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侍者们的谈话，龙湛已经听不到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
平时警惕到稍微有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来的斯诺，躺在
上睡得很沉。漆黑的房间，龙湛看不到的地方，那些触手扭曲成一团，试图靠近龙湛，却又因为忌惮什么，迟迟未动。
龙湛一路摸到
边，看到板板正正躺在上休息的斯诺，他并没有盖被子，只穿着单一的蓝
睡衣沉睡。“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盖被子，万一
冒了怎么办？”龙湛一边念叨一边拉过旁边的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龙湛发现自己觉醒龙族基因后，视力变得格外好，尤其是在漆黑的房间可以清楚地看到斯诺的五官，长长的睫
盖住那双深邃的目光，皮肤白皙，薄薄的
，
致得像一只完美的瓷人。睡着后的斯诺，少了摄人的气场，多了几分安静，让龙湛本来有些焦躁的心也跟着平静、平息下来。
突然，他觉得自己很渴，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斯诺耳后却摸到一片光滑皮肤，蓝腮并没有出现。
手指顿了顿，似乎有些遗憾。
龙湛似乎对可以自我生产
体的蓝腮上了瘾，总是会情不自
地去触碰斯诺的蓝腮。没想到平时若隐若现的蓝腮，今天竟然没有出现。
龙湛爬上
。斯诺的
是软，总会发出一些轻微的咯吱声。原本他的
是硬，只是龙湛不喜
睡硬，斯诺便在当天直接将换成了软。龙湛躺在
上，尾巴自动
上斯诺的
腹，尾巴尖似乎触摸到什么凉凉的东西。他下意识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了斯诺紧握的拳头，透过指
摸到一点点硬硬的东西。心中产生好奇，他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到斯诺放在身侧的手，指
里闪过一道金的反光，生出一丝
悉，这东西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突然，大脑闪过一道灵光！
“该不会是……”
龙湛还没看清楚，自己眼前一黑。
等自己从被子里挣
出来时，原本躺在自己的旁边的人已经醒了，正两手撑在自己身侧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龙湛有些心虚，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眼神不敢直视对方的视线。
“哥，你没睡啊？”
斯诺声音平稳道：“被人吵醒了。”
龙湛更加心虚了，声线中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哥，我错了。”
这时，斯诺忽然靠近，呼
打在龙湛的脸上有些发
。对方的长发散落的长发落到自己的颈间，他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哥？”
“嗯？”
斯诺的鼻音很重，不断在自己的颈部嗅着什么。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再次抬头，斯诺瞳孔缩成一条竖线，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什么味道？”
龙湛悄悄把自己破皮的手
在身下。洗澡的时候，他就把绷带拆开，生怕斯诺会发现什么异常，特意洗了好几遍。
没想到还是被斯诺闻到出味道，这是鲛人吗？怎么还长了一只狗鼻子？
斯诺轻轻说道：“其他兽化者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斯诺的手很灵活，轻易将龙湛
在身后的手
了出来，盯着有些红肿的手，深蓝的鱼鳍冒了出来，蓝腮张合，一双竖成一条的线的瞳孔散发蓝的光芒。此时，鲛人出现了具象化。
明明干燥的空气中跳跃着咸咸的海水气息，龙湛仿佛置身在大海中，美得不可方物的鲛人，在自己身边来回游弋，淡蓝
的鲛纱盖住自己的眼睛，视网膜中出现了一片汪洋的蓝，耳边还有鲛人空灵而蛊惑的低
。他错了。
人鱼那种物种的催眠与蛊惑，与远古物种的鲛人比起来，
本不值一提。斯诺的声音出现那一刻，无法自拔，沉溺其中。
龙魂火焰跳跃燃烧，它也在兴奋、鼓舞、开心……
好像是被鲛人的声音蛊惑一样，尽情狂
。“湛湛，你又把自己
伤了。”龙湛
觉自己不像龙，反而像是一只入了薄荷的猫儿，对鲛人的气味上瘾。他微微拱起身体，想离斯诺更近，两人如
颈的鸳鸯，共度愉。“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
斯诺抚摸他手背的伤口，随后拿起他的手贴到自己的
上，只是一个浅浅的吻，不带任何
旎。更像是在珍重某种珍贵的珍宝。
“湛湛，别让我生气好吗？”
龙湛眼神
离。斯诺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能
到睫在自己手心不断震动的触。“困了吗？”
“嗯。”
“睡吧，我在。”
龙湛的
口起伏，呼浅浅。只是他的龙尾巴一直紧紧地
住斯诺，尾巴尖悠闲地摇晃着。只有斯诺存在的地方，龙湛的神经才会松弛下来，回到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巢
中。这种
觉非常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无虑地撒，耳边有个声音在不断低喃重复。声线模糊不知重复是“湛湛”还是“三三”？
——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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