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一沉。”她哀怨地望着他说,“我腿疼。” 悦一沉微微一怔,神立刻紧张了起来,“疼?为什么疼?扭到了?你怎么没和阿姨说?” “不是。”她了鼻子,拿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但那力气于他来说不过是挠,“我上网查了,说小孩子有些缺钙然后又运动过量就会这样的,都赖你!” 悦一沉笑得倒在了上。 司栗更气了,“你还笑!” 她没有撒娇,但这种自然的情让他觉得可极了。 “怪我怪我,所以让你多喝牛的。”他笑着了她的脑袋瓜子,“哪疼?我给你。” 司栗抻直腿,“哪都疼,特难受。” “我知道。”悦一沉把她的小脚丫抱在怀里,手轻柔地给她按着,“我小时候也这样,长得太快,营养跟不上,就会这样。” 司栗哼唧唧的,“你长得快当然疼了,我又没指望它长它也疼,太过分了。” 悦一沉又被逗笑了。 *** 悦一沉谨记着李阿姨说过的话,要多关小朋友的身心健康,所以第二天早上就站在她门口说要带她去工作室,结果意料之外地被拒绝了。 悦一沉有些诧异地站在她门口,“司栗?” “我不去我不去,你赶紧走。” 悦一沉没法,只能推开门进去,“不是你说不想一天到晚待在家吗?” 小家伙还在梦乡,只是翻了个身,“别吵我。” 被嫌弃的一沉叔叔伤心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股,结果她动都没动。 去年工作室投资拍的网络剧过审时被卡住了,最近才通过,下个月就要正式在视频网站播出了,桔姐这几天都在走动。 他到工作室的时候桔姐正准备出去,看到他就抱怨,“司栗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电话不接邮件不回,我这都要忙疯了。她和你联系过吗?” “家里有点事。”悦一沉照旧打着哈哈,“什么事比较急你忙不过来就和我说,我这边手头也没什么工作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他早就把这几个月的工作全都推了,算是偷得浮生半闲。 一沉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只有七八个人,境况很是窘迫,每年悦一沉都要接很多通告和广告才能发得起工资。之后悦一沉开始尝试着投资,他目光很准,又因为在圈子里摸爬了很多年,有一定的路子,多数时候都是赚大于亏,他也终于不必全国各地的跑通告了。 桔姐出门之后他去见了一个电影制片人,对方说要拍一部史诗级巨制电影,茅台灌了好几瓶,最后走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他有些撑不住了,叫了代驾直接往司栗家里赶。 他进门的时候司栗正在撬罐头,被门声吓了一跳,抬头的瞬间就被盖片边沿划破了口子。 悦一沉鞋也没换,皱着眉走过来,“这是什么?” 司栗拿着罐头往背后藏,“没什么。” 男人拉出她的手,一眼就看到食指上的一抹红,眉心蹙得更深了。 “小口子,不要紧的。” 他置若罔闻,弯下,张嘴就将她的手指头含进了嘴里。 司栗吓了一跳,耳立刻就发烫了,“悦一沉……” 手指麻麻的,倒真的没觉得痛了。 对方松开她,看清伤口并不算深之后才去厨房漱口。 司栗脸红红地跟在他身后,“悦一沉,你喝醉了?” 悦一沉嗯了一声,他支着手撑着理台,头微垂着,很不清醒的样子。 司栗跑回餐桌边给他泡蜂水,他则是踉踉跄跄地到茶几去翻找东西。 “哎。”司栗端着蜂水走过去,“你在找什么?先喝点蜂水,会比较舒服。” “创口贴。” “……我自己找,你先喝水。” “你先贴创可贴。” 他喝醉之后是近乎执拗的格。 司栗只好先贴上创可贴,然后朝他晃了晃手指,“贴好了,你快喝。” 对方眯着眼睛,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到眼睛底下细细的看。喝醉的人看东西有重影,他得这样才能看清。 他拿得太近,司栗的手都隐约有些碰到他柔软又滚烫的嘴了。 顿时她觉自己也有些醉了。 “真贴了呀,好乖。”