰的白 股。 “受 狂!”蔡行芸边吃水果边坐在旁边欣赏,过了一会儿,一把关上电脑,算了,别看了,看多了我有心理 影,我毕竟就是他这么 出来的。 “你不帮我吗?”付饶可怜巴巴。 “怎么帮你?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我搀和什么呢?而且对我来说,谁当后妈还不一样 。” “你这没良心的,怎么会一样呢!先不说我们多少年的 情,你看上了老师,你爸一直反对,我替你说了多少好话,你全忘了?如果我真能嫁给你爸爸,我一定帮你彻底说服他!” 蔡行芸剥了一个蛇皮果,这个可以有,你还真抓住我的弱点了! 15 暑假到了,蔡行芸回家的次数多了,蔡高峰嗔怪她不参加婚礼,心里却还是喜 看到自己的女儿。 搬进蔡家有一段时间,一切风平浪静,亦如反而 觉不好,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蔡高峰不准亦如去蔡氏工作,如今只能静候机会, 把主要 力放在房子里这几个女人。 老太太 神不正常,说不定哪天又拎刀砍西瓜,付饶和蔡行芸笑里藏刀,言谈举止别有用意,绝非善类——这些都看不出来,亦如又如何能生存到今天? 蔡高峰出差后,亦如全面戒备,早上杯里的水还没喝就发现异样, 确定有人在里面吐了痰,化妆品也被人动了手脚,刚涂到手上就被刺痛,鞋子里不久就发现了尖儿朝上的图钉,经过门廊时,一个花盆从头顶掉落…… 亦如 叹,女人啊,因为嫉妒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这些举动又是多么幼稚拙劣的呀! 自行打理起居饮食,亦如才能出门逛一下,回来时特意从后门进来,刚走到窗子下面,就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 “天啊,太吓人了,这可够劲呀!”是付饶。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蔡行芸的声音。 “她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慢点,我拿出来给你看。” 只听两人小声尖叫。 “有毒吗?” “绝对没有,老板向我保证过的。” “这……实在太狠了吧,我怕……” “怕什么呀,只是吓吓她,她肯滚蛋就行。” “你爸爸不会知道吧,他会杀了我们!” “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呢?我爸明天才回来呢!” “不会出人命吧?” “老板给我这个……他说可以抓回来……哎呦,你别掐我呀……” 亦如小心翼翼地顺原路退回来,确定没人看到自己。她在蔡高峰刚为自己种下的一棵银杏树下站了一会儿,不祥的预 涌上心头。 她们正在实施某种 谋,明显是针对自己,怎么办?亦如打起 神,做好 战的准备。 可是一整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亦如纳闷却不敢懈怠,临睡前她仔细检查了柜子,拉开窗帘,又爬到 下检查。反复确认没事,才 下睡衣,钻进被窝。 脚刚伸开,亦如就从 上弹开。 巨大的恐惧包围着她,一股热 让全身的 孔都竖了起来,她一下子就明白蔡行芸和付饶说的是什么。 因为刚才她的脚触到了一个凉冰冰、滑溜溜的东西。那东西被亦如惊扰,也动了一下。 亦如冷汗直 ,她 本无法相信,这些人竟然会这么做! 慢慢地掀开被子,看到了—— 一条蛇! 一条体长足有两米,带着 恶花纹的大蛇正盘在亦如的被窝里…… 16 蔡行芸和付饶从镜头里看着沈亦如的样子,乐得搂成一团,滚到 上。 笑够之后,蔡行芸指着沈亦如问付饶,你看看她的 ,假不假呀? 付饶细看,还真是,白天看不出,她 了衣服还 清楚,那么翘的 脯一定是假的!正常的 房应该是水滴形的,她这足有d罩杯gt;的 房傲慢地指着前方,怎么抵抗地球引力呢? “你是哪一年隆的?” 付饶老大不愿意,你存心的啊!