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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颠覆剧情[综] 作者: 桃之夭夭夭夭 时间: 2024/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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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桃朔白回到地府,割了公务,并没有立即再接工作。他去了一趟上界,找到相的太上老君,询问近可有仙人下凡历劫。

    老君颇为惊讶:“你怎么打听这些事?听说你近来接了好差事,在小千世界轮转,莫不是遇到了历劫的上仙?”

    桃朔白不动声:“老君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老君呵呵一笑,不再多问,却是说道:“上有大三千,中有中三千,下有小三千,每个大千世界又分上中下,世界何其多,我又不是专管此类事务,哪里知道谁最近下界历劫。再者,你也知道那些上仙,住的又偏,又宅,不知多少人几百年都没过面。据说你去的小千世界乃是伪世界,尚未正式独立,所以界膜薄弱,才在这次动中受损,虽然由此会引发各种异状,但若说起有上仙去历劫……”

    “如何?”

    老君摇头:“你该知道这样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界主怎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没错,各个小千世界都有界主统管,从初步诞生到最后独立强大,是界主的职责与义务,也是功德的由来。界主最不喜世界形成过程中有法力强大的上仙造访,一个不慎,对世界是毁灭的灾难。此回受损的界主不止一个,界主们有别的事情忙碌,便将此事报到三届委员会,付薪请人。

    桃朔白心头一动,忙问道:“老君可知诸位界主身份?”

    基于上述原因,历劫的只怕是界主相之人,甚至是至好友。

    “这种事谁会说出来。”老君又摇头,转而就问起桃木清:“哎呀,桃公子,理会那些没什么用,你还能和他们对上?便是对上,输的还不一定是谁。来来来,老君我最近正要炼一炉好丹,缺点儿桃木清,桃公子匀一点儿?放心放心,老君我手里有好东西,凭君挑选。”

    桃朔白争不过老君,只得用三滴桃木清换了一堆丹药符箓,又硬被了几件法器。他自己用不上,本不想要,可想到苏奕,不知为何就把东西收下了。

    没能探知杜确苏奕的身份,虽有些失落,但也没继续纠葛。将心事暂放,再次踏入传送阵。

    这一回桃朔白出现在一条小巷。

    正值夜晚,巷子里漆黑一片,远处却是红灯高挂,歌舞升平,十分热闹繁华。

    摸出铜镜查看剧情——《杜十娘》

    现在是明朝万历年间,杜十娘本名杜媺,原为江南大户人家小姐,家逢巨变,辗转卖入京城教坊司,入了光院。杜十娘来时六七岁,十三岁挂牌,如今十九,浑身雅、遍体娇香,引得无数王孙公子意豪掷千金,乃是当之无愧的京城名

    然,杜十娘不仅貌美,更是痴情善良,不慕浮华,久有从良之志。

    原故事里,杜十娘选中了来京做监生的李甲,可惜痴心错付,最终被抵不过力的李甲以千金银两转给了盐商孙富。杜十娘失望伤心之余,痛骂二人,抱着自己的百宝箱投江绝生。

    如今故事的进程到李甲来京久,混在光院与十娘恩绵亦有一年余,相会,耗空了李甲携带的银两,而光院的老鸨也开始变了脸。老鸨想法子逐客,十娘却对钱财耗空的李甲越发心热意,暗中筹划从良之事。

    桃朔白抬脚走,又顿住,想到教坊司那地方鱼龙混杂,便掐了诀,隐了身形,暂且去杜十娘处探探虚实。

    刚走出巷子没几步,便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街市,街市两侧房屋大多是两层小楼,临街的二楼有扶栏,屋檐门窗皆雕刻装饰的细,一楼大门两侧挂着两串红灯笼。此时这些屋子内外都十分热闹,门口客的小子牵马引路,有浓妆抹的女人扭谄笑,出来进去尽是各男子,楼里隐隐传出女子娇笑逢,间或响着或是琵琶,或是素琴,又有吹箫嬉闹不绝于耳。

    再看这样的地方大门上挂着的匾,莳花馆、兰香班、金凤楼、香阁,又有什么全乐下处等等,不一而足。

    尽管从名字上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皆是隶属于教坊司下的大小院,各样等级不同,其中以“院”称是为最高等,某某下处则是最低等。

    桃朔白不懂这些,也不在意,径直来到一家名为光院的院。

    穿过嘈杂热闹的大堂,避开了浓烈呛人的脂粉香,直接去了院中北面的一栋小楼。光院中姑娘很多,杜十娘因排行第十,便称十娘。老鸨早年买她来,便是看中她是个美人坯子,多年教养,出落的越发不同,各样技艺也十分出,这七八年来果然赚了数不尽的金银。对这样的摇钱树,老鸨自然是处处宽待,从住处便可见一斑。

    这个时间段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老鸨着客人进来,就似看见一锭锭银子飞了来,岂能不喜笑颜开。

    这时又进来个带着侍从的富贵公子,张口便问:“今儿十娘可有空?”