声音都是浸泡了酒的微醺语调。 “喝水。”司栗递上水,他接过一口闷了,然后倒在沙发上,念叨着说:“梁生,我真的不能喝了,刚刚那一杯已经是极限了,这杯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司栗有些心疼。 她想去给他拿一条毯子,结果对方把她抓得很紧,她本不出手。 最后只能由他拉着了。 悦一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脑袋还是有些疼,所以没有立即睁开眼坐起来。手里握着一软乎乎的东西,他觉得很舒服,又在半梦半醒间握紧了一些。 他身边在刷微博的女孩被这动静惊动,回过头来看他,试探着问:“悦一沉,醒了?” 悦一沉这才彻底醒过来。 他皱着眉坐起来,胃里一阵难受,看了看手里攥着的手腕,笑得有些无奈,“不知道要走吗?” 就在他旁边坐了几小时不累吗? 第25章 chapter25 司栗起身,走到餐桌边给他倒水,又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了手腕。 “喝点水,等你舒服一点之后我们出去喝点粥。” 又完全是成人版司栗了。 但坦白说,被一个小孩照顾的觉,也是蛮奇妙的。 他喝了水,又坐着休息了一会,突然就有些犯懒,望着司栗说:“不想出去吃。” 司栗一愣,“那你想怎么吃?叫外卖吗?” “想吃你煮的虾粥,虞纪说你煮的虾粥很好吃,我都没有吃过。” 司栗笑了,既觉得悦一沉难得任很可,也觉得无奈,“你是忘了我现在才多大吗?” 悦一沉也莞尔。 “那也行,我也不是不能煮,只是要出去买材料。” 悦一沉立刻就站起来,“那现在去买。” “先煮粥,你去淘米。” “好的大人。” 他在司栗的吩咐下淘了米,又放进电饭锅里煮,而后两人才一道出门。 他们家附近就有一间超市,但是司栗说那间超市的虾子个头不大,必须要去菜市场买。 菜市场有点远,但平时司栗也经常自己走路去买菜,所以权当是锻炼了。 她怕悦一沉嫌远,就一直在和他唠嗑。 “和你喝酒的梁生就是那个《虎虎生风》的制片人?” 悦一沉走出来冷风一吹脑袋更疼了,但还是勉强回答:“恩,他说有个新电影想拉我入伙。” “拉倒吧,《虎虎生风》害得你赔那么多钱还不够噢。这人也真是能忽悠,也就你傻白甜还投资,那种垃圾电影让我出一块钱投资我都觉得浪费。” “他是我妈妈的朋友,电影是不错的,只是不卖座而已。” 司栗警惕起来,仰头看他,“你不会又打算投资吧?” 悦一沉弯,但是没有回答。 司栗就知道这事没跑了。 在还人情这方面她们都劝不动他,这边亏的只能在那边尽量补了。 他们走到了菜市场,这会市场里的人已经已经很少了,司栗牵着悦一沉直接走到常去的生鲜摊面前,让悦一沉要了三十块的鲜虾。 摊面的老板娘一边给她称虾一边盯着她看,司栗回以一笑,她递过称好的虾过来时还笑着问悦一沉:“这是你女儿?” 悦一沉自然而然的点点头,“是。” 司栗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哈哈,真是巧,这娃和我一客人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司栗微微一顿,而后才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和爸爸来光顾她家的,老板娘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 于是匆匆拉着悦一沉离开,走出去好远都还觉得老板娘在看她。 葱花和姜家里都有,于是两人买了虾就打道回府。 到家时粥已经煮得差不多了,司栗搬了小板凳过来,一边帮悦一沉袖子一边问:“会处理吗?” 他很老实:“不会。” 司栗只能手把手地教他去虾线。 “这个,先剪掉这个,小心点,对,然后用牙签挑虾线……” 悦一沉动作有些迟缓,司栗有些看不过眼,伸手就要加入去虾线的战斗中,却被男人用手肘拦住了,“别动,很腥。” 司栗失笑,“等会用洗手多洗几次手就好了,你这样磨叽得到什么时候。”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