知道我烦这个话题,你爸就是知道我整过容,一下子没了兴趣,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别谦虚啦!您老可是专家,看看她还有哪里动过刀?” 付饶只好又凑过来细看,如果这样说来呢,她还切了内眼角,就是把眼睛开大,很多女演员都做过。我觉得她还磨了腮,她骨架 大的,要不哪来那么 致的小脸呢? 不过她做得很好,要么是小时候做的,要么是国外做的。 “这下可抓住你了!”蔡行芸直乐,“老头最讨厌别人整容,肯定会烦她了。” 两个人正看得起劲,镜头黑了,看来沈亦如把灯关了。 “你说看到蛇之后她会怎么做?” “还不是抓住我爸大闹一场啊!反正我们打死不要承认,别墅靠近水塘,蛇爬进来也可能。” 蔡高峰回来之后,见亦如站在门口 接,甚是高兴。得知这几天她在家过得很好,非常 意。蔡行芸和付饶偷瞄亦如,见她的确没有任何异常,不免失望。 “蛇呢?” “不知道。”付饶吐吐舌头。 “完了!”蔡行芸起身收拾包,“烂摊子给你,我要先回学校了,这个家里现在丢了一条蛇,我可住不了了!” 17 蔡行芸联手付饶折腾了好一气,全都白费力气,沈亦如不仅没搬走,蔡高峰还天天张罗着和她生孩子。如果说帮着付饶纯属打发时间瞎胡闹,生孩子,这可是蔡氏父女之间最大的 忌—— 这是一提出来就要闹得山崩地裂的话题。 蔡行芸一直不愿意让蔡高峰续弦的原因就是生孩子,因为她的妈妈就是生孩子出意外死的。蔡行芸打从心眼里厌恶所谓的弟弟妹妹, 这些人是来分家产的,是来分 的! 这怎么可以,蔡行芸要独霸属于自己的一切! 沈亦如进门之后蔡高峰开始来真的了,为了生孩子大张旗鼓地折腾,一直没挑起正面冲突的蔡行芸再也按捺不住,明确向继母开战。蔡行芸对亦如的敌意越来越浓,蔡高峰看在眼里,劝说几次无果 之后,竟然劝女儿多住学校,不想回来就不勉强。这下坏了菜了,蔡行芸对亦如的仇恨更加深一层,整天在家里又摔又打。 “我现在有家都不能回了吗?” 哪有!蔡高峰也不能直接赶女儿走,只好哄着,爸爸是怕你跑来跑去辛苦。 “20 分钟路程,司机接来送去的,我哪里辛苦?是你天天造人辛苦吧!”蔡行芸冷笑,“我是家里多余的,赶明儿你再生几个儿子,不如让我死了还好一些,省得我分你儿子的家产!” “整天就是这些混账话!” 这样反复吵了几轮,亦如才劝蔡高峰,算了,她还是孩子,不要去动气。蔡高峰赶快说,我倒没什么,主要是她不懂事,让你吃了委屈。亦如非常大度,我怎么会和孩子计较呢?你大可以放心。 蔡行芸坐在马桶上,对着蔡高峰和沈亦如的结婚照吐唾沫,她用指甲在沈亦如的脸上狠狠地划着。把她的那部分细细撕碎,丢在 股下面,接着用力挤出大便盖在上面,心里也就打定了主意。 一家人晚饭,蔡行芸乐得前仰后合,蔡高峰莫名其妙,你又搭错神经啦? “我是乐呀,你被人骗了。”蔡行芸甩甩长发。 “谁敢骗我呀?”蔡高峰问女儿。“还有谁,还不是你老婆!” “ 胡说!没礼貌!” “我胡说,但我没有整容。我没有拉过眼皮,磨过腮帮子,没有隆过大 脯,我是天然美女,不像你老婆,浑身上下全是假的!” 蔡行芸还没说够,接着讽刺道,为什么整容啊,还不是要做狐狸 ,跑到人家里勾引男人嘛! 付饶也放下饭碗装作叹气,蔡总,本来我没资格 嘴,但别人都说,隆 可不好呢!以后如果小孩吃 ,可能会吃一嘴硅胶,我现在都后悔了呢! “就是,就算没有硅胶,那 也有毒……”蔡行芸一唱一和。这番对话时亦如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知父莫如女,蔡行芸的话还是狠戳到蔡高峰的痛点。蔡高峰的确讨厌女人整容,这里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 那还是当年穷小子阶段,蔡高峰 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清汤寡水,特别纯洁,在蔡高峰眼里就是完美的女神。因为两人没钱,女孩便去澳门打工,不久杳无音讯。几年后蔡高峰发达,才知道她已整了容,在赌场接客。 