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又一出的戏唱着,有些大臣跟着哼了起来,手指敲打桌子很是惬意,连时间过去很久都没发觉。 太后也是听戏之人,平里没事时总会命人在内摆着台子唱戏,刚好这一出新戏她还没看过如今也看得津津有味。 静妃跟丽妃互相看了眼,见太后提着劲儿她们嘴上莞起一笑。 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其次是太后。 想讨好皇上难可想讨好太后容易,只要知道她的兴趣好,从这方面下手即可。 “这是杨家将!好,好,静妃跟丽妃有心了。” 一听前奏,太后神情亮了起来。 光听曲子就知这是哪一出戏,可见这戏太后很悉,而看太后神情便知她喜。 “太后英明,这正是杨家将。” 静妃莞尔,连忙解释。 太后点头,认真看着。 “臣妾们深知太后喜看杨家将,这会儿便给太后重演一次。” 丽妃跟着道,太后一脸高兴。 大臣们见太后喜,也跟着认真看着。 斜缓缓落下,众人喝酒作乐,唯独一处宴桌上之上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王爷,你又出神了,可是在想什么事。” 白灵儿举起酒壶替楚钰倒着酒,静妃跟丽妃可真是细心,每一张宴桌上摆放的酒都不同,是据桌上的主人喜的口味来的。 比如给楚钰的是竹叶青,可给别人的是杜康或者其他。 “没什么,本王不是戏之人看不懂这些东西便觉得无聊罢了。” 楚钰回过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弟虽不是戏之人可却是戏中人,四弟要看不懂戏那可就奇了怪了。” 身后,传来楚匀的声音。 未等楚钰回过头去,楚匀已拿着酒壶坐在楚钰身边。 楚钰凤眸中神情微变,在楚匀到他跟前时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楚钰闭眼轻闻着,猛地睁眼:“二哥,你这是葡萄酒吧,这葡萄味可太香了。” 楚钰似陷入酒香一样。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这灵鼻,可要来些?” 楚匀举起酒杯问,楚钰也不跟楚匀客气。 “那当然要尝试尝试,若不然让二哥一个人霸占了。” 楚钰不客气地抢过楚匀手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白灵儿脸上挂着笑正看着两人。 “酒香,真香。” 楚钰闻着,夸奖,而后一饮而尽。 “这位是…” 楚匀目光落在白灵儿身上,咦了声,似很惊讶。 这种正规场合不带萧长歌反而带了个妾氏来,引人深思。 “奴家白灵儿,乃王爷府内二妾氏,见过二皇子。” 白灵儿朝着楚匀点头打着招呼。 “白灵儿,哦?我总算记起来了,当年你在思乐楼内跳的舞可让本皇子记忆犹新啊!” 楚匀皱眉细想,手拍着大腿很是惊讶道。 白灵儿嘴上笑容僵硬后又恢复原样:“二皇子记忆力可真好,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二皇子也能记到现在,灵儿自己都差点忘了。” 白灵儿嫣然一笑,楚匀双目打量着她。 “当初在思乐楼多亏王爷救下灵儿,否则灵儿现在该还在思乐楼内呢。” 白灵儿一脸道,惹得楚钰挥手:“都是以前的事了多说无益,如今灵儿在本王身边就足够了。” 楚钰搂着白灵儿的,将她搂在怀中。 楚匀方才来时就见白灵儿着大肚子,看来之前传闻也并非是假的。 一个妾氏比正室先好几月有身孕,可见白灵儿在府内受宠,那之前传出萧长歌在王爷府一手遮天又是怎么回事? 楚匀百思不得其解,看不懂楚钰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楚言双目也紧盯楚钰这桌,看着楚钰对白灵儿亲昵的模样他也琢磨不透。 先前白灵儿还求着他帮忙出主意如何虏获楚钰的心,可天寿这种大喜子他却带白灵儿过来? 那到底是谁受宠?又或是白灵儿又夺回楚钰的心了? “四弟,你可知皇里的北院里头有什么蹊跷?” 楚匀低声音问,楚钰神微变。 “北院,我是听过不少,不过那地方不是神医住的地儿么?” 楚钰一脸好奇问,楚匀见楚钰这模样也不像是知道些什么。 “二哥何故这么问呢?” 楚钰好奇问。 “那地方有点古怪,听闻从北院那边传来的味道越来越中重,二哥先前去过一次被拦在外面,还想问问四弟是否知道些什么呢,看来四弟也不知道。” 楚匀笑着,楚钰一脸茫然。 “味道?是什么味道让二哥觉得有古怪呢,我虽听过可从未去过北院那边,来内也就见见父皇罢了。” 楚钰好奇问,楚匀心里想着,双眼打量着楚钰。 “一股腥味,很重的味道。” “哦?腥味?内若有这么重的腥味父皇该派人去查才对呀。” “这也是我不明的地方,我猜父皇跟神医正在着什么,而且…” 楚匀双眸扫向周围,附在楚钰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楚钰神微变,那双眯着的凤眼张开,深邃的眼看着楚匀。 白灵儿认真听着两人说话,又替楚钰倒了杯酒。 “还有这种事。” 楚钰饶有意思道,楚匀点头。 “我开始也没在意,可接二连三地女失踪就让人不得不在意了。” “二哥,好奇害死猫。” “别说四弟没提醒二哥你。” 楚钰认真道,上次楚永硕便是对北院好奇带着萧长歌跟苦落到北院那边去,不久后便出事了。 既他们敢对楚永硕下手便敢对楚匀下手。 “我也知,可心里总觉得很奇怪,四弟难道不觉得苦无来到父皇身边后,父皇就变得很奇怪吗?” 楚匀提出疑问,楚钰那双凤眸微转,一脸诧异。 他没想楚匀竟会对他说这些。 而连他都能觉到楚皇帝奇怪,其他人不可能觉不到。 “二哥,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楚钰提醒,楚匀抬头扫了周围,不知是心里起了疑心还是其他,总觉得有许多人正看着他们这边。 “明四弟会去府上拜访,到时可希望二哥能准备好酒菜。” 楚钰说着,楚匀点头。 “酒菜是小,关键是四弟你能到。” 楚匀莞尔,两人不再继续说下去。 楚钰抬头看了眼天,斜落山,影消,有些微凉。 而戏也逐渐到帷幕。 白灵儿将两人说的谨记在心里,北院?皇北院莫是有什么稀奇之处? 长寿店内,萧长歌看着放在佛前那尊佛像,宛如鬼怪般,佛像的面容狰狞,八臂展开。 面容不似佛般和蔼反而狰狞,看起来吓人而且让人觉得很不适应。 清冽的眼紧盯着佛像,周遭有些暗更显得佛像又些怪异,一时之间让萧长歌停止思考。 “你,那个傻站着的,还不快跟上来。” 为首的太监见一人还站在佛像前连忙喊着。 平里都要在太后回来之前将一切准备妥当然后离开,今是刚好天寿所以才可晚点,要平时的话太后早回来了,若回来见到他们还没将盘果换上来肯定要责罚一顿。 萧长歌回过神来,低头跟在太监身后。 “你这小子面生得很,这哪个的?” 萧长歌低头,为首的太监上下打量萧长歌。 这一看就知是穷人家的孩子,身子娇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肯定是因为穷困潦倒所以才进做太监混口饭吃。 “奴才,奴才是海公公身边的人。” “海公公说今天寿内的太监肯定忙活不过来,所以让奴才也过来凑个数。” 萧长歌掐着嗓子提高音调道,为首的男人恩了声。 海公公,那不就是庞海么。 庞海可是总管,要是他派来的人那他放心。 “恩,这几月来总有陌生面孔,太监里也是连侍卫也是,杂家都快分不清哪跟哪了。” 为首的太监扬起拂尘念叨着,萧长歌皱眉。 总有陌生面孔?侍卫跟太监里都有? 一般来说侍卫不怎么调动,守着哪个位置便是哪个位置,怎会突然调动呢? 而太监也是,哪的伺候哪个都有安排,一般来说女换的勤快,这太监怎也换的勤快了? 还有太后殿内那尊佛像,如今还深刻地映在她脑海中。 太后信佛,可那玩意怎能叫佛?该叫鬼才对。 萧长歌思考着,跟着众人离开。 抬头看着天,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天寿应该才刚开始。 皇内放在中间的石鼎,石鼎内的香最后一点烧成灰烬。 当灰落在石鼎内跟灰土融合一起时,天空上方啪啪啪地,烟花绚丽灿烂。 烟火啪啪响着,眨眼功夫稍纵即逝。 美是美,可时间太短让人来不及记住烟花的美。 戏台子被拆下,换上的却是歌舞。 舞女们宛如从画中走出来般美丽动人,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巧,而这舞跟平里见到的舞又不同。 “皇上,这是燕国的舞蹈,听慧妃妹妹说这舞曲的名字叫飞燕,您瞧,她们是不是各个身轻如燕呢。” 静妃见楚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底下的美女看着,今晚肯定又要有新妹妹了。 “飞燕,好名字好名字。” 舞曲吹着,女子们都如飞燕般舞着。 “这是专门请慧妃妹妹过来帮忙指导的,皇上喜就好。” 静妃接着说,楚皇帝这才看了燕安无一眼,燕安无低头。 这一月来楚皇帝不曾看过她更不曾到她殿内一趟,这该是楚皇帝这一月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了。 “好,慧妃也辛苦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