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朱六出了赌坊不是往衙门去反往严家去。 严立一听严朱六来,脸嫌弃鄙夷。 若是可以他一点都不想见他。 要不是他搜寻不到账本被放哪,他第一个处理掉的就是严朱六。 “老爷,人还在外面等着,说一定要见到老爷。” “传。” 严立没法,只能宣。 “严大人,求求你救救小的吧。” 严朱六一见严立人影,连忙冲过去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这模样就跟十几年前犯了大错求他帮忙一样。 严立脸一沉知大事不好。 “你又闯什么祸了。” 严立没好脸道。 “我也没闯什么祸,就是瘾一上来去赌了两把。” 严朱六小心翼翼道,观察着严立的脸。 “赌?你不是说你戒了?之前因赌误事如今你还赌。” 严立然大怒,半点同情都没。 “大人我已经很久没赌了,这这真的就是个意外,瘾一上我也没办法。” 严朱六求着,紧抱着严立大腿:“大人,现在只有大人能救我了,除了大人其他人没办法。” 严朱六哭着,严立气得只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之人。 他没想到严朱六刚回来又去赌。 “输多少?” “嘿嘿也不多,就,就十万两。” “什么?十万两?十万两你知道意味什么?” 严立动抓只严朱六衣领将他提起,睁大双眼咬牙切齿问。 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才这么一天就输十万两,要这么下去他要倾家产! “大人大人,十万两对小的来说是大数目但对大人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而已,大人,真的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卖命的份上再帮我一次吧,若是他们要不到银子往衙门一告,知道欠债的就是县官老爷本人,到时闹大对大人您也不好。” 严朱六嘿嘿笑着,话里有点威胁的意思。 严立的脸黑如煤炭,双手紧握拳头差点想落在严朱六脸上。 小数目,这哪是个小数目。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有事找我帮你擦股好事你会想到我?” 严立咬牙切齿道,若有后悔药不管多少银子他都买,若能回到以前他一定不会让严朱六帮他做事。 此人贪得无厌,只为钱财。 这些年他也没亏待过他,结果他只将他当钱庄。 “哪能呀大人,我对忠心耿耿,我也有帮你做事的,你看我不是替您处理了陈业还有王昊,还有以前的杨将军还有其他人,这些肮脏事不都是我帮你做的,大人您这手还是干净的呢。” 严朱六不要脸道。 “那些事你还提起作甚!当初已说好不提,你现在是想威胁我?” 提起这些人严立脸大变连忙阻止严朱六继续说下去。 察觉到严立生气,严朱六连忙安:“哎呀大人别生气,小的怎敢威胁大人你呢,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为大人做了那么多事,大人就再帮小人这一回,只要十万两,以后小的绝不会再找大人帮忙。” 严朱六保证,只要帮他渡过这次难关以后他会自己想法子。 严立犹豫,看严朱六这样就知他赌瘾上来,帮了这次还有会有下次,就跟之前一样。 “大人,也只有你能帮我了,若是你连你也不愿帮那就没人我,你难道忍心看我出事吗。” “我若出事,大人您也会有一身麻烦。” 严朱六提醒,话里意思越发明显是在威胁严立,提醒他两人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依照你的手段对付一家赌坊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怎还需还钱。” 严立不解道,若不想给钱直接找个借口将赌坊封了不就行。 照着他现在的职位,封一个赌坊轻而易举。 “我才刚上任,闹出事来不太好,而且敢在这种时候开赌坊的背后一定有点靠山,也不知背后靠山会是谁。” “这也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机会,顺势能摸清赌坊背后的人是谁。” 严朱六神情微变,他早觉得不正常,这时候大伙儿都巴不得关店唯独还有人刚开铺,除了想捞一把外肯定有问题。 他不是蠢材,好歹经过大风大浪。 如果能顺利查出对方是谁,他也好做其他准备。 “你这话是真的?” 严立有几分怀疑问,严朱六点头:“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 “我不仅可以给你十万,还能多给你二十万,一共三十万,但我有个要求,把账本给我。” “以后你当好你的知府我做好我的左丞相。” 