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红着脸说了句谢谢,转身将外套披在米歇尔肩上,米歇尔牵起他的手,两个人和女歌手告别后朝马路对面走去。 女歌手回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没入车水马龙的繁华夜 ,转身再次弹起吉他。 “——you’re the light,you’re the night you’re the color of my blood——” “你怎么把滑板带来了?”两个人沿着歌剧院大道往卢浮 的方向走,余麦惊喜地看着米歇尔手里的两块滑板。 米歇尔把滑板放到马路边,一只脚踩着回头看过来。 余麦诧异地看看长长的歌剧院大道,“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米歇尔挑眉,“放心,车子都会让我们的。” 余麦,“……” 咕噜噜—— 余麦牵着米歇尔的手,两个人踩着滑板在宽敞的歌剧院大道上疾驰。 周围是巴黎 淌的 人夜 ,余麦开心得放声大笑,“再快一点!” 米歇尔带着他嗖的一下加快速度。 人行道上有人停下脚步对着他们拍照,余麦余光看见,偏头朝着镜头咧开嘴比了个耶。 对方放下相机,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amazing!” “amazing!” 米歇尔笑着回头看过来,余麦兴奋地举起手臂,看着他眉飞 舞道,夜风微凉,身上的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他却觉得心脏的位置滚烫一片。 进入卢浮 巨大的拱门,两个人踩着滑板穿过游客熙攘的杜丽乐花园,从岔路上下去,一路滑到了 纳河边上。 六月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不冷不热的风扫过河畔,岸堤上坐 了乘凉聊天的路人,一条载 游客的船开过河面,船上的游客冲着岸边招手,余麦和米歇尔跟着所有人抬起手热情地回应。 “今天是他的生 !”米歇尔突然举起牵着余麦的手扬声道。 远处船上随即传来来自世界各地无数种语言的祝贺,“生 快乐!!!” “生 快乐!”岸边的人笑着回头。 余麦 脸通红地一路道谢,和米歇尔踩着滑板在口哨声中渐渐远去。 “——给,你的crepe!小心烫!” 从小贩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可丽饼,两个人在协和广场边上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 余麦咬了一口,香甜的巧克力酱随即在嘴里化开。 “好好吃啊!”他 脸陶醉地说。 巨大壮丽的广场上灯火如星河璀璨,密集的车 穿梭不惜,位于正中央的卢克索方尖碑直指夜幕,河 泉在灯光下 淌着丝滑的水柱。 一辆华丽的古董车从前面经过,余麦赶紧举起手机抓拍了一张照片。 晚上九点,铁塔如约闪起灯光,他靠在米歇尔肩上,手往那里一指,“看!” 米歇尔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凝视着他被灯光照亮的面庞,觉得无论再过多久,每一次将这个人映入眼眶,自己对他的心动永远历久弥新。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滑一边逛,再加上余麦时不时被路边的美食 引住停下来补充一下能量,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米歇尔带着他终于抵达了蒙马特高地。 蒙马特高地是一个位于巴黎十八区的小山丘,沿着山势蜿蜒向上建造的小路上藏着各种有趣的文艺小店,最著名的圣心大教堂屹立在山顶的位置,坐在教堂门前的草坪上可以俯瞰整个巴黎的夜景。 两个人抱着滑板爬上去,草坪上都是人,空气中飘 着温柔的轻声细语,欧洲人的随 闲散真的很容易互相传染,余麦整个人四肢大张地躺在草坪上,吹着小风,一脸幸福地望着远处金 徜徉的夜景。 “好可惜啊,这个时候国内都睡了,爸爸妈妈——”他掏出手机,蹭的一下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他们醒着!!” 米歇尔,“……” “麦子!!”刘湘在视频对面 动地说,“生 快乐!” “儿子生 快乐!”余海生乐呵呵道,“就知道你小子没睡,跑去哪里玩了?” “谢谢爸爸妈妈!”余麦把镜头偏过去,米歇尔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好。” “我们在圣心大教堂!”余麦站起来给他们看面前的夜景,转了一圈后对准身后的大教堂,“是不是超美?” “你们怎么晚上去啊,白天怎么不去?”刘湘看着乌漆嘛黑的建筑纳闷道。 余麦笑了一下,“白天要上课啊!” “哦对,”刘湘反应过来,好笑地摆摆手,然后神秘兮兮地捣了捣余海生胳膊,余海生对镜头眨眨眼睛,啪嗒关掉了家里客厅里的灯。 蜡烛的暖光透过屏幕印在了余麦的瞳孔深处。 “祝你生 快乐,祝你生 快乐——”夫 俩在视频里拍着手唱起来。 附近的人听到动静渐渐跟着唱起来,余麦惊讶地环顾四周,最后一首生 歌变成了草坪上的大合唱。 “宝贝生 快乐!!”刘湘和余海生都听见了,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 草坪上的人集体 呼鼓掌,“生 快乐!” 余麦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被路人的热情害羞到手足无措了,忙不迭地捧着手机四处道谢。 “好啦!妈妈爸爸吃蛋糕了,你爸爸买的低脂低糖蛋糕,妈妈替你尝尝好不好吃!”刘湘笑眯眯地切着蛋糕说。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