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帝将安无紧紧困在怀中,双目看着燕安无这身装扮就跟看到林竹姻一样。 “这舞是当年姻妃第一次入时跳的,当初一舞惊人,后来一堆人想仿照都失败了,没想慧妃却差错习得此舞,这大概是缘分啊。” 楚皇帝轻叹,安无皱眉一脸不解。 “皇上说的姻妃,可是内盛传那个一舞名动四方的姻姐姐?” 安无小心翼翼问,生怕惹怒楚皇帝。 “对,就是她。” “你方才练的舞正是当年姻妃跳过的舞,没想这么多年后朕还有机会看到。” 楚皇帝叹了声,燕安无垂眉低首。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动姐姐的东西,臣妾马上就把舞谱放回原来的地方上。” 安无紧张道,楚皇帝哈哈而笑,握着燕安无的小手。 “妃别慌,你能捡到说明是缘分,这舞你可学了多少了?” 楚皇帝一手翻着舞谱一边问,安无抿嘴:“臣妾见这舞新颖,已学了好些天,如今整支舞都会跳了,只是跳的不好。” “来,跳给朕看看。” 楚皇帝松开手,一脸兴趣的模样。 “这,这…若是臣妾跳错了可就丢脸了,不如皇上再给臣妾一点时间让臣妾练练?” “若是跳错改正不就好了,何况也得有人给你指出哪错了,跳。” 楚皇帝一脸笑意,若是平时只是稍不顺心楚皇帝的脸早黑了,可没想到这一次楚皇帝却非常有耐心。 “你们快些弹起来。” 楚皇帝扫向乐女们,乐女们一听都纷纷拨动手上的乐器,曲子优雅,安无从小就练习这些,特别是跳舞是她的强项,一听乐曲起,细柳也跟着动起来。 手上动作轻软,宛如飞燕般。 脑海里回想着舞谱内的动作,照着动作跳着。 她这几苦练可不是白费的,这一次必定能讨好楚皇帝。 看楚皇帝去的路,定是要去星月殿,今她要将楚皇帝留在她殿内。 楚皇帝手指轻敲着大腿,津津有味地看着燕安无的动作,宛如回到当年之时。 星月殿内,李红袖早在殿内等了许久,连做好的东西都送去厨房内热了好几回,可迟迟等不到楚皇帝人影。 这一打听才知楚皇帝原是被留在慧妃那边。 “娘娘稍安勿躁,奴婢已经派人去请皇上过来了。” 狗儿怕红袖生气连忙安。 红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一点都不生气也不紧张。 “报,启禀娘娘,皇上说今夜留宿慧妃那儿,让娘娘您早些休息。” 小元子缓缓进来,尖锐的嗓音响起,低头不敢看李红袖一眼。 “小元子公公,皇上可说好今要跟我家娘娘一同赏月的。” 狗儿不道,小元子一脸歉意:“哎哟狗儿姑娘,皇上要留哪杂家这做奴才的也没法阻拦没法改变。” “行了,小元子公公也是遵照旨意办事,你可莫要为难他。” 狗儿本还想说什么可听得红袖这话她忍住了。 “辛苦元公公特意过来了,狗儿。” 红袖轻声一喊,狗儿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元子,小元子见了银子虽喜得很却不敢收。 “娘娘莫要客气,杂家也是听皇上命令过来的,这银子还请娘娘收好。” “是元公公客气了,这锭银子元公公还是收着吧,说不定他本有事要麻烦元公公呢。” 红袖看着涂丹蔻的指甲缓缓道,小元子见推不了也只能接受,从狗儿手上接过银子,沉甸甸地,收入怀中。 “那杂家多谢娘娘了。” 小元子小心翼翼道。 “且慢,元公公可知皇上为何留在慧妃那边吗?” 红袖转头,双目盯着小元子,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这是因为慧妃不知从哪到姻妃当年跳的舞曲,皇上一看就被住了,硬要慧妃跳给他看。” 小元子低声音,红袖莞尔,意味深长看着小元子。 “下去吧,你来的太久皇上那边也需要你照顾。” 红袖手一挥,小元子缓缓退下。 李红袖如今在后中势头正好,能连续让楚皇帝在她身边两月,他得巴结好不能得罪才是。 至于慧妃,也不知她能不能崛起。 若是能,以后可就是星妃跟慧妃两个人争,若是不能… 这后怕是无人能耐李红袖如何了。 “姻妃?” 薄轻张,红袖念着。 这名字她怎觉得很耳,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启禀娘娘,姻妃是四王爷的生母,当初因姻妃与他人有染,皇上觉得脸上蒙羞所以下令将姻妃关入冷,后又将人关入梨殿内,姻妃受不了这种苦子自个儿上吊了。” 