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考官刚刚看到《秋雁诗》的第一句。 整个人骨悚然,头皮发麻,甚至心脏都抖了。 弃我去者,昨之不可留;我心者,今之多烦忧。 这么优美的句子,简直就不像是凡人能够写出来的。 接下来,他看完了接下来的诗句。 整个人都被震撼得完全麻木了。 接着,再看完了《鹏鸟赋》。 那个大气磅礴,那个深刻入骨,那个华美。 真正百年不遇的不朽杰作啊。 这,这本就不是凡人能够写得出来的诗赋。 这,这是嫡仙啊。 疯了,疯了! 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天才啊? 不,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变态啊! 祝红屏的第一名没了! 眼前这份考卷才是第一名,绝对的第一名。 毫无争议的第一。 谁要是敢把他放在第二名,要么是瞎了眼睛,要么是黑了心肠! 拼命呼了好几口。 因为这第一副考官觉自己仿佛喝醉酒了一般,有些发晕。 “咳咳!” “诸位,祝红屏拿不到第一了。” “我手中的这份考卷才是第一名,不管放在哪里,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是第一!” “谁要是敢把他定为第二,我就直接闯进王去。” 第295章:国君震撼狂喜!沈浪乃寡人知己 这位来自翰林学士院第一副主考声音太动了,几乎把周围人都吓住了。 此时,外面的打更声响起。 “咚……咚,咚!” 一慢两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大家伙应该睡觉了。 几个考官皱眉,这第一名不是已经定了吗?就是祝红屏了啊。 我们就不信了,在场考生的策论和诗赋会超过祝红屏的。 就算是不相上下,大家也一定会取祝红屏为第一,因为他养望已经好几年了。 主考大人皱眉道:“已经三更天了,要不然明早再看?” 第一副主考道:“不行,不行,现在就要看,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众人更加腹诽,但还是凑上前去。 而且这一次,第一副主考并没有把考卷主动送到主考大人面前。 几个考官正想要睡觉呢,顿时带着挑刺的目光阅读。 然后,猛地一灵。 所有人睡意全去了。 不是吧? 这怎么可能? 九十道帖经题全对,这是要疯啊? 祝红屏刚刚创造的记录,不到几个时辰就被打破了。 接下来看到三十道明算题全对。 众人顿时彻底惊了。 有科考以来,出现过帖经和明算题全对吗? 仿佛真的没有吧? 这位考生是要空前绝后吗? “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帖经和明算题全对,太疯狂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今天真是奇了啊,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主考官听之,不由得也放下了架子走过来。 “不过就算帖经和明算全对,也没有多大用处,科考最重的策论和诗赋。” 第一副主考道:“你们继续往下看他的策论和诗赋。” 几个考官接着往下看。 看完了兰疯子的《论分封建制》后,顿时完全屏住了呼。 互相换了震惊的眼神。 而读到秋雁诗的时候,已经是浑身骨悚然。 再读完《鹏鸟赋》的时候,完全是头皮发麻,心脏颤抖。 睡意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场内静寂无声。 太……太可怕了吧。 这一科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变态? 千古妙文啊。 难怪这个副主考说祝红屏的第一名丢了。 主考大人拿过祝红屏的考卷,两相一对比。 顿时更加高下立判。 祝红屏顶多是几年不遇的好文章。 而这一份未知考生的考卷,策论是百年不遇的,诗赋就更加没法讲了,注定芳百世的。 甚至完全称得上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主考大人不由得为祝红屏默哀。 宰相大人了祝红屏两届科考不让他参加,终于熬到了十七岁,终于火候到了,结果第一名丢了。 真是悲剧。 忽然,有一个考官默默道:“这位考生是谁啊?要不要拆开糊名?” 几个考官心中一动。 他们无比迫切想要知道这个考生的名字。 看看究竟是那个怪才,竟然厉害到这等程度? 但规矩就是规矩。 一定要到最后时间才可以拆开糊名,那个时候名次已经定了。 甚至朝堂上已经商议,之后的省试和会试不但要糊名,而且还要对所有的考卷重新誊写。 “会不会是题了?”有一个考官幽幽道。 顿时,几个考官冷的目光朝着他望去。 你想死吗? 科考何等重要? 要是题,在场几位考官全部都完了,会连坐的。 再说怎么可能会题? 策论和诗赋题是国君亲自拟定的,开考之前是彻底蜡封,就连几个考官都不知道。 帖经和明算题是六个考官一起出的,但出题之后他们就没有离开过贡院。 就算想要题,也没有机会。 科举舞弊案不是没有,但一般都会牵扯到高层。 这次祝红屏参加科考,宰相祝弘主无比重视,恨不得把整个朝堂最正直的人找来做考官,哪里敢有一点点舞弊,想要找死吗? “我们这边当然是没有题,但是这份考卷也太妖了,帖经和明算题全对,前所未有啊。而且这策论,这诗赋,本就不像是考场临时发挥。” “简直就不是凡人,像是谪仙!” “对,就是这个意思。” “关键我们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没有听说国都考生里面有这么一个变态天才啊。”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