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扭头去看自家老板,却发现自家老板正半搂着安歌,神没有半点儿异常,一贯的面无表情。 身穿黑警衣制服的警察们个个神情肃穆,他们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现场,确认没有人员伤亡或者隐藏的管制刀具后,将躺在地上的宋世仁押上了警车。 领头的警察走了过来,他上上下下扫了眼傅斯珩:“你是和那个宋世仁一伙的?投资方?玩这么大,几个人啊?知不知道群p是犯法的,牢底子都能让你坐穿咯!” 魏舟倒了一口凉气,急忙解释:“警官误会了,这是我老板,不是什么投资方。安小姐她是——” “她什么她是?” “囡囡,没事吧?”刘叔凑进了安歌问。 “没事。”安歌歪靠着傅斯珩支撑着小半个身子的重量。 “这位是?”刘叔视线扫向傅斯珩,迟疑着问出声。 “啊……”安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朋友? 她还没有和老安头说她和傅斯珩分手的事,戏也没演完,那傅斯珩还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 瞥见一旁正随时准备押人的警察,傅斯珩用了0.01s的时间在举起手来和热心群众安女士的男人之间做了选择。 “她男朋友。” 魏舟:“……” 老板你还要点脸啊? 刘叔恍然大悟,顿时哈哈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家老安头口中说的一表人才的傅家二少啊,囡囡好眼光啊。” 为首的警官将信将疑:“真不知道你这男朋友是怎么当的?让女朋友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我告诉你,要不是安小姐机智,你今天哭都来不及。” “真的是,你连女朋友都不会哄?你还算啥男人?” 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的训,傅斯珩还不能反驳,只能说:“是我的疏忽。” “以后要好好珍惜,知道吗?行了,都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 安歌一只手撑在傅斯珩口,慢慢地直起身,崴到的那只脚的脚尖刚点上地面,又是一股钻心刺骨的疼袭上心口。 不动声地轻轻嘶着气,安歌想用一只脚跳着出去。 傅斯珩抓着安歌还撑在他口上的手腕,兜着她,把人勾了回来。他低头扫了一眼,目光瞥见女人漂亮细瘦的脚踝骨肿起了高高的一截。 那一处泛着红,和周围白出通透的肌肤完全不一样。 她赤着脚,一只脚立在地上,大脚趾还不安地动了动,企图覆盖在二脚拇指上,另一只脚脚尖点着地面。 两只小脚丫子白白,上面没什么,瘦到可见肌肤下细小的青血管。 脚型很美,足弓,对于足控来说,很容易让人产生把玩的冲动。 刚下去的那点儿燥郁气又涌了上来,傅斯珩兜着女人细到不盈一握的问:“脚怎么了?” “崴了。” “怎么崴的?” “打架打的。”安歌回答的特实诚,说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斯珩。 说是打架,其实这个词用得并不是很准确。 因为更像是单方面的殴打。 宋世仁心急,一进门就想对她动手动脚,她穿着高跟鞋踹人小腿的时候没注意被宋世仁拉了一把,把脚给崴了。 “这样哄?” 下一秒,男人一手兜着女人的肢,微微弯,另一只手穿过女人的腿窝后面,将人打横抱起。 安歌猝不及防,再次坠落入夜晚雪后的松林,贴着傅斯珩的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闻了会上瘾。 眨巴着眼睛,安歌抬头想去看傅斯珩,却只看到了他瘦削的下巴以及微微抿起的瓣。 隔着西服,能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温温热热的。 “哎唷——”一旁的刘叔朝着安歌挤眉眼。 为首的警官点点头:“这才对嘛,男人就是要给女人遮风挡雨的,不然女人要你做什么?” 魏舟:“说的对!” 安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烧。 这假男友还入戏的。 怀里的女人很轻,轻飘飘的,几乎受不动什么重量。 这是傅斯珩第一次抱女人。 他抱上去的时候大脑没有经过丝毫考虑,好像抱安歌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鞋子!”临出门了,安歌才想起自己的高跟鞋。 傅斯珩拿眼角扫了下魏舟。 魏舟立马会意过来,退回去帮自己未来的老板娘把鞋子捡了起来。 一路上,警车的警笛声异常的急促。 花了点时间,省视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傅斯珩头一次产生恍惚。 人生第一次进警察局是为了个女人。 这女人太能折腾了。 野又不听话。 除此之外,还有种尘埃落定的觉,还好她没出事。 刚踏进去看见那双散落高跟鞋的瞬间,他脑子里唯一的反应是如果真出了事,他一定会让那个叫宋世仁的把牢底坐穿,下半辈子对着铁窗泪。 到了警察局,很有有值班的警察过来做笔录。 待问清详细的家庭情况,做笔录的警察直接愣了,反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他出去打了通电话。 没一会,片区的局长亲自过来了,客客气气地把傅斯珩请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相比于傅斯珩的老神在在,魏舟人还在飘。 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确确实实是来警察局走了一遭做了个笔录。 “傅总?” 傅斯珩半阖着眼,左右手指抵着额角,身子靠在警局办公室的椅子里,一时没动。 “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魏舟迅速组织好语言,代完了具体情况,“这事确实是安小姐报的案,法治在线的新闻记者是安老先生的朋友。在征得受害人袁慧小姐的同意后,安小姐和刘先生沟通过才决定报案。 “今晚的行动是局里开会决定由安小姐出面……也不是,这主意是安小姐自己出的!” “宁瑾置地的人呢?” “已经接到通知了,宋子山亲自过来。” “嗯。”傅斯珩抵在额角的指尖滑了下来,改为手背撑着下巴,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拦着。” 声线慵懒。 落在魏舟耳中是另一个意思。 他们老板越是漫不经心的时候就越可怕。 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想保人出去? 做梦。 也不看看动的谁。 “对了,买两个冰袋回来。”傅斯珩吩咐。 “马上。”魏舟回。 鬼知道哪里能搞到冰袋,先点头说是就对了。 安歌做笔录的时间比较久,一出门就被魏舟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安小姐,请。”魏舟说完,又关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大,冷气开的十足。北边靠墙的位置摆了排实木柜子,柜子里一半装着大部头的书籍,一半置放着各式奖杯。 窗帘半敞,夜如水一般静谧,头顶的白炽灯光刺眼。 傅斯珩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 撑着手边的柜子,安歌单脚往前跳了一步。局里值班的姐姐人很好,特意为她找了双平底小白鞋。 跳了没三步,安歌发现刚半阖着眼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在看她。 他的目光清冷,眼底的彩像外面的夜,浓的化不开。 黑沉沉的。 “鞋了。” 安歌:“……” 诶?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斯珩已直起身走到她身边。肢再次被人兜住,安歌被傅斯珩抱着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沙发上。 小白鞋掩在黑的长裙下摆下,隐隐出半个尖尖。傅斯珩微微弯,他的手从裙摆下面探了进去,捏上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被他捏着抬放到了他的腿上,长裙裙摆顺势顺着她的小腿肚子滑下稍许,出一小截冷白皮的小腿。 他的指尖捏着小白鞋的后跟,微微用力向前推了一下。 “吧嗒”一声,小白鞋掉到了地上,出了白皙的脚丫子。 受到室内的凉气,她的小脚丫子还不安的动了动。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