狗儿低声音道。 这事是内忌讳,很少人愿意提起。 毕竟皇帝要面子,怎容许别人谈论他戴帽子的事。 “哦?四王爷的生母?这么一说本倒有点印象。” “记得姻妃因一舞而让皇上心心惦记、牵挂,封为才人又一步步爬上妃位,皇上不仅宠姻妃还对四王爷宠有加,甚至盖过太子,可是这样?” 红袖回想着,缓缓道。 狗儿点头:“是呀,若非出了那事,说不定四王爷现在应该是太子了。” “这事可不能说,以后记得。” 红袖提醒,小心祸从口出。 “娘娘放心,奴婢也就在娘娘面前说说,可不敢在他人面前说这,若不然可是要杀头的。” 狗儿念叨着。 “一舞倾城,本也想见见啊,不过更想见见当年林竹姻被皇上抓到与别人有染的场面。” 红袖莞尔,眼微眯宛如一只狐狸般。 狗儿皱眉,听不懂自家主子这话的意思。 “先让燕安无高兴高兴一段时间,去,去多摘些花瓣,本要涂指甲。” “是。” 狗儿退下,红袖看着自己的手,忽而一笑。 对楚皇帝去了燕安无那边她也不着急,因为楚皇帝迟早会回到她身边的。 她夜夜陪在楚皇帝身边也有点作呕,现在让他去烦烦别人也好,省事。 “林竹姻,你生了个好儿子,可这儿媳妇却是歹毒心肠,若是娶了本…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两了,本在他身边相夫教子,他忙外本忙内不是更好。” 殿内,独剩红袖一人。 她念叨着,幻想着。 只可惜自称的不是我,而是本。 天渐渐黑了几分,夕早落山,月早升起 “王妃,该休息会了。” 卫跟在萧长歌身后,萧长歌就跟头驴子一样不知休息。 从王爷府出来到现在他们连歇会喝口水都没,看萧长歌这架势还想继续赶路。 “不行,我们再走会,到前面再停下歇息会。” 萧长歌摇头,手抹着额头上的汗,衣服早浸了。 “纵你不休息马儿们也的休息,现在太下山路也黑,而且这里是山脚下,属下怕你有危险。” 卫阻止,再跑下去千里马也要跑废,不仅马儿废连萧长歌人也要垮掉。 “但是…” 萧长歌扫向前方,漆黑得看不见路。 “没有但是,这条路属下以前来过,前面陡峭不好走,先休息一晚明早天亮我们就赶路,而且马也要休息。” 卫板着脸,不容许萧长歌拒绝。 若是平时他肯定听萧长歌的,可现在不是任由萧长歌胡来的时候。 “好,如今我是男儿身你也别喊我王妃,叫我楚白。” “楚是皇家姓氏。” 卫挑眉,提醒。 正因为这个姓氏所以陈仪才知楚白是个假名。 顶着楚姓更惹人怀疑。 “那就白楚,楚是姓氏不能用,那这楚若换成名字总该可以用了吧?” 萧长歌无所谓道,卫从没看过这么随便的。 “是。” 卫板着脸认真道。 萧长歌下了马,将马拴在树旁,卫已下马好柴火起了火。 “白…少爷在这等等,卫去些食物来。” 卫咬牙,不管如何他还是喊不出白兄这个称呼。 眨眼功夫,卫已消失在萧长歌跟前。 萧长歌挑眉,卫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第一次见他时若非她在房内做了手脚她也不知卫藏在她屋内。 而他跟黑夜融合一起,仿佛只有在暗处才是最适合他的。 不一会卫便猎了只兔子来,剥了皮,清洗干净,放在火架子上烤着。 动作娴,一看就知以前常做这种事。 火兹拉兹拉烧着,萧长歌双眼中映着火光跳跃的模样。 “想必现在你家主子应该回王爷府了。” 萧长歌念叨,算算子今天应该下葬,收拾完后楚钰应该会回去。 她选择小路,能提前一天到北漠,加上楚钰的马速度快,应该还能再提前个两天。 希望她能及时赶到。 “王爷若是知道,定会要大发雷霆。” 卫认真道,神情严肃。 萧长歌看着卫这模样不皱眉。 “卫,你能笑一笑吗?” 卫板着脸认真盯着萧长歌,似不明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卫裂开嘴。 只是这笑让萧长歌身子一抖,手盖在眼上。 “算了你别笑了。” 这笑还不如哭。 当初她见卫笑时可不是这样的,不过那是对这陈仪笑。 只是他跟陈仪,不可能。 这点她从以前就知道的。 陈仪的身份跟普通人不同,要嫁的肯定是皇族之人。 “你家主子会大发雷霆吗?我可从未见过。” 萧长歌好奇问,她一点都不了解楚钰。 甚至见到楚钰的模样都是笑着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