蔡高峰远远地站着,目睹昔 女神浓妆 抹,手拿小包在赌场的内街一趟趟走来走去,以供世界各地的嫖客选择,心如刀绞痛不 生之后,再不能接受女人整容。 这件往事家人还是知道,现在听女儿这样说新 子,蔡高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疑惑地瞟了一眼亦如的 口。他害怕,如果亦如真的整过容,自己还会 她吗?这样的老婆还能给自己生儿子吗? “我没有整容。” “你唬谁呢,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 体!”蔡行芸瞪着亦如。“你又是怎么看到我的 体的呢?” 蔡行芸没词了,嘟囔一句,反正我看到过,不信你 掉衣服对质呀…… 亦如不再搭理她,温和又坚定地看着她爸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有整容。 蔡高峰的心立马放了下来,他指点着蔡行芸,祖宗,你看看,整天胡说八道,不是开学了吗,求你还是回学校去吧! 18 亦如是带着两只小犬进蔡家的。 丢丢和捡捡都是 浪犬。一场大雨后,亦如在中心公园散步时偶遇的。 丢丢当时刚生完崽崽,躲在公园角落的一棵树下,衔了一些草垫成一个临时的窝。当亦如发现她时,崽崽大都已经淹死了,只剩一只还在微微抖动。 亦如赶快 热手掌,把那个幸存的小东西捧在手心,又拉开衣服放在怀里,贴着皮肤慢慢焐暖。就这样,她把两只小犬带回家,取名“丢丢”和“捡捡”,寓意是丢而复捡,永不再丢。 这两只小犬是亦如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养过犬的人都知道,犬的智商很高,相当于四岁小童。望着犬的眼睛,你会发现犬能读懂你的心事。这可不是主人一厢情愿的误解,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揣摩主人的言行表情,并作出行为上的反馈。 犬的忠诚更是任何动物,包括人类不能比拟的。义犬救主,忠犬绝食的故事比比皆是。 犬用最原始的纯洁 动和教化人类的心灵。犬对人类只有默默的付出和守候,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这份无私令人类最引以为豪的亲情和 情都黯然失 。 正因为心底的这份敬意,亦如称“狗”为“犬”。 亦如绝对不能忍受别人吃狗 猫,其实猫狗兔子都是人类忠实的伴侣动物,在物 横 、弱 强食的人类社会,也许只剩下这份难能可贵的纯真和坚持。 在英国时她已经成为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又参加了亚洲动物基金和国际人道对待动物组织,多次和香港 护动物协会合作,在国内积极呼吁动物保护立法。除了伴侣动物之外,在她的倡导和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也参与非珍稀野生动物的救助。 虽然皮草可以带来奢华的虚荣,但是亦如绝对不会披上那身庸俗。她看过一张照片,被活剥皮 的狐狸正回望自己血 模糊的躯体。每一寸刮净骨 的光鲜皮 ,不管染成什么颜 ,剪成任何尺寸, 背后都是人类惨无人寰的杀戮。 当付饶苦恼接下来怎么办时,蔡行芸建议干脆 死她的狗:“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叫她赶快滚蛋,你没看到她 那两只狗 到变态!” “那不好吧,狗狗很可 。” “到这个分上,你还舍不得狗!” “好,一不做二不休,那我们把两只狗都杀了!”付饶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你还狠一些,杀一只就行,就说是吃 骨头卡死的。” 两个人商量好,决定尽快下手。 “怎么杀呢?” “掐死吧!”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