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邵峰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若是他没有多心,请苏大师过来帮忙看风水,接下来出事的便是四房。 全族人的气运都聚集到邵凯身上,怨不得近两年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畜生,畜生,果真是畜生。” “二伯,如今眼前是什么样子你也能看得到,如果不处理了邵凯,恐怕会寒了整族人的心。” “这是有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去大伯的灵堂时,心里不会害怕,不会愧疚吗?” “怪不得那他坚决反对起棺,怪不得今他不敢来,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听到邵峰的话后,众人的情绪顿时变得义愤填膺,还是那句老话,在没有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都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一旦利益被受到侵犯,就如同眼前这般。 大房猝死像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轮到谁。 邵峰觉得头昏脑,看着被包围的邵琦,走到了苏容的身边,“大师,让你看笑话了。” 苏容站在旁边,脸上出了清丽的微笑,“不碍事,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 邵峰继续道,“今之事真是太谢你了,若不是当初你看出了墓里之气不协调,恐怕我们要被蒙在鼓里好久。” 苏容摇头,“若是你不相信我,恐怕我看出来了也没什么用,说到底,这都是命。” 邵峰犹豫了一番,眼底带着庆幸,“大师,往后这墓真的对我们邵家人没有任何影响了吗?” 其实邵峰想问的是对他有没有影响。 苏容快速的扫了一眼墓,心中明白对方的意思,轻声道,“邵叔,你就安心吧,寻一处风水宝地把祖先葬了,往后子必能回到正轨。” 邵峰脸上快速的闪过不好意思,扭捏开口道,“不知大师是否有时间替我们邵家再寻一处风水宝地?” 这一路麻烦苏容,显然邵峰的心中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邵叔,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我已经在申市逗留了好几,若是寻找风水宝地铁定又要费大功夫,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要事要办。” “黄大师的水平颇为不错,若是邵家开口,他必定会全力相助。” 邵峰心中暗忖,黄大师虽然是首屈一指的风水师,可他毕竟没看出来邵家墓地的异状,若非是面前这个少女,邵家不知还要倒霉到什么程度? 所以邵峰是更为信任苏容的。 可眼下苏容彻底拒绝,邵峰也不好意思再强求,最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好。” 瞧着苏容脸上似有倦意,邵峰连忙拉了一把身旁的邵子桓,开口道,“既然今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那就让犬子送您回酒店休息。” 苏容点头,她知道邵家人要处理家事,她呆在旁边也不方便,“那便多谢邵叔了。” 见邵家人仍情绪动,苏容无奈地摇头,然后就在邵子恒的陪伴下走出了这个地方。 邵子恒自从那从康宁厅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苏容,可苏容说的一番话对他影响颇深。 此时此刻听闻苏容要离开申市,邵子恒的心里竟然还有些舍不得,“苏大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苏容偏头打量了他一眼,“自然是能见到的,听邵叔说你是京大的学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我就去京大了。” 邵子恒听到苏容这话,嘴角不由得了,听她说话仿佛考京大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不过苏容能来京大,他绝对是最乐意的那一个。 这样想着,邵子桓眼角眉飞舞,直接道,“到那时我就是你的师兄,如果有什么麻烦,直接找到我便是。” 说着,邵子桓看了苏容两眼,摇头道,“不过这年头敢找你麻烦的,估计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点子太硬,不好动。” 苏容笑出了声。 很快两个人便回到了车上,邵子桓练地发动引擎,车子飞速地离开。 深更半夜,邵家人从墓地离开后,不约而同地去了邵家祖宅,大房的妇人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此刻,她心中已是恨毒了邵凯。 邵凯所做的事情着实太过分,危害了大家的利益,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处理结果,恐怕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邵琦与邵峰坐在同一辆车上,邵琦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好半天才开口,“四侄,苏大师真没有空替我们寻找风水宝地吗?” 邵峰点头,“当初她来申市,完全是看在我好友的面上,如今已经在申市逗留了好几天,她还有旁的事要做。” 此时邵峰也没有想到,二伯与他说的竟然不是有关邵凯的事情,他笑道,“黄大师一样有水平,若是我们请他出山,必定能为我们的祖宅寻一个风水宝地。” 邵琦微微叹了一口气,“黄大师怎么能与苏大师相比,不管什么原因,黄大师都没有看出我们的祖宅问题,此刻高下立见。” “能好苏容,也是我们邵家的福气。” 邵峰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噺?鮮 邵琦背靠在座椅上,浑身泛着疲惫,“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谢苏大师?” 话题竟然被引到了谢礼上,邵峰不敢含糊,“准备了一五十万的支票。” 邵峰原本想备下更多的礼,可在李耀平的提醒下,还是觉得直接送钱来的比较快,简单暴。 这个数字是他深思虑斟酌出来的,更多的不合适,少了面上难看。 其实不管多少的谢礼,都比不上苏容对邵家的恩情,所以这份恩情他会默默地记在心中。 邵琦轻声地回应,“二房一套滨江花园的小别墅,若是他苏大师到申市,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滨江花园坐落在市中心,以申市的房价,已然到了千万以上。 