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也发现有异,贺喜忙扶住冰冷僵硬如石的徐大师,一个指诀打去,将盘绕在他周身的煞气击散,指尖飞出一张三味真火符,向西南方打去,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徐大师只觉周身热气复来,骤然打寒颤,咬牙,“顶他个肺,他们拿我生辰八字来玩。” 众人脸骤变,生辰八字对术士来讲,无疑是命脉,徐大师老母在他们手中,他们想知道并不难。 “他老母,至少让人歇歇再开战!”钱大师唾一口唾沫,迅速掏出法器,在徐大师周边摆下驱阵。 其他人也坐下,摆出法器帮忙催阵。 唯有贺喜站原地不动,似在迟疑,似在思索。 “老婆仔?”客晋炎疑惑喊她。 贺喜如梦初醒,沉脸道,“死扑街,又想耍花腔,调虎离山计只能用一次!” 讲话间,她掏出八帝钱掷向八方,围着一圈,刚好将所有帐篷包绕,又飞黄旗,不偏不倚,紧紧钉在铜钱孔方中,画地为牢。 “魔歪道,速速远离!”贺喜以玉笔凌空画八张隐符,拍向八方。 天渐暗,随贺喜每画一张隐符,隐有金光在闪,光芒太过强烈,钱大师滞愣,随即喃喃自语,“北斗天罡阵?” 与其讲北斗天罡阵是阵法,倒不如讲它是结界,挡住恶灵的结界。 其他几位大师也看出,其中一个道,“听讲早已失传,年纪轻轻小囡怎么会知道?” 又喟叹,“我若是像贺天罡一样,收个天赋这样高的徒弟,这辈子不算白活。” 随着北斗天罡阵即将布下,四面八方恶灵急速涌进,尽数向贺喜扑来。 客晋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见,只知他看得清楚,煞气扑来的刹那,几乎是条件反将他阿喜护在怀。 贺喜目瞪口呆,飞冲而来的煞气在撞到客晋炎之后,尽数向西南方你反弹,极似反噬咒。 “客生,有没有事?”贺喜抑住心慌,忙转他身,查看前后左右。 客晋炎忍住口中血腥,摇头,递给她安心眼神,“老婆仔,快催动结界。” 几乎在同时,客晋炎咬破手指,血珠瞬间溢出。 贺喜亦咬破自己的,用力与他握,两人血珠似有引力,互相附融。 来之前,粱美凤把她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她,“契爷为你算过八字,讲你八字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以拿你炼魂,也可以炼至魄...” 八字纯,与纯融,可为至。与纯合,可为至。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随着融的血珠滴落在阵心,金光毕现,在渐暗的夜空中散发刺眼光芒。 远在数里之外的阿南法师,倍遭反噬,吐出大口鲜血,几摔倒在地。 他狠狠捶地,口中发出不明意思的怒喊。 除了阿南,与阿南并称降头三神的其它二神都在。 其中一个笑,开始念咒,随着他念咒,一条婴儿臂的蛇无声爬上高脚楼,卷在它主人一条手臂上,丝丝吐信。 另一个瞬间看懂,他是在放蛊。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后,可怕的寂静,飞虎队已经率先去救客晋年他们,守在巴山上的人无心睡眠,时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后呼呼大睡的礼仔。 他只围一件小肚兜,睡觉时摊开手脚,像只仰躺的青蛙,一只小雀雀在外。 贺喜在他肚上盖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礼仔越来越可。” 客晋炎扬眉,持反对意见,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这趟回去,再为我生一个囡囡。” 贺喜睇他,“还是仔仔呢?” 客晋炎皱眉,十分执着,“再生,总能生出囡囡。” “要生你自己生,当我是母猪...”想到可能会生出一支足球队,贺喜脑袋发。 他们轻声细语,没有察觉礼仔两腿间的小雀雀竖起,随他哼哼唧唧一声,一股水柱从小雀雀嘴中冲出,不偏不倚,浇中悄无声息爬进来的小蛇。 滋滋啦啦,犹如冷水泼热铁,空气中立时弥漫烧蛇的味道。 礼仔仍不知,抓抓脸,翻个身凑近妈咪,脑袋埋进贺喜香甜的脯。 “老婆仔?”客晋炎警惕坐起。 视线落在被烧焦的小蛇上,贺喜哭笑不得,寻常小蛇不会浇一泼就被烫,可对方歹毒,以蛇作蛊,碰上礼仔童子,自然成了它克星。 小蛇被烫成的同时,种蛇蛊的法师胳膊上烫掉一层皮,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他气急败坏,忙将药粉洒在胳膊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法师,发现可疑人踪。” 三位降头师对视一眼,阿南法师出诡笑,“更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先派出的飞虎队已经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来,气吁吁道,“林sir,先进去的队友不见人踪。” 林sir脸发沉,腾地站起,“再调人去。” 他心中焦急,来回踱步,贺喜道,“林sir,我跟他们去。” 客晋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