    老鸨认了出来,来人乃是高侍郎家的小公子,惯来在院馆连,手里散漫,是个大金主。以前每隔月余总要来会十娘,算得上是老主顾,只因近一年十娘恋上了那个李甲,旧主新客一概推拒,把老鸨恼的不行,眼下又见着这高公子,心下快速翻转。

    若论风,高公子首屈一指,又懂文墨音律,模样儿生得也俊俏,当年与十娘也是十分和睦。老鸨先前故意拿话李甲,始终不能将人赶走,十娘更是死心不改,这高公子比李甲,样样出,又有旧情在,老鸨便想,许能令十娘心意回转。

    思及此,老鸨脸堆笑将高公子进来:“公子可是有些子没登门了,还道是将我们十娘给忘了呢。公子快请,十娘今晚尚且闲着,说不得便是等着公子呢。”

    高公子见惯了场面,笑笑就抬脚往里头,路都是儿的。一旁跟随的侍从一抬手,将一块银子抛在老鸨怀里。

    老鸨忙揣了银子,扬声唤道:“茶童,往十娘楼里送壶热水。”

    话音未落已是急急往后厨赶,亲自去安排果点酒水,又亲自送去。一来是高公子乃贵客,二来是探探十娘态度,另外又忙让人知会门口客的公和小子们,若李甲来了,只说十娘有客,不准他进来。

    桃朔白来的不巧,正碰上杜十娘待客,便暂时留在廊外。

    却说高公子上了楼,刚要进门,却见里面出来个十三四岁的婢女,恰恰好立在门口,挡住了高公子进门。不待对方发问,这婢女盈盈施了一礼,道:“高公子见谅,十娘已有旁的客人,不能招待公子了。”

    因这婢女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声音却清清脆脆十分好听。若在以往,秉承怜花惜玉的子,高公子定要目睹其容,言语几句,可眼下却没了兴致。

    “妈妈不是说十娘空着?我与十娘乃旧识,许久未见,正该叙叙旧情才是。”高公子已有不悦,只是他在外向来惜花,对十娘亦有慕,便没发作。其实对于杜十娘与李甲的风韵事,京中都传遍了,不少人等着李甲被扫地出门。

    婢女并不胆怯,继而答道:“十娘正在等李公子。”

    话已说破,高公子若强闯未免失了风度,且不是他素来为人。场之中,秉承着你情我愿,强人所难终究没趣儿。

    “既如此,高某的确不好打搅。”高公子转身便走,即便不强求要见杜十娘,但被一个女如此扫面子,心里着实有些生恼。

    高公子刚下楼,面便撞上老鸨,高公子毫不理睬,径直离了光院。

    “公子?高公子!”老鸨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定是十娘又将客人拒在门外了。心里又是气又是急,追上去想挽留高公子,但对方已出了门,进了对面的宜院。

    老鸨气的跺脚。

    在这京城的地界儿上,带有“院”字的一等院有六家,光院因有了杜十娘,如今独占鳌头。对面的宜院是死对头,两家表面和气,暗里争斗,特别是宜院里有个月朗,姿容皎皎,柔美异常,又有芊芊素手,弹得一手好琴。现今十娘拒客,月朗却趁势起来,只怕要不了多久风头就要盖过十娘,到那时光院也要退居宜院之下,生意损失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老鸨拦不住高公子,回身蹬蹬蹬上了小楼,推门进去,见了斜倚在窗边的杜十娘便骂:“我们行户人家,吃客穿客,前门送旧,后门新,门庭闹如火,钱帛堆成垛。你倒好,自从那李甲来了这里,一年有余,你只与他混在一处,别说接待新客,连旧主顾都拒之门外了,刚刚更是把高公子给得罪了,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莫不是还在盼着李甲?那李甲就是钟馗,他立在这里,闹的我们家饭都要吃不起,反倒还要养着他,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他还真有脸来!”

