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的江小俊你们这对狗夫夫。 凌武以为你是重生的,你以为他是穿书的,很是可以的。 江俊:卧槽他也是同道中人?! 卫五:卧槽他果然是同道中人! --------------------------------------- 论信息沟通的重要! 所以为什么打游戏经常要开语音(不) ------------------------------------ 今天竟然被@阅家催稿小分队 给圈了,哎呀(*/w╲*)兴奋的跑圈,我也是个上过报纸的人了!!(咳咳) 谢稿子,么么~! ---------------------------- 谢: 第59章 将军威武059 然而还没等江俊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他眯着眼睛盯着的羽城方向、忽然出现了异状—— 原本敞开的城门陡然关闭,城楼上也突然间站了官兵, 遥遥有高亢凌厉的号角声传来, 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的黑浓烟, 从羽城四角的塔楼上缓缓升起。 号角响而烽烟燃, 城门闭而兵卒立? 江俊原本只眯着眼,现在却紧紧地锁住了眉头——羽城如此戒备, 只怕是有战事兴。 只是原书中的那场战争在冬季, 且在江南水祸兴起之后, 大戎国才趁机对锦用兵。江俊撇了撇嘴,他倒真没想到世界线还会出现这样的变端。 许是端他一直沉默不语, 坐在琴台后的秦深以为江俊是在担心回不了羽城,便开口淡淡一笑道:“就算城门紧闭,江公子也不必忧心, 秦深既敢约了江公子你出来,必然有法子送你回去。” 江俊一愣, 转头看向秦深。 秦深虽然已经盲了双目, 却似是有一般,淡淡冲江俊一笑, 道:“且毫发无伤。” 江俊倒没有在担心这个, 可也不好拂了秦深的意, 于是他也笑、冲秦深一拱手:“那倒要劳烦秦老板你了。” 秦深摆摆手,扭头对身边的小童吩咐了两句,少顷, 他便抱起桌上的琴来对江俊道:“江公子,且随我这边请——” 江俊并拿着那《锦绣河山图》的无烟便跟着秦深从楼上走了下去。 下楼之后,秦深并未带江俊出酒肆,而是转身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酒肆的后厨之中,面对着堆砌成小山形状的酒,江俊倒忍俊不:“倒没想到秦老板是个贪杯之人。” “能张罗北地半数的酒肆、酒馆,老板对美酒自然有些研究。” 这一次,秦深没回答,跟在他身边的小童却开口骄傲地抢白了一句。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他得到秦深的夸赞,秦深只是伸出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敲了小童一计。 “呜——!”小童抱紧了脑袋,脸委屈、不解地偏头看着秦深。 秦深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琴、弯下去在那些酒坛子堆成的小塔中敲敲打打、摸摸索索地过去。 江俊忍笑,也没替秦深解释。 倒是无烟看着那小童一张团子脸可怜兮兮地,才好心了他的脑袋解释道:“你家老板是很厉害,可你这一句话——不知道把你们秦爷出卖了多少次?” 小童一愣,继而红着脸小声嘀咕:“老板都带你们下水下长城了……知道这点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噗——”江俊这次忍不住了,看着秦深脸上那略微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江俊笑着说道:“秦老板,你这可真是找了个活宝——” 一句话透了秦深的底——他并非是什么酒肆的琴师,本就是这北地诸多州郡酒馆、酒肆最大的幕后老板,再一句又说了秦深带他们所去的地方——水下长城。 每一句话都能够透一个秘密的活宝,这个天下还当真是少见得紧。 秦深无奈地摇摇头,小童说得不错,江俊确实是他信任的人,可是这样嘴上没把门……他又想了想,好似他的这个小童在旁人面前,也不见得话多。 “含烟平里也没这么多话的——” 秦深敲了敲某个酒坛子,酒肆的地面上竟然“咔嗒”一声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开口,一个竹制的楼梯正隐隐约约现于其间。 这时秦深才翘起了嘴角,脸上出了揶揄之:“许是见到了崇拜已久的大英雄吧?这小东西一时兴奋,就没了个定。” “老板——!”名叫“含烟”的小包子一张脸瞬间透成了红苹果,看也不敢看江俊和无烟,竟然顾不上礼节、转头直接扑入了楼梯间。 “……他叫含烟?”江俊瞧出了点门道来,含笑问了一句。 秦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指着那个开口对江俊道:“江公子这边请,地下有些幽暗寒凉,不过含烟已经下去,想必不至于了眼。” 江俊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无烟一眼,这才矮着身子顺着开口处的楼梯往下行。 下到地下才发现,开口处的竹制楼梯只是个开始,从入口处盘旋往下,曲曲折折还有看不到尽头的石阶,遥遥站在口看下去,竟仿佛是身临一个无底中。 这里风阵阵,且十分,壁上零星点着一些灯。 约莫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江俊才下完了这些冗长的楼梯,脚踏在踏实地面上的时候,江俊看见了率先蹿下来的“含烟”,他手持一盏浅白的鱼灯等在了…… 一处渡口。 对,在下了这些楼梯之后,有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出现在了江俊的眼前。