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人蹭蹭蹭小跑的背影像只跳的兔子。 傅斯珩长指捏上领结,松了松,指尖勾着带结向下,出了带尾,将解开的领地随手丢到了茶几上。 茶几上摊着本合同。 白皮黑字,上面写着:我们结婚了。 “你要参加?”傅斯珩扫了眼封面。 安歌捧着装果的玻璃碗,认真的纠正道:“不是我,是我们鸭!” “哦?”傅斯珩尾音上挑,带了玩味。 “你吃过晚饭了吗?阿姨今晚做了好多菜放冰箱里,我可以帮你热一下。” “吃了。” “那再吃点水果捞?娘娘特制的。” 安歌把傅斯珩摁到了沙发上,自己则双膝跪在一旁,用叉子从玻璃碗里了块淋过酸的芒果递到傅斯珩嘴边,“来,珩宝,张嘴!” 傅斯珩:“……” 垂了垂眼睑,傅斯珩看了眼贴在边的果,俯身拿过茶几上的合同,顺便咬过了叉子上那块果。 芒果是新鲜的,淋过酸,汁水丰沛。 “再吃一口草莓,草莓好吃!” 傅斯珩咬过了递到嘴边的草莓。 随手翻了几页合同,傅斯珩立马明白了安歌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别人都是抢资源,她是资源砸到头上推都推不开。 她回来签给了周然,周然不是慈善家,他签安歌肯定是想赚钱,这节目时代投了不少钱,想爆就要有话题度有抓人眼球的点,顶明星夫不能少,除此之外还要有能拿来炒作的素人,他和安歌是不二之选。 周然小算盘打的响的。 不过安歌投喂他的动作倒是让傅斯珩受用的。 略的过了遍合同,傅斯珩将合同重新丢回了茶几上,咬着安歌喂过来的水果,说了三个字:“脖子酸。” 安歌:“……” 你妈的。 “娘娘帮你按摩鸭。”安歌放下手中的玻璃碗,膝盖抵着沙发面,一步一步蹭到了傅斯珩背后,双手捏上了傅斯珩后颈处。 “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安歌五指在傅斯珩的脖颈处,着。 “重一点。”傅斯珩说着,指尖指了指自己后颈的某一处。 下一秒,女人的指头懂事的了上去,在那一处打着圈圈似的按摩着。 傅斯珩忙了一天后的倦意淡了,角不自觉的勾起。 还有意思的。 “舒服吗?” “背酸。” “娘娘替你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我嘤嘤嘤会有用吗? 傅斯珩:会,还会被上。所以你嘤嘤嘤一个我看看。 第23章 翌,六点多。 安歌坐在餐桌边, 拿勺子慢的搅着碗里炖煮粘稠的南瓜粥。 南瓜粥黄橙橙的, 看上去让人格外有食。 “早啊。”见傅斯珩下来,安歌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我让阿姨先走了,粥在锅里,你自己盛。” 自己盛? 昨晚不是还娘娘帮你吗? 傅斯珩扣好袖扣,微蹙了眉,将黑领带随手挂在了椅子旁, 拿过桌上空的瓷碗自己去盛粥。 安歌自顾自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粥。 仿佛昨天晚上大献殷情的人不是自己。 吃了没几口,傅斯珩了无胃口, 放下勺子, 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安歌。 安歌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只睇了眼。 准七点。 魏舟开了门,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很热切的打着招呼:“傅总早, 娘娘早啊。” 安歌喝完最后一口粥, 放下勺子:“早啊。” 魏舟站在一旁,等傅斯珩起身,等了半天, 发现傅斯珩没动,不由得有些奇怪,出声:“傅总, 还有什么事吗?” 这踏马在不走就要迟了! 虽说你是老板,你最大,你想几点去就几点去,可是他不行啊,他得打卡啊。 “你不走?” 傅斯珩看了会安歌,愈发的面无表情,放下环抱着的双臂,起身。 “这些放茶几上的文件都带着吗?”魏舟一边收拾散落在茶几上的文件,一边转头看傅斯珩,“诶傅总,您忘记打领带了!” 黑的领带孤零零的挂在椅子边。 安歌恍若未闻。 没有娘娘帮你系。 傅斯珩过领带,打了个温莎结。 魏舟抱着一摞文件起身,余光扫了眼扔沙发上的合同,将合同第一页上的黑字默念了一遍:“娘娘,你要去拍戏吗?” “那个吗?那是一档综艺,应该——”不会吧这三个字安歌还没说出口,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 玄关处的电子显示屏上蹦出一张人脸。 他带着球帽,看不太清脸庞。 “安咕咕亲的,快开门。”男声低沉。 亲的? 魏舟差点吓跳起来,良好的职业习惯驱使着魏舟把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骷髅头短t带着球帽的男人闪身进来。 他一头棕的短发,发尾处染黑,左耳上打了一排耳,个子很高,黑灰写实花臂,扎眼的很。 很是不羁。 “嗨?兄弟?你是安咕咕的老公吗?我叫迪伦·海默,认识一下吗?”男人半点儿不见外,亲切的揽住了魏舟的肩膀,晃了晃,空着的另一只手比了个摇滚之角的金属礼手势。 魏舟:“……” 兄弟你谁啊?你是来搞我的吧?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安小姐老公的生活助理,我叫魏舟。”魏舟尽力不去看自己老板的表情。 “哦是吗?那真抱歉啊。”迪伦说着抬起脸,朝屋内站着的另一个男人看去。 男人背光而立。 他刚系好领带,白衬衫搭配黑领带,显得清隽又冷矜。 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就不太讨喜。 迪伦一贯不喜和这种人打道,当下摆了摆手:“嘿,你好啊。” 中文发音蹩脚。 傅斯珩双手在西口袋中,微点了下头。 魏舟瞄了眼一直揽着他肩膀的男人,倒了一口凉气:“迪、迪伦先生?” “哇哦,你认识我?难怪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是如此的有缘哈哈。”迪伦更热情了,大力的拍着魏舟的后背,差点没把魏舟拍咳嗽起来。 “你怎么来了?”安歌有些困惑,趿拉着拖鞋,从傅斯珩身后探出脑袋问。 “哇?不是你给我发的定位吗,亲的你自己看!”迪伦一口一个亲的,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傅斯珩睨了眼安歌。 安歌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心虚:“那个我们只是约了谈个工作,你不介意吧?你不是要出去吗,还不走吗?快八点了!” 傅斯珩一句话也没说,带着魏舟走了。 “掰掰。”安歌靠着门边松了口气,看着傅斯珩的背影敷衍着晃了晃爪子。 她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当场抓包的觉? 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这祖宗今早跟吃错药似的,尤其是在看到某个男人进来之后,整个人跟个人形制冷机一样,冷风嗖嗖的刮,刮的她莫名心虚。 “安咕咕,我怎么看你表情像是在紧张?你紧张什么?咱们是谈mv的又不是搞地下偷情的!” “你闭嘴!”听到偷情两个字,安歌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 会不会说话!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