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是周末,那周末来接我,我忙上课。” 张佩才哪有不应,连番道谢才告辞。 暑假在即,贺喜忙于应付考试,别的还可以,唯有英文令她头疼。 她已经念到中四,再读两年预科就能考大学。港地几所大学对英文要求严苛,尤以港大为首,不仅笔试,还有英文面试。 “老豆为我请家庭教师,港大学生,五十块一小时,他教我认真。”马琳娜建议,“你也请家庭教师喽。” 贺喜有考虑。 放学之后不急归家,先去中介所登记,寻求暑期家庭教师。 本埠各高校相继放假,多得是暑期兼职的学生。 贺喜才登记讯息,转天吃晚饭时,就有电话打到她家。 对方是位男老师,讲好面谈时间,贺喜挂下电话。 “阿妈,家庭教师要过来认门,我下去等。” “快去,家里,阿妈收拾下,不好让人看笑话。” 贺喜咬苹果,蹲街口看阿公阿叔下棋。 直到有试探喊她,“是贺喜?” 男孩白面皮,头发微卷,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穿简单汗衫牛仔,很干净的人。 “我是。”贺喜起身,向他礼貌笑,“老师你好。” 男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叫丁诺康,你喊我名字就好,我虚长你几岁,在家排行二,叫我二哥也行,我们随意些。” “丁家二哥,那你喊我阿喜。” 贺喜请他上楼,带他进卧室,把要复习的书本拿给他看,由他安排学习时间。 梁美凤端冰镇西瓜送进来,然后坐贺喜上没再走。 并非她多事,不懂还掺和,而是听讲有道貌岸然家庭教师引学生妹,梁美凤要借机观察小仔言行。 好在年轻小仔讲话好听,也有礼,眼睛并未黏在贺喜身上。 相谈甚,暑期补习订在每早,两小时一百块。 “每天一百块,一月三千。”梁美凤心惊,果然知识改变命运。 “阿妈,出去算账啦,我要准备东西,明傅生朋友过来接我去为他相风水。” 这两快到经期,贺喜燃香烛,先把符咒画出。 佛道两家皆认为女子经血为秽物,会冲撞神灵,平时她会避开在经期作法,避无可避,也不会碰触符纸法器和香烛。 转天大早,张佩才来接。 元朗在新界西北,本埠多山,唯有此地拥有广阔平原,农田错,屋舍连绵,和九龙、港岛相比,这里好似世外桃源。 进入元朗,贺喜摇开窗,取植被灵气。 “大师,是先去看家宅,还是看祖坟。” 贺喜道,“先看家宅。” 张佩才经营木材,家中殷实,他本人在元朗区有住宅,就先带贺喜去市区家中。 两层小楼,进去扑鼻而来药味,家中窗帘紧拉,无端给人黑不适,张师坐起居室看电视,扭头看贺喜,神情默然。 张佩才苦笑道,“心理医生诊断我太太忧郁症,她畏光,家中常年不见光...炉上熬药,大师等片刻,我去关火。” 没片刻回来,带贺喜上楼,里外上下转一圈。 “大师,我家中有无问题?”张佩才略紧张。 贺喜道,“讲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要听真话。” 贺喜视线落在张师身上,“问题在你太太。孤不生,独不长,只有调和,万事万物才会和谐,所谓宅,有气才为,你家中气太重,没有半分气,长久住这种环境,怎么会不出事?” 那些心术不正的术士作法,也正是利用煞来攻击气,张佩才家中没有煞,也没有风水煞,只是生活作息出了问题。 “那大师怎么办?” 贺喜无语片刻,“很简单,拉开窗帘,开窗通风,让屋内变得有生气。” 张佩才为难,“可是我太太不能见光。” 她是术士,不是心理医师,这问题不归她管。 “再带我去你老家。” 马不停蹄,张佩才又带贺喜去乡下。 乡下多的是土地,张家老宅占地面积广,四层白别墅,和半山豪宅比,相差无几。 别墅背靠山,房前平整开阔,两面朝岸叠起,风水不错。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