    杜十娘听了这话,忍不住为李甲分辨:“妈妈何苦说这话,李公子原不是空手上门,每回来都给了妈妈不少钱,如今只是手头紧罢了。”

    老鸨攒了多的火气,今晚又失了个财神,早气的狠了,对杜十娘的辩解只是冷笑:“罢!罢!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要他什么金山银山,你只让他出几两银子给我,我也好置办些米面柴薪养着你小俩口,否则一家子去喝西北风么?你瞧瞧对面的月朗,哪不是陪着王孙公子富贾巨室,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珠宝美玉,人家的妈妈养个女儿是摇钱树,偏我养了个退财白虎!”越说越气,气一上来就说:“你是有志气的,妈妈我锦衣华服留不住你,既如此,你让他出几两银子,你就跟着他走,我拿钱另买个丫头过活。”

    老鸨的气话,却听得杜十娘眼睛一亮,忙追问道:“妈妈可是说真的?”

    老鸨顿时气笑了,想着那李甲囊中羞涩,早是身无分文,便道:“我从不说谎!”

    十娘便问:“妈妈要多少银子?”

    “若是别人,没有一千两别想着美事,但那李甲穷的典当,我也不难为他,只要他出三百两,你便跟他走。只是一件,须得三内筹齐!若三后没有银子,哼,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不管他是什么公子不公子,打一顿撵出去,你可别跟我哭!”

    十娘面为难:“三太短,容妈妈宽限,十为期可好?”

    “好,看你面上,就限他十!”老鸨答应的快。

    那李甲虽出生官宦,但来京做监,反连花丛,其父闻之来信训斥,十分恼怒。兼之李甲来会十娘已然一年有余,手边的钱财都花费了个干净,京中亲友借了遍,初时还有人借他,后来知道他恋京中名,又得其父来信嘱托,遂都不肯借资。

    老鸨了解这些,清楚李甲手头无钱,也借不来钱,所以有恃无恐,故意借此机会想顺理成章赶走李甲,继续拿十娘做摇钱树。

    十娘却是心有盘算,提道:“妈妈口说无凭,须得立下字据为妥。”

    老鸨眉头一皱,最后还是依了她。

    十娘命人请来后街居住的曹老秀才,写了一纸凭据,双方画押,然后由曹老秀才保管。

    老鸨走后,十娘莞尔一笑,十分愉悦。

    婢女关了门,行至十娘跟前抬头,却是模样儿娇俏,眼清如水。

    十娘问道:“平安,李公子没来么?”

    平安摇头,心下忧心忡忡,娟秀的眉也微微皱拢:“十娘果真瞧中了李公子?场恩客,真是良人?十娘如此痴心相付,又要赌上终生,我怕……”

    第33章 《杜十娘》

    杜十娘听了这话心下不悦,但因是平安,倒也没对她恼。料想着今晚李甲不会过来,便移步妆奁跟前,对镜卸了钗环。从镜中看见平安仍是一双美目含忧虑的望着自己,十娘不由得轻叹。

    “平安,你跟着我也有两三年了。”

    平安抿笑道:“是呢,当初若非十娘善良搭救,怎会有平安今。”

    平安原姓程,经历与十娘大抵相似。

    程家原是官宦,其父程璋与万历首辅张居正有过一段师徒之份,尽管如此,一个高居庙堂做宰辅,一个远在扬州做个从五品的都转运盐副使,多年不曾有过集。然而当年张居正病逝,突被弹劾,张家被抄,不仅高堂老母子儿女都下场凄惨,便是与其关系亲近者也难逃厄难。

    原本程家与张家年节都少走动,又离的远,不该受到波及,偏生程璋得罪了一个姓孙的盐商,被其构陷举报,遭了张家余波的牵连。程璋与两子都发配充军,女儿媳没入教坊司,三个女人绝望不已,纷纷在牢中撞墙自戕。当时的平安年岁小,又饿了好几顿,力气不够,没死成,最后被光院老鸨带了回来。

    初时杜十娘闻言不过怀身世,不料当晚平安跑来跪求。

    “请十娘子可怜我,救我一命!十娘在光院地位特殊,你的话老鸨肯定能听的,况我还小,权当给十娘做两年小丫头使唤,我必然十娘大恩大德。”

    十娘虽良善,可她自身难保,又如何去帮别人?况且此例一开,以后进来的人都来求,她又如何处置?

