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情深的场面看了着实令人动,萧长乐簌簌地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双水灵的眼中泪水正在打滚。 萧长歌环绕了周围一圈却也没什么发现,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璃儿身上。 明明朱儿已将人安抚睡下了,怎会突然想不开自杀了呢? 哭声一片,而那些看热闹的丫鬟只呆呆地看着,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们跟璃儿不,这想哭也哭不出来,可见连萧长乐都哭了,她们这般站着也不太好,思来想去。那些丫鬟都哇哇地跟着哭起来了。 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哭声,而这哭声越听越让人觉着烦。 “你们哭什么哭,还不快回房间去?” 萧长乐擦干了眼泪抬头看向这群丫鬟喊道,越哭她这心里越烦,被萧长乐这么一喊,那些人都止住了眼泪,连连点头随后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要不是萧长乐来了,她们也不想在这屋内多呆一分钟,这死了人的屋可晦气得很。 屋内,剩下几人。 “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您这样璃儿泉下有知肯定会担心的。” 君书将披风盖在了萧长乐身上,跪在了她身边道。 这时萧长歌才注意到了她,她听朱儿说萧长乐很快就找了个丫鬟替代璃儿的位置,却没亲眼见过。 面容姣好,瓜子脸,眉清目秀,从那双如狐狸的眼中能看出这是个机灵的丫头。 “长歌姐姐,你说璃儿怎会这么想不开呢?我还等她好了后继续伺候我呢。” 萧长乐出手帕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这身体早已冰冷无比,她看着也是渗的慌。 “妹妹问我,我怎知道?要问还是得问璃儿自己。” 那双眼似乎察了萧长乐心中所想,风阵阵拂过,烛火左右摇晃地,从萧长歌嘴里吐出这话来,特别是在大半夜地,直叫人害怕。 如今璃儿已死,萧长歌让她去问璃儿,那不是在诅咒她死么? “虽我知道平里姐姐看我不顺眼,却没想到姐姐你心里这般恨我,竟咒我死。” 萧长乐说着,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仍谁劝也没用。 君书着急,哎呀了一声为萧长乐擦着眼泪。 唯独萧长歌无动于衷,忽而她冷笑了几声,那双眸紧盯着萧长乐。 萧长乐这话可是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她了,什么叫她看她不顺眼?明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是萧长乐才是。 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听到萧长乐这句话,也不知会怎么想她。 “妹妹你可说笑了,我又怎会看你不顺眼呢?这府内大伙儿最喜的便是妹妹了,我怎有这胆子跟妹妹过不去?” “府内大伙儿包括祖对咱们姐妹几个都一视同仁,姐姐这话莫不是在说她们都偏袒我?” 萧长乐凝眸,胆子壮大了几分。 “你说呢?” 嘴微张,声音很是平淡不起波澜。 她将这问题抛给了萧长乐,萧长乐浅浅一笑:“姐姐这话可不得说,若是传到他人耳中的话,怕是要惹怒一片人了,幸好今只有你我在这。” 萧长乐一脸为萧长歌着想的模样,可萧长歌那张脸上依旧冰冷,半点表情都没。 “妹妹提醒的是,倒是我太小心眼了。” 萧长歌淡淡地笑了笑,可这笑容却让人觉着诡异。 君书望着萧长歌,她没入府时候就在外面听了关于萧长歌的事,没想真跟外面传言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符。 这令得她对萧长歌提起了些兴趣了。 “对了,这瓶灵膏我本是赠与璃儿,而如今璃儿已没,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萧长歌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子递给了萧长乐。 萧长乐挑眉一脸提防,她了口水却迟迟没接过手。 “这送出去的东西怎有收回的道理呢?再说,璃儿是不是用过了?这死人用过的东西有些晦气,妹妹劝姐姐还是扔掉为好。” 萧长乐说这话时还看了璃儿几眼,说话小心翼翼地,一脸嫌弃。 萧长歌双眸微微一眯,嘴角扯开一笑。 “倒也是,这死人用过的东西晦气得很。” 是萧长乐隐藏的太好了还是她误会萧长乐了?看萧长乐这模样好似不知道这灵膏中被参合了其他东西一样。 这件事,还真蹊跷。 “小姐,小姐。” 正当萧长乐想开口让萧长歌将那瓶子丢掉时,一到老迈的声音闯入了她们耳中,紧接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匆匆地踏进了屋内。