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越澄来这么早的,就算是把她叫起来也没用啊,神医也不一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就算他是要睡到上三竿那也是没辙的。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了之后,慕云黛才迈着轻佻的步子往大堂走去。 已经等了很久的越澄早就已经是急不可耐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等到了慕云黛来了。 “墨云,你怎么才?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神医银千在哪里?轿子我都已经备好了,就等他去皇给我父皇治病了。” 慕云黛还是不着急,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别着急,银千现在还没有起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他睡醒过后再说吧。对了,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吃早饭,如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在寒舍用个早餐。” “嗯……今天早上出来的确实有些急,早膳没来得及吃,那就先在墨云这里吃了吧。” 看着越澄的样子,慕云黛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那太子跟我来吧。这寒舍家小业小,吃的都是些家常便饭,希望太子不要嫌弃啊。” “好了,你就别再和我打什么花腔了,我越澄什么时候是拘小节的人了?” 慕云黛笑了笑,她本来就是在和他开玩笑而已。 “至于越溪公主的事情,太子怎么看 “这件事清还要再等等,先吃饭。” 越澄难不成是真的饿了?正事都来不及说,还是吃饭要紧。 当坐上餐桌之后,厨娘已经将碗筷摆好了,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子旁边:“墨云公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再加一副碗筷。” “是。” 因为几乎每天用早饭的时候都是在这个时间,所以慕云黛也没有派人去叫慕怀和夏雨荷吃饭了,等到时间到了他们自然是会过来的。 越澄知道慕云黛还有一个弟弟和娘亲,所以一直在等着他们过来,而眼睛却是一直盯在了饭菜上。 “我们先吃就好了,太子为何还不动筷子?” “我还不饿,还是等到人齐再一起吃就好了。”越澄咽了一口唾沫,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假话。 还好,越澄的话音刚落,慕怀和夏雨荷就前脚后脚的进来了。 “好了,现在人来齐了,太子,我们可以动筷子了吧。” “太子?” 还是夏雨荷的礼数周全,刚想要行礼就被越澄拦下了:“好了好了,不用行礼了,赶紧用膳,赶紧用膳。” 等了一早上,总算是吃上饭了,因为昨天晚上担心父皇的身体,越澄就没有用晚膳,早上又慌忙的过来,肚子自然是已经饿扁了。 但是越澄再怎么饿,饭量还是很小,没吃上几口就了。 现在总算是酒足饭了,这才有空出来的意识可以开始想想正事了。 “神医银千到现在还没有醒?” 慕怀咽下了口中的饭菜:“神医他应该已经起了。” “嗯?你怎么知道?”慕云黛也吃了,放下了筷子。 “因为他今天早上来过我的房间,给我送了一般什么安神茶,说是调理身子的,之后神医再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越澄一听就又有些急了:“那神医能去哪里呢?” “太子先别急,神医总会回来的,再说了,这大清早的,他还能出去不成?我叫人去找找他就是了。” 越澄这才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最后是在凉亭里找到了正悠哉悠哉的喝着清茶的银千,品茶赏景,好不自在。 “神医不要去用早饭?” 其实此时他正在想一个药理,就这样被人打算,心里很是不开心:“像早饭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油腻了,不吃。” “那好吧,不过神医还记不记得昨天我和你提到过的事情?” “什么事?” 慕云黛顿时一脸的黑线,这个神医的记忆力是不是有些差? 但是银千很快就想起来了要给越皇看病的这档子事,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想起来了,走吧。” 这个女人的厉害银千可是没少听说过,所以还是不要惹她为好。 越澄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而越澄居然没有给慕云黛准备马车,最后只好尴尬的让慕云黛和他坐同一辆车回皇去。 银千一进越皇的寝,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声称自己诊病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边,所以越澄和慕云黛一干人等就都被赶在了门外。 越澄等在门口的时候一点也不安分,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慕云黛只觉得眼睛都要花掉了。 “太子不用太着急了,有神医银千在,他一定能够妙手回的。” 道理越澄都懂,但就是放不下心来。 这时越溪公主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但是一上来却不是询问越皇的情况。 “听说神医银千来了?” 越澄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但是越溪却并没有发现越澄对她的神情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不停地伸长脖子想要探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越溪公主不用劳神看了,一会儿我们自然就可以进去了。”看越澄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要是慕云黛再不说话的话,那这气氛可就是要冷到极点了。 “对了,墨云公子,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的侍卫?” 这个越溪公主还真是,这个时候不是在关心越皇的安危,还在关心她的侍卫,看来她的心思真的是可想而知了。 “嗯,今天来的急,就没有让他一起跟过来。”慕云黛不温不火的回答着她。 “好了,都安静。”这时越澄开口说话了,语气极其的不耐烦。 慕云黛知道,他是针对着越溪公主,而并不是她慕云黛,所以慕云黛就听话的闭上了嘴巴,更何况,她也懒得回答越溪公主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风轻轻地吹动着屋外人的衣角,但是各自怀揣的心事却并不相同。 越澄还是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最后慕云黛实在是受不了了,伸出了一只手,握住越澄的袖子,而后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门终于开了。 银千慢慢地踱了出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任凭风吹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似的,从他的脸上,当真看不出来越皇的病情如何。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