    虽说十分为难,但十娘到底柔软心肠,特别是看见平安眼中清凌凌又坚毅万分的神,莫名就点头应下了。十娘知道,若她不应,这小丫头宁肯一死,也绝不在此偷生。

    当年的十娘无此勇气,甚至没这个想法,家逢巨变时她是震惊的,又是懵懂的。来到人生地不的京城,入了这烟花脂粉之地,惊惶,老鸨让她学什么便学什么,后来慢慢大了,想得才多起来,可那时再不甘,也是叹一句命不好,想着后寻个好人从良。

    十娘知道平安的情与她截然不同,她也喜这个小丫头,便与老鸨涉,将平安留在了身边。

    而当年初来光院的平安不到十岁的年纪,如何有这等心思和勇气,求到杜十娘跟前?实情却是,此平安,非彼程家女。

    当十娘问她姓名,她答道:“本家姓程,以前的名字不愿再提,从今往后,我只愿得一’平安‘二字,十娘唤我平安吧。”

    平安乃是穿越而来的一个现代离婚女,短短三十年的人生,坎坷无数。父母唯有她一个女儿,正当她参加工作有能力赡养父母时,父母遭遇了车祸身亡。后来她嫁给了初恋男友,两人一同创业,白手起家,熬了五六年,终于小有资产。没多久,又怀孕,正兴冲冲准备告知丈夫喜讯,却惊闻丈夫出轨,并已有私生子。刺之下,她小产了。这种打击是巨大的,可她到底格坚毅,行事果决,搜集了丈夫出轨证据就打离婚,将其几乎是净身出户,毕竟对方不仅出轨,当初两人创业的启动资金也大半都是父母的车祸赔偿金。

    后来她独自一人打理生意,做了女强人,从未想过再婚,偏生一次常规体检,查出了癌症。从医院出来,她突然心灰意冷,神情恍惚,最后出了车祸也就不意外了。

    平安恢复意识时已身在光院,各种情绪一一闪过,甚至想再死一次。可当听闻“杜十娘”三个字,猛地一个灵。

    杜十娘,难道是传说中那个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若是杜十娘,那么只要能跟着她,到时候就有机会离开光院,恢复自由身。

    这才是平安的最终目的,否则栖身杜十娘身畔,不过安稳一两年罢了。

    相处久,情渐深,十娘本就对她有救命之恩,秉又善良温柔,平安岂能不喜?每每想到杜十娘原本的命运,平安便伤心又愤怒,对李甲心志不坚的软弱甚至超过孙富的唆使挑拨。

    去年李甲出现在光院,平安几番阻挠,终究没能阻止二人相识相知,若非知晓后事,连平安都要赞李甲是个有情谊的好男儿。李甲格温厚,不是油嘴滑舌之人,又出身官宦,如今捐了太学,待得毕业就能得官,更难能可贵对十娘温柔缱绻,不惜金钱,不说自己的银子花光了,便是借来的钱都要花在十娘身上。

    平安虽有触动,却依旧对李甲怀质疑。

    且不说后事,只说这李甲当初来光院为的是什么?如今肯为十娘花钱,自然是十娘容颜绝,且这李甲只身在外无人管束,若外界有些许风浪打来,这李甲绝对弃十娘于不顾。可叹十娘正值浓情意,看李甲千好万好。

    今十娘听闻平安质疑,脸上现出几分无可奈何:“李公子是什么样儿的人,我又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能风光的也就是这几年罢了,过了这几年,谁还记得我杜十娘呢?没了姿,生不如死。咱们院儿里的姑娘都想从良,却又怕所遇非人,可若瞻前顾后,便始终迈不出那一步。为了自己一生,难道就不值得赌一回?”

    说着又柔情一笑:“再者李公子待我实心实意,若错过了他,怕是再遇不到别人肯娶我这么个子了。”

    平安无奈,便道:“十娘能带我一同离去么?”

    十娘尚未想过此事,但见她问,却是很自然的点头:“你我相处两三载,我也离不得你。”

    这其实是反话,真正的却是平安离不得十娘,一旦十娘离去,她年纪又到了,定会被老鸨着接客。今年初她十三,老鸨就提了此事,被十娘以平安乃她的婢女为由给拒了。

    平安见十娘主意已定,唯有多思量后路。

    这二三年她呆在十娘身边,言语举止与别人不同,十娘怕她出去惹人眼目,寻常不肯她下楼。她又借故讲了许多见闻故事给十娘听,所以如今的十娘到底与原来不同。

    廊外的桃朔白此时已看出平安的蹊跷,亦掐算出其来历,只要趁其睡拽出魂魄便可离去,但他却没打算如此做。

    但凡能成为小世界的异数,多是身负机缘,气运与常人不同,例如死后逗留人间成为厉鬼的红娘、死后得以重生的王宝钏,而眼前这个平安更是不同。平安的气运较红娘与王宝钏更强,且紫气运中参杂着一丝丝金龙气,这令他对待平安的态度越发慎重。

    反正有上个任务做参照,也不必着急。

    又掐指算了一番,竟算出平安不会出京,于是他便离开了光院,于僻静处显出身形,寻了家客栈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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