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我们还有些事,需要私下谈,不方便。” 说完她眼神故意往韩略那边一勾,仿佛抛了个媚眼,让韩略发愣。 徐婉却“哎呀~”了一声,说:“大家凑到一起多不容易,你看连池勒川都来了,你有什么事不能下次再谈啊?。” 池勒川书念了一半进了娱乐圈,刚拿了视帝现正当红,走哪儿后头都跟一堆哭喊着“川宝”的粉丝,是故他很少私底下出来。 今天他能来确实难得。 可是拿池勒川当托辞,还是太勉强了些。 莫羡含着下巴摇头,说:“不行。” 徐婉偏不依不饶,一时间僵持不下。却听宋若词轻声轻气地说:“徐婉,莫羡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 莫羡微微眯起眼。 韩略突然开口:“一起吃吧。” 莫羡诧异地看向韩略,韩略别有深意地看她。 “二人世界被打扰,你不担心会错过什么?”莫羡弯起红,飘向韩略眼波带着暧昧的潜台词。 说她卑鄙也好,说她绿茶也罢,此刻,她需要韩略。 她得让某人相信,她心里没他了。 即使自始至终她都没敢朝他看上一眼。 一道目光直刺过来,让她的后颈微微发凉,角有些发抖。 韩略朝她身后看了眼,有些玩味地说:“我更不想错过跟你朋友认识的机会。” “那就一起吃吧,走走走,到我订的包厢去。”徐婉立刻打蛇随上地说,转头吩咐服务生待会儿把这桌点的菜也送到包厢。 八人进到包厢坐下了,徐婉让大家每人点一个菜。莫羡跟韩略因为已经点过了,便没参与。其他人把菜单传了一圈。 “咖喱蟹。”关忆北说。服务生在本子上记。 莫羡拿杯的手顿了顿。 过了一阵服务生来上菜,两盘咖喱蟹摆到桌上,徐婉眼睛一亮,故意问:“哎这是谁点了一样的菜啊?” 韩略跟关忆北同时说:“我。” 桌上安静下来。 韩略拿起水壶帮莫羡水,嘴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关先生也喜这道菜?” 莫羡手肘支着桌子,下巴搭着手背,垂眼看着茶杯的水渐渐上来,听他说:“吃惯了这一口,不好改了。” 水了。 韩略放下水壶,莫羡朝韩略莞尔一笑,说:“谢谢。” 盛鸿年打趣说:“这道菜在菜单上有五颗星,我刚也想点。” 徐婉立刻问:“招牌菜?” 盛鸿年点头。 “那是得尝尝,来来来大家动筷子啊。”徐婉招呼着说,自己先把筷子伸了出去。 这顿饭吃得,莫羡不说话,关忆北不说话,韩略不说话,池勒川本来就话少,一半的人不吭声,什么话题都聊不顺畅,断断续续地冷场。 徐婉求救地看向盛鸿年,盛鸿年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暖化桌上气氛,甚至不惜自曝家丑,把为了炒作公司的b2b项目找的那个大无脑的女明星当绯闻女友的故事都搬出来说了。 可惜没什么作用。 池勒川不动声地把关忆北手边那半瓶红酒拿开了。 饭后,大家aa了饭钱,散席,各自叫了代驾,都到餐厅门口等。 韩略的代驾先来了,他便先走了。紧跟着莫羡叫的代驾也来了。 莫羡跟几个人道别,到关忆北的时候眼波急转直下落到他的鞋上,只匆匆跟他说了声:“拜拜。” 她没说再见,她希望别再见了。 他没吭声,她也没心等他吭声。 她直接上了车,可他紧随着也上来了。 莫羡掩饰了一整晚的惊慌失措全部破堤而出,她瞪大眼睛看着关忆北。 “你……你上来干嘛?” “搭个便车,我答应你爸妈今晚去看你他们。”关忆北扶了扶眼镜,冲她痞笑,伸手把车门关上了。 车外,盛鸿年吹了声口哨。 徐婉紧握双手脸欣。 池勒川在戴口罩跟墨镜。 刘果儿有点状况外。 宋若词在笑,笑里有点苦。 作者有话要说: 污的小剧场: 关忆北:一手掌握说得是我老婆的脸,不是。握不过来。 莫羡:滚! 胡言语的小剧场: 关忆北:亲妈,说好的出场方式吓一跳呢? 猪:字数超限,下章去你丈母娘家浪吧。 莫羡:请尊重女主! 猪:儿砸,刚才说话的是谁啊? 关忆北:我老婆。 莫羡:滚! ☆、第5章 005 莫羡看着关忆北,心里气,可是又虚。 这世上她唯二不能搞定的人,一个是她老爸,一个就是关忆北。 当年,是人都认为他们组成的家庭必然是个女权家庭,家里的事她说了算。事实却是她外强中干,他扮猪吃老虎。 关忆北长相斯文俊秀,眉清目朗,再戴上一副眼镜,又格外了一份儒雅的书卷气。 他对别人都是和风细雨文质彬彬的,唯独面对她的时候会摘下面具。他私下里的痞气腹黑霸道混账,只有她领教过。 就像今天,他硬是上了车,完全不顾及她的想法。 换了别人她早一脚踹下去了,可当对方是他的时候,她下不去脚。 尤其是在看清了他黑瘦了一圈的脸跟突兀而出的颧骨之后,她更是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这半年不是在欧洲吗?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饭菜把他饿成这样? 莫羡想问,可又不想问。 无可奈何,又坐立难安。 “小姐,是去北安坊36号吗?”代驾司机跟她确认地址。 莫羡收拾了下心情,说:“是。” “走高速还是走下道?” “高速。” “好。” 司机开车,莫羡背过头去看窗外风景。 关忆北接了一通电话,他用英文跟那边。 莫羡英文自然没问题,可他话里带了不少医学专用词。她念完医学院便投身商海,专业英语荒废得七七八八,只能听出个大概。 是有关一名女孩的病情,先心病这个单词她还记得。对方在跟关忆北讨论手术方案。用得是英文,那么病人就不在国内。 他从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开始,才有了外籍病人。这些病人大都是贫困或者战地区的穷人或者难民,从那时候起,像这样的电话会诊也渐渐多了起来。 各地时差不同,无论早晚,电话都有可能打来。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大都很不正经,喜逗她闹她欺负她,可只要涉及到救人,他立刻会切换到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 他总是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能做得,就一定要去做。 宋若词说:“莫羡,你配不上他。他的心大得能盛下整个世界,你的心小得只能盛钱,身的铜臭让人恶心。” 她当时无力反驳,现在……也一样。 她看着车窗外面。夜里的城市有各种灯光,车灯路灯高楼大厦的景观灯跟商铺的照明灯,蝇营狗苟,光怪陆离,宛如她的人生。 他是她最珍视的灯火,她推开他,只是不想他因她而熄。 讲了许久的电话终于结束了,莫羡的心悬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他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我去了叙利亚。”他说。 莫羡一惊。 他不是公派去了欧洲? 这半年他跟她报备行程一直说是在欧洲的。第一个月在法国,第二三个月在西班牙,第四个月在意大利,第五个月又回到法国,第六个月在德国,今天从德国飞回国。 她记得很清楚。 “我撒谎了。”他解释的语调透着洋洋得意,好像在说:看,你又被我骗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