严立开口,现在严朱六也算要什么有什么,识相的应该把账本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 账本留在严朱六手上就等于自己的生命拿捏在别人手里。 “大人是想过河拆桥?” 狡猾的眼转动,严朱六立马意识到严立的意思。 这是打算一口气买回账本,以后好不受他威胁。 “我只是为了利益,若是你不答应,一个子也别想从我这儿拿,现在的三十万两够你过一辈子了。” “你是打断与我同归于尽还是拿着这三十万两当好你的知府,二选一。” 严立给出选择。 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严朱六用账本跟以前的事威胁他不是一两次了。 同样的招数用个一两次可以但用的次数太多他也不会受威胁。 大不了同归于尽。 “好,我答应你。” “但是,我要先见到银子才能把账本给你。” 严朱六点头答应。 严立说的话还有几分能信,而且有些事严立还需要他帮忙,暂时应该不会对他怎样。 胳膊扭不过大腿,他怎么说都不是严立的对手,严立现在是楚皇帝身边的红人,就算他拿着账本到楚皇帝面前也不知楚皇帝会不会相信他,账本到楚皇帝手上还要经过严立跟夏若晟手里,他不是严立的对手。 “可以,明我会命人将银子奉上,至于账本你先准备好,若是明见不到账本,本官…” 锐利的眼紧盯严朱六,话里颇有威胁的觉。 严朱六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准备妥当的!” “滚。” 严立没耐心道,他的耐心早被严朱六磨没了。 当初他求他时也说那是最后一次,他以后再也不入京城不出现在他面前,之前却厚着脸皮求他给一个回京城的机会。 严朱六这人油嘴滑舌,若不当场验证账本,他都不会相信他。 “是是。” 严朱六点头,从地上起来缓缓后退,脚下绊到门栏差点摔倒,幸好手快扶着门。 见严立看他,他点头笑着缓缓离开。 严立冷哼一声,只要拿回账本他就不用惧怕严朱六,等到没利用价值再随便找个借口将人杀了。 毕竟严朱六知道的事太多了,放着他在身边他还是觉得不安全。 对严朱六来说钱财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只为银子不为其他,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 严朱六一出严府,啐了一口。 “装什么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清廉呢,背地里就属你醉肮脏。” 严朱六抱怨,拍了拍衣服,大摇大摆离开。 不是往府内方向去而是往其他方向。 一处破旧寒酸的地方内,周围的建筑都被烧毁只剩废墟,只有一个茅厕还立着,屋顶被火烧了半边。 这里偏僻,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 严朱六左瞧右瞧,见没人才往破屋内去。 这地方不算京城范围内但也离京城不远。 “严老狐狸真是只狐狸。” 严朱六咒骂,蹲在一处堆煤球的地方,拿起旁边的树枝挖了起来。 账本是他的保命符,他不敢将账本放在身边更不敢放府内,只有放在一个跟他没半点关系的地方才算安全。 严朱六撬着,手上指甲里都是灰。 严朱六铲出东西抱在手上,咧嘴一笑。 跟抱着什么宝贝一样嘿嘿笑得高兴不已。 “没想有朝一你竟值三十万两,你可真是个宝贝。” 手在上面拍了拍,拆开裹着的纸对着账本又亲又抱的。 左右瞧着没人才起身往外去,在严朱六离开后,一道黑影从里面出来。 冷眸看着严朱六匆匆离开的背影。 一本账本值三十万两。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黑影渐渐隐去,好似没人来过这里一样。 内,楚皇帝吃着红袖送来的丹药。 “近来朕怎觉得身体越来越弱了。” 楚皇帝刚吃完就有点疲倦,动也不想动,一起身就想睡觉。 “皇上肯定是太劳了,臣妾去给皇上拿点熏香过来,这熏香还是今刚送入的,听说是什么薰衣草,听着新奇的。” 红袖收拾好碗,端起托盘离开。 见红袖离开,楚皇帝神情峻冷,张嘴,将丹药拿出来用纸包裹起来。 红袖刚离开,苦落从殿外进来。 “皇上。” 苦落弯客气道。 楚皇帝伸出手,苦落把脉。 神情凝重,很是纳闷。 “如何?” 楚皇帝见苦落脸难看不由得问。 “启禀皇上,皇上身体正在好转。” 苦落犹豫,最后昧着良心说了出来。 “身体好转?可你的表情告诉朕不是那么回事。” 楚皇帝紧盯苦落,希望苦落能给他个意的解释。 他已听苦落的话不吃丹药,但看苦落的神情好像情况并不乐观。 “奴才的表情一直是这样的,只要皇上坚持服用奴才的药,一定能痊愈。” 苦落嘿嘿笑着,笑容有几分僵硬。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