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闹剧恐怕是惹得圣王陛下心生不悦了。’ 慕轻歌的生死之间,在这个帝王心中,原来不过是闹剧一般。 转眸之间,秦苍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慕轻歌如何,慕雄如何,何家又如何,在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上面那个男人高兴。 “孽障!还不跪下,请陛下和老公爷开恩,饶了你的狗命!”众人的沉默,让何成之父以为事有转机,忙对何成提醒。 早已经被吓破胆的何成,听到父亲的话,‘噗通’一声,双腿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道:“陛下饶命,老公爷饶命!我……我只是一时失手。” 何成眼珠子急速飞转,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然,他并非什么急才,也无急智。口而出的理由,让慕雄眼中凶光更甚。 他杀意冷冽的开口:“哼,失手!老夫一巴掌呼死你,是不是也叫一时失手?” 上一次,这个何成的一席话,差点害他失去了唯一的孙子,慕家唯一的血脉。他慕雄,顾全大局,没有下杀手。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够胆当着他的面要他孙儿的命! 慕雄怒不可收的样子,吓得何成差点失。 他仿佛到有千刀落在自己身上,任何人都无法救他。 绝望之中,何成看向秦瑾昊所在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句:“睿王殿下,救我!” 众生哗然! 这,怎么又牵扯到了睿王身上? 各种猜测的眼神从脸骤黑的秦瑾昊身上掠过,而太子秦瑾修嘴角却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 何成,或者说何家,与睿王私下的关系,恐怕即便是皇帝秦苍也是心中有数的。 那么,这何成敢在这样的场合出手暗算慕轻歌,到底是他个人所为,还是受到人的指示?他这一求救,是害怕后的自然反应,亦或是向幕后之人求救? 顿时,猜测纷杂。 秦瑾昊和姜贵妃的脸也越发难看起来。 甚至,秦苍和慕雄带着怀疑的眸光都落在了秦瑾昊身上。 变成众矢之的的秦瑾昊,心中怒火狂烧。看向何成的眸光锋利如刀,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何成,你如此胆大行为,让本王如何救你?哪怕本王曾怜惜你是个人才,却也为你今夜所为寒心。”秦瑾昊制着心中的怒火,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这句看似训斥何成的话,实际上也向所有人表明了,他与这件事无关。 然,他这‘焦急’的辩解,却让众人有一种盖弥彰的觉,怀疑的眼神更甚。 “睿王!”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弃自己而去,何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父亲的话,看似为自己求情,但实际上已经打算抛弃自己了。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这件事不要牵扯到整个何家。 而睿王的划清界限,更是把自己抛弃得干净。 顿时,何成有一种‘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心痛。 就在这时,看了一会好戏的慕轻歌,开口了。她角轻扬,漫不经心的声音极缓的道:“何成,你要求人怎么也求不到睿王身上吧。你当本爵爷是透明的?” 清冷如烟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似乎从头到尾都还未开过口。 瞬间,所有的眸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被牢牢保护的一袭红衣身上。 慕轻歌负手而立,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双眸半眯着,让人看不出她眸底的真实情绪。这模样,神秘而绝,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废物纨绔子,而是一位深藏不的高手。 “慕轻歌,你想让我求你?做梦!”何成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慕轻歌,话中眼里是恨意。 “倒是有几分骨气。”慕轻歌挑眉,语气依然淡然。 司陌坐在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绝的红,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深邃的眼中是柔和。 似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慕轻歌脚步轻盈,缓缓走到舞台边缘,对着何成的方向,蹲下。歪着头,出一个恶之极的笑容:“想要骨气,可就会丢了命哟。” 何成脸一变。 还未等他开口,慕轻歌又咧开,出晶莹贝齿,好心的提醒:“何况,刚才你还妄图将这盆脏水泼到睿王身上。暗杀本爵爷,你已经难逃一死了。如今,又加上一条诬蔑皇族之罪,你是想让你何家三百来口人,手牵手共赴黄泉吗?” “你!胡说!我何曾诬蔑睿王?”何成气急攻心的怒吼。 可是,在他话音一落。他的父亲,连同其他何家人,却瘫坐在地上,身如抖筛。 而远离此处的秦瑾昊看着那红背影,心中顿生不妙。 “不曾诬蔑?”慕轻歌缓缓起身,双手潇洒一甩,负在身后,高声道:“那就是说,你暗害于我,是受到睿王指使咯!” “慕轻歌!你胡说什么?本王何曾下过如此命令?”不等何成反应,秦瑾昊就先站了起来,厉喝。 绝的红一扬,慕轻歌缓缓转身,拔的身姿直面盛怒中的睿王,无辜耸肩:“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说完,她反手一指愣在原地的何成。 何成?! 刚才,慕轻歌那刻意引导的话声音不大,秦瑾昊又离得远,自然没有听清。此刻,见她指向愣在原地的何成,顿时杀意涌现……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