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丁点关于他死因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晏安神情认真,不像敷衍的样子。 徐林远一想也是,读书的时候也没见晏儿怎么学习,天天玩的比他们几个还潇洒自在,但是考试的时候从来没挂过科。 应该是真的有点把握吧。 他心里的担忧少了点,还是说,“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加入的那个特处中心吗?他们同样吃着国家饭,总不能不干活。” “出国旅游一趟,你怎么越来越老妈子了。”晏安拍着徐林远的肩膀,“快到中午了,我饿了。” 他给陆霆云使了个眼。 刚刚还被怼过的陆霆云便只好开口,“不管如何,天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我,理应由我做东。” 徐林远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你一顿午饭。 晏安:“好啊。” 叛徒!徐林远目光悲愤的看着他。 晏安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们现在不适合单独相处,有个陆霆云分担注意力也好。 三人结账后从茶楼出来,徐林远和陆霆云都是开了车的,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 晏安站在路边等他们开车出来,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看来有机会他也该去买辆代步车了。 石子咕噜噜朝前滚去,晏安双手揣在兜里,低头跟着石子走,石子停下他就再踢一脚。 直到小石子撞到一双黑的皮鞋上。鞋面纤尘不染,干净的能映出人脸。 “抱歉。”晏安不好意思的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美,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老气的大背头在他身上却显得成稳重。 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几缕头发垂下来搭在额角,看起来有种的冷淡。 晏安心跳骤时加快了几跳,他瞪大眼,“顾先生?”这男人真是的令人犯罪。 “真巧。”顾学琛颔首道,神以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如果说刚才的顾学琛是冰封的湖面,那么现在湖面解冻了。 晏安也觉得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学琛,他刚要问对方怎么在这里,看见顾学琛肩头盘绕着的气,皱起了眉头。 “你刚从医院出来?”这里离安仁医院很近,如果会沾上气,经常死人的医院可能非常大。 晏安在不高兴?顾学琛疑惑,点了点头。对方很在乎他去了哪里?为什么。 跟他猜测的一样。 经常死人的地方气重,但没有变成鬼过不了几天就会消散,顾学琛身上的气不多,应该是路过时不小心蹭上的。 晏安抬手拂了拂将气散了,就像拍了拍顾学琛的肩膀,他没有告诉对方气的存在。 就算他不出手,这点气晒会太就没了,说出来对方说不定反而会多想。 说起来他这几天太忙,跟顾学琛也一直没有联系,一见面才有种好久不见的觉。 而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晏安仔细想了想,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做梦? 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没细想,看着顾学琛空空如也的手腕,“你没戴那串五帝钱啊。” 难怪会沾上气。 “对了,物归原主。”被晏安这么一提醒,顾学琛便忽略了对方之前的动作,想起手串还没归还,作势去摸口袋。 咦,顾学琛不会随身携带吧?晏安惊讶的看着对方的动作。随身带着就为了方便还他?处事可以说是非常周到了。 左右摸了摸,两个兜都是干瘪的,顾学琛无奈的看着晏安,“应该是昨天换衣服收起来了,忘了带。” “没事没事,”他赶紧说,“顾先生这么忙,改天我自己去拿就行。” “嗯。” “手串放着也是积灰,顾先生方便的话可以佩戴在身上,能防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像之前那点气,如果戴了五帝钱气都会绕着走。 他记得当初在小浪湾的时候,方以问他要符,他多准备了一份让方以转给顾学琛。 方以肯定不敢私,但是顾学琛看起来也不像戴了符的样子,或许是给家人了吧。 算了,他改天再多画点好了。 对于晏安的话顾学琛不置可否,而是问,“你到这里来是找人?”他看晏安刚才似乎在等人。 “不是,你忘了我的职业么,”晏安抿着笑了笑,“我来工作的。” 陆霆云给钱找他,他工作,没病。 顾学琛看了看抿笑的晏安,又看向远处写着安仁医院的建筑物,再三考虑,还是说,“我这次来医院是去看望大伯母。” 晏安很快反应过来,“你怀疑你大伯母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确定是不是,”顾学琛说,“但是大伯母最近的行为的确非常奇怪。” 他大伯母是个和善的妇人,出自书香世家,平时虽然注重养生却从不用化妆品。 但是最近却开始热衷于化妆打扮,尤其是上了年代的金簪步摇。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