而楼梯之下的平台,就是一个渡口。 谁人能料,在布了黄沙的青塘堡地下,竟然还藏有如此一条水源丰富的地下河。 “江公子这边请,”含烟脸上还有些红,江俊也没好继续逗他,只笑着登上了含烟身后的小舟。 那小舟真如一片细长的树叶,两头尖而中间窄,看着不大、最宽处只容得下两人紧紧地并肩而坐,江俊坐下来之后,无烟和秦深也前后几步跟着登了舟。 诚如江俊所料的那样,“含烟”在看见无烟登船的时候,眸中闪过了一丝华光。 了然地笑了笑,江俊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络——他穿的这具身体并非是他自己的身体,原书中的这位“江俊”在军中历练多年,指节上原本有一层薄薄的茧。 若非青哗变后他就在家中休养,此刻定然还能看见那些老茧。 原主掌心的纹络干净清晰,并不如江俊自己的错综复杂、绕万千,原书中的“江俊”更像是一柄无心无情的利刃,一旦认主,就会为主子战至最后一刻。 剑毁人亡,是为名剑;人若名剑,其理一也。 所以原主江俊就算没有被尹氏算计致死,活下来的他肯定会选择帮助恭王凌武。因为这位王爷算得上是旧主凌威唯一的延续—— 只有凌武,能够替太子报仇。 也只有凌武,能够将从青哗变开始、之后发生的一切“错误”都给重新纠正过来。 这也算得上是原主同江俊为数不多的相同点,另外一点,便是原主“江俊”和他一样在右手的拇指上,有一个佛眼纹。 江俊并不十分懂得手相,只知道佛眼纹一项。 可若真如佛眼纹所预示的命格,江俊又回头看了坐在船尾的秦深一眼——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任何事情太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少爷?”无烟见江俊回头,略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眼下他们身处于北地的地下深处,虽然地面上是戈壁黄沙、可地下却有着横七竖八的河道,或宽或窄,起落跌宕、偶有滔滔之响。 虽然蔚为壮观,可是越往前也就越寒冷,风阵阵、浊浪习习。 在船上唯一知道江俊身体真正状况的只有无烟,秦深和“含烟”当然不知道现在看上去生龙活虎的江俊,曾经受不得一点寒,一阵风都能叫他在上躺上半个月。 这“水下长城”连无烟都觉得冷,何况江俊。 知道无烟心思,江俊摇摇头,反而对站在船尾撑船的“含烟”产生了兴趣——若是按照原书的剧情,他的小厮无烟离开了将军府倒是确实在北地闯出了一番天地。 这位无烟的小粉丝,让江俊觉得新鲜。 “含烟不是你的本名吧?” “……”含烟愣了愣,撑篙的手都不由得顿了顿。 “江公子,”秦深眼前小童面难,便开口替他答了:“这童子原名寻风,之后这名字,也是他自己做主改的。至于改名的缘由嘛——” 秦深翘起嘴角,轻笑一声,才道:“是救过他命的一位大英豪的名字,所以他才自作主张地改了名。” 含烟这会儿已经羞红了整张脸,连船也忘了往前划,只哼哼道了一句“老板你蔫坏了!”就气呼呼地扭过头去、再不敢看无烟一眼。 虽然秦深和江俊是看这两个娃娃好玩,有心逗着打了哑谜,但无烟也不是个木头,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他挑了挑眉: “寻飞……?我什么时候救过你吗?” “……在、在寒鼎山上的、的小村落里,”含烟声音小小的:“您、您和义军的将领,曾经救过我一命。” “嗐——”无烟一听立刻放下心来,看着这小家伙煞有介事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忘大、忘记了什么时候救过这么一个小包子,一听到寒鼎山,便也放了心: “那是义军东路军一起救下的,你不必记挂在心。” “可是……”含烟还想说,说他躲在那里等死而无烟从天而降的时候,他真的觉得普天之下没有比无烟更加好的人了。 “你若真想,”无烟道:“就义军的众位兄弟吧,或者西沉将军,毕竟是他领军有方,才能够让我机缘巧合地救下你。” “而且,”无烟没有给含烟任何继续说话的机会,他笑了笑:“我的名字是少爷给的,取义王维诗‘关山正飞雪、烽戍断无烟’之意。你这‘含烟’也太不伦不类了些……” 含烟一愣,紧接着眼眶中竟然蓄积了泪水。 秦深看不见,可是江俊却看得清清楚楚,连忙给无烟使眼。 谁知,无烟这小子天生得要命,没等江俊提醒,他自己就笑着起身捏了捏“含烟”的包子脸,轻声道:“我喜寻飞这名字,后若你还想唤自己‘含烟’也可,但只得你我二人时——我要叫你小飞。” 含烟的脸上瞬间炸开了花,整个人手脚的都不知道要如何放。 无烟却坦然自若地放下了手,重新坐定,道:“我们走吧?晚了赶不上用晚饭了。” 江俊:…… 半晌之后,秦深“哈哈”一笑,话却对着江俊说:“后生可畏啊,江公子,后生可畏——” 无奈地耸了耸肩,江俊不得不承认——人是门技术活,有的人天生点了技能点,无意识地就天然;有的人却要学习一辈子的《直男守则》,才能勉强不越雷池。 “含烟”也好,寻飞也罢。 这算是超乎了剧情的一个小曲,也算是无烟身上的一种机缘。世界线盘错综,江俊虽然知道在原书中无烟成为了大将军,但是在凌承手下的将军——到底没有几个能得善终。 无烟从前太过把目光专注在了他们江家和征远御敌上,能多个羁绊也好。 天地一身人,有的时候也有些太过孤苦。 这“水下长城”到底名不虚传,水道长而复杂,江俊原来不知道这黄沙之下还藏着这么一各水成的。 由于暗无天的关系,他们的小舟倒像是行在黑夜深海之中,只有船上的鱼等那一点的灯火,极目所见都是深浅不一的黑,耳畔却能灌入不绝的水声。 怪不得秦深有自信送他平安回到羽城中,这“水下长城”原本就通着枯木河。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