邵峰不由得吃惊,房子他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觉得不合适罢了,“二伯。” 邵琦疲惫之更浓,“若是苏大师问起,就说这是整个邵家的谢礼。” “我已经老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少年?趁着还有点能力的时候替你们打算打算,虽说咱们几房已经生分,可一笔总写不出两个邵字。” 邵峰慨,果然这都是老一辈的思想,不过说到底,他们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顿时不在这个话题继续,邵峰直接引开话茬,“二伯,你打算如何处理邵凯?” 提到邵凯,邵琦的脸上多了不少冷意,他年纪大了,原本爆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可撞上这件事情,心里头的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种自私自利不要脸的畜生,他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到时直接把他逐出邵家,让家族的各方与其断,待下次写家谱之时,把他们的名字全部删除。” “顺便在外界宣扬一下他们的所作所为,为了钱财运势坑害祖宗、坑害家人,我看商场上还有谁愿意与他合作?” “不把他打成丧家之犬,难消我心头之恨。” 邵峰听到这样子的结果,心中痛快,但仍开口问道,“不知其他房会不会有旁的意见?” 此时车子颠簸了一下,邵琦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可他脸上的冷意一点没变,“从大房至三房,恨不得都愿意挖他的、喝他的血,看着吧,他们背后还有多少动作,我们还无从而知呢。” 邵峰无奈的叹气,若是邵凯知道他是这个结局,也不知当初他还能不能狠得下心来转了全族的运势。 有一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就等着那个畜生的下场。 很快车厢中便安静了下来,车子很快就到了邵家祖宅。 邵家众人积攒的愤懑一瞬间到达了顶峰,在邵琦决定删掉六家族谱的那一瞬间,不少人还拍手称快,本没有任何人反对。 邵凯的悲剧注定开始。 黄大师自从墓园回去后,就把大徒弟谭明叫到了书房中,脸沉的可怕。 他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只觉得对方陌生得可怕,和记忆里的形象完全不符。 谭明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大晚上师傅把他找来有什么事,这两师傅给他安排了不少的任务,让他忙得无暇顾及其他。 谭明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可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恭敬,“师傅。” 黄大师沉声道,“最近你可有做错的事情,若你一五一十的讲出,兴许我还能够饶你一回。” 谭明的手脚其实一点都不干净,他经常借用着自己的名义谋大量的钱财,黄秋虎这么无厘头的发问,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情师傅发现了。 瞧着对方死不悔改的样子,黄大师气得狠了,直接从桌上拿起一个水杯朝着对方扔了过去,但他控制着力道与方向,水杯擦着对方的身子就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还不老实代吗?” 谭明见平里温和的师傅连杯子都摔了,显然是气得很,他犹豫了一下,抿道,“上一回师傅拒绝的那个客户,我私下里偷偷的帮他改了风水。” 这件事情是前不久刚发生的,坦白后哄哄师傅,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黄秋虎脸上有些呆滞,竟然没想到谭明私下里还接洽他拒绝的客户,这下心头更气。 “好啊,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我吩咐的事情你都敢违逆。” “那个客户什么德你难道不知道?帮他你不怕遭天谴?我看你就是掉钱眼里了。” 越说越难过,黄秋虎心头涌出失望,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徒弟私下里还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 “当初拜师时你发的誓全都忘了?给我念。” 谭明心中咯噔一下,可嘴上已经开口,“师门祖训第一条不可欺师灭祖,师门祖训第二条不可藐视前人,师门祖训第三条不可为所为,师门祖训第四条……” 黄秋虎打断对方,“这些师门祖训你真的记清楚了吗?” 想当初谭明拜师时,还是一派干净的模样,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名和利终究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黄秋虎心痛无比,突然失去了责问的念头。 “从今起,你再也不是我门派传人,你我断绝师徒关系。” 说完这番话,黄秋虎闭上眼眸,终究是自己亲自教导了多年的徒弟,哪里能一点情都没有,只是这些情在原则面前,本站不住脚。 谭明吃惊地张大嘴巴,心中仿佛如波涛骇浪般,“师傅,我到底做错什么事情?需要逐出师门这么严重。”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得师傅教导二十余年,求师傅给个明白话。” 只有引出事情,他才能够解释。 谭明心中清楚,若是真的被逐出师门,他以后的前程势必尽毁,除了那些要做掳掠之事之人,达官贵人不会再找他看风水。 这样想着,他的眼眶逐渐泛红,认真的磕头,“求师傅给个明白话。” 瞧他这番做派,黄秋虎心中更是气愤,“邵家祖坟一事你如何解释?” 谭明瞳孔骤缩,他万万没想到师傅提起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可他已经确认过邵凯并未出去胡说,师傅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 正要辩解之时,就听到对方痛心的声音。 “当我去邵家祖坟做了米卦,你告诉我为何米的颜没有变?” “昨邵家起棺,你猜我又发现了什么?” 谭明一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辩解之词,他茫然地看着地板。 别的事情还有可能解释,可这种事情做的太明显。 当初他自认为能够瞒天过海,收了邵凯的巨额报酬才帮他做下此事,可如今东窗事发。 谭明的模样不要太明显,黄秋虎连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你自行离开吧。”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