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意晚说起了别的事情。 “我那在里听几位将军说起了大梁,听起来大家都很自信,没把大梁放在眼中。可我前几听北面过来的亲戚说大梁可能并未真正死心,你还是要多注意那边。” 意晚接着不存在的亲戚之口提醒顾敬臣关注边关的事情。 顾敬臣微红着脸看着意晚,眼中似是有一层水雾:“好。” 意晚瞧着顾敬臣和以往不同的模样,想到刚刚二叔以及几位兄长轮番让他喝酒,想来应该是有些醉意了。 可她说的那件事又比较重要,怕他没听进去,便又说了一遍:“我是认真的,你听清楚了没?” 顾敬臣托着下巴,应道:“唔,听进去了。” 意晚:“当真?” 顾敬臣笑了笑,凑近了意晚,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孙知府每隔五便会给我来信说那边的情况,大梁的事我都知道。你放心便是。” 顾敬臣嘴里的热气吹进了自己耳里。顿时,意晚的耳朵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倒是没怎么注意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就见顾敬臣直勾勾盯着自己。 意晚有些不自在,连忙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顾敬臣笑了笑,又重复了刚刚的话。 孙知府? 意晚想到了梦中的情形,开口问道:“孙知府可信吗?” 顾敬臣:“暂时可信。人无完人,端看如何去用。” 意晚想到了孙知府在弃城而逃之后又主动投案,在牢中自尽,点了点头。如今聂将军已经被撤职,这些都是前世不一样了。顾敬臣的眼光她还是相信的。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意晚没再说什么,顾敬臣也没有说,一直盯着意晚。 意晚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在,借故想要离开。 “时辰不早了,我——” 顾敬臣打断了意晚的话,道:“晚儿。” 意晚看向顾敬臣:“嗯?” 顾敬臣:“你耳朵红了。” 意晚:…… 看着顾敬臣眼中的笑意,意晚故意回了一句:“你的比我的还红。” 顾敬臣失笑,笑声从腔里传出来,闷闷的。 他一笑,意晚的脸越发红了。 意晚越发想逃离。 顾敬臣看着她这副模样,原本只有两分醉意,此刻一下子达到了八九分。 他突然开口说道:“除夕那晚我梦到你了。” 梦到她了?意晚想要离去的心顿时收了回来。 梦到了什么? 思及此刻顾敬臣醉了,意晚琢磨了一下,再次试着套他的话:“你梦到了什么?” 之前对她无所不应的顾敬臣此刻依旧不答。 瞧着顾敬臣略显离的眼神,意晚扯了扯他的衣袖,哄着他道:“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 前世,顾敬臣在酒后最容易说话了,她说什么他都应。 顾敬臣的心跳得快极了。 他看着意晚,认真而又蛊惑地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敬臣,意晚的眼眸微微睁大。 他今是真的醉了吧。 前世在他醉酒后,甚是沉默,但小动作却很多。 若她真的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是就会如前世一般回答她的问题? 反正前世不仅亲过,更亲密的事情二人也做过的。 顾敬臣只是随口一说,又或者说,是顺着心意的一说。他并不认为意晚会答应他这个无理的要求。意晚能见见他,陪着他说话他就很开心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 正这般想着,鼻间忽然传来一阵悉的香气,随之而来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温热的触。 她……她竟然真的亲了他! 顾敬臣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意晚,眼神里充了震惊的神。他抬起另一只空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 刚刚定是他的错觉吧。 意晚咬了咬,忍住内心的羞涩,道:“我……我亲了,你快说吧,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他不是醉了么,说不定醒来就全都忘了。 反正前世他也是如此。 顾敬臣:“我梦到了……” 意晚认真听着。 话音未落,一个温热的落在了她的上。 那一瞬间,意晚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呼也忘记了。 她只闻得到鼻间传来的浓烈的混合着酒气的男子气息。 顾敬臣的在意晚上停留片刻,微微离开,喃喃道:“这个。” 第97章 训斥 意晚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客房中跑出来的了。回到自己的秋意院中, 她的心跳仍旧没能平复下来。 前世二人明明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甚至更为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她一直都能淡定处之, 也从未如今一般失态过。 如今不知怎得, 顾敬臣碰她一下她都觉得紧张不已,更何况是亲了她。 另一边,顾敬臣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 再摸一摸自己的脸颊,笑得像个傻子。 扬风听着屋内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心中暗自怀疑, 他们家侯爷不会高兴疯了吧。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顾敬臣准备离开永昌侯府了。 永昌侯让人给意晚递了信,暗示她来送送顾敬臣, 意晚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掉了。 永昌侯有些不解。 刚刚女儿还为顾敬臣送了醒酒汤, 怎得突然就不开心了,二人莫不是闹了别扭? 想到这里,永昌侯看向了顾敬臣。 只见顾敬臣神平和,丝毫没有因为女儿没来送他而不悦, 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丝开心的神。 他在高兴什么?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意晚定是有事耽搁了才没能过来, 敬臣你莫要挂在心上。” 顾敬臣弯行礼:“小婿不敢。能娶到晚儿时我的福气,天气寒冷, 她今忙前忙后也累着了, 不如让她多休息休息。岳父也多保重身体, 小婿先回府了。” 见顾敬臣这般识趣,乔彦成很是意。 “嗯,好, 路上注意安全。” 顾敬臣:“小婿记住了。” 顾敬臣从永昌侯府正门离去。 永昌侯府后门。 “今的戏可好听?”言鹤问道。 “还好听的, 比我在府中听得好听多了。”婉琪笑着说道。 言鹤心中一喜, 试探地问:“那……等下次那个角再来时,我还叫你?” 婉琪正想答应,忽然想到了一事,问道:“你不是说伯鉴表哥会来吗?他今怎得没来?” 上次也是如此。 言鹤说伯鉴表哥会来,她才换了男装跟着他出去了,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表哥来。 言鹤敛了敛思绪,脸苦恼,道:“我也不知。伯鉴兄之前明明答应我的,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事没来。下次我好好问问他。” 婉琪见言鹤面真诚,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嗯。” 说着话,婉琪便要下车。 言鹤忍不住问:“明城南有杂耍的,你要不要去看?” 婉琪想了想,问:“伯鉴表哥不喜杂耍吧?” 言鹤:“应该……不喜吧。” 婉琪:“若伯鉴表哥不去,我也不去了。” 言鹤心中一堵:“哦,好的。” 待婉琪回了府,言鹤也回了文国公府。 文国公府 后院中,一个婆子匆匆去了正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