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衣,脚步匆忙,样子好似在睡梦中被人叫醒一般。 “小姐,这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福进屋后了眼睛,才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谁,这把老身子骨地见躺在地上之人, 原本的睡意也跟着没了。 萧福没了睡意,指着地上的人颤抖着问,看来她也被璃儿吓得不浅。 “管家,你先让人将璃儿给葬了吧,璃儿她怎会这么想不开呢。” 说着,那两行清泪又再次落下,好似真的很伤心一样。 萧福连忙点了点头哎了一声,这大半夜地闹出人命难免觉着不吉利,他自己也有些害怕。 “是,我立刻让人将璃儿给安葬了。” 萧福提着角边,那双老脚连走路都是抖着的,看来也被吓的不清。 “妹妹,不通知璃儿的家人?” 萧长歌挑眉问,这人死是大事,怎能不通知家人呢? “小姐有所不知,璃儿是孤儿。” 朱儿凑近萧长歌身边轻声细语道,这令萧长歌觉得惊讶。 她还以为…… “对,璃儿是孤儿,没进萧府时一直在戏院内干活,后来那戏院倒闭了,璃儿也被卖进府内了。” 萧长乐跟着道,她跟璃儿也算多年主仆关系了,而且当初璃儿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她怎会不记得呢? 萧长歌挑眉,心中有些疑问但却没问出来。 萧府怎会收来历不明的孤儿呢?且不论其他,在戏院内干活的,那么之前呢?这些难道萧福没查明? “原来如此,孤儿,也是可怜呐。” 萧长歌长叹了一声,萧长乐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待到萧福喊人来将璃儿的尸体抬出去后,萧长乐跟君书才跟萧长歌道别回自己屋内。 锦玉阁内 萧长乐这一回来这脸都变了。 “好端端地怎么就死了呢?真晦气,君书你快帮我点热水,我要沐浴换身衣服,这身脏死了。” 萧长乐低头闻了闻衣袖,一脸嫌弃道。 “小姐,君书早为你放好水了,衣服也给小姐备好了。” 君书见萧长乐提起,她谄媚道。 “你可比璃儿聪明多了,璃儿这一死也好,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呢,留在府内也嫌脏,你瞧她那脸,啧啧。” 萧长乐起身摇了摇头,嫌弃无比。 现在璃儿没了,倒是了却了她一桩心事了,不然将她赶出府,等会又有人说她不念人情。 “跟璃儿姐姐比君书还差得远,还需要学习才是。” 君书低头谦虚道,见她这模样萧长乐是越看越顺眼了,这丫头可真比璃儿聪明多了。 就像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她这还没说,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西边小院内 恐怕明璃儿自杀一事会传的人尽皆知,璃儿现在居住的屋已经让管家给锁起来了,这死过人的房应该不会让那些丫鬟住了。 “朱儿,你走前璃儿的情绪如何?” 被璃儿这件事一闹,想必大伙儿都没了睡觉的心情了。 鸣蹄叫,天渐渐亮了几分。 “她情绪已算稳定了,朱儿是看着她睡着后才离开的,小姐这事儿怪我,要是我不离开就没事了。” 那臃肿发红的眼又开始落泪,一提道这事情她就自责懊恼。 朱儿心里自责,若是她没离开一直守在那里的话璃儿就不会死了。 “你能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她若真不想活了你就算随时盯着她都没用,所以无须自责,你做的很好了。” 萧长歌见朱儿那眼睛哭的红肿,怎会不心疼。 朱儿擦了擦眼泪,止住了泪水。 “既然这样,她怎会想不开半夜上吊呢?再者,那白绫从何而来?” 萧长歌蹙眉思考,朱儿听这话愣了愣,睁大双眸看着萧长歌这认真的模样。 “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站一旁的红袖接了下去问,她听自家小姐说这话好似有其他意思一样。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 萧长歌摇了摇头,伸手了额头,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这白绫兴许是早就放在屋内的呢?何况屋内就只有一张椅子被踢倒在了地上,其他东西都没变过位置。 “对了,这府内怎会收来历不明的丫鬟呢?” 她在府内第一次听到这种,从戏院子内出来被人卖掉了,那这之前的身世不也应该查查才是? “这是因为……” 红袖跟朱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红袖咬,低头在萧长歌耳边喃呢了几句。 萧长歌挑眉,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 “所以咱们府内的孤儿不少,就算是以后出什么事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