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瞄着这些汤汤罐罐,无打采地问:“除了汤之外,你能点些别的吗?” “你不懂的。我给你盛,你趁热喝。” “额……我不懂的?” “你看,这骨头汤,骨胶原丰富,再看这老鸭汤,里面的鸭爪是个好东西,再看这猪脚汤,胶原蛋白依旧很丰富,再瞧瞧,这木瓜红枣,那太补了……” “停,停,停!”冯宝宝立马打住,“祁铭,敢情比不是给我补身子,是给我丰匈的吧?尼玛,嫌我小,你直说就得了。” 不经意间,脑海里又闪过陆晋原,他也评价过她太平如飞机场。 “在老婆大人的威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直说啊。我可不想做it(挨踢)英。” “好啊,祁铭你有种!” “老婆大人好眼光,我打出生下来就有种。”祁铭很不要脸的往她身上蹭了蹭,说着又恬不知地将脸过去,“来,要不要摸摸看。” 冯宝宝微愣了一下,怎么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副虫上脑的样子? 她微微眯眼,勾了勾,眸中透出一丝狡黠,“我最擅长的不是摸。” “啊……” 祁铭脑子一热,难道她这话的隐晦意思是,她最擅长的是…… 她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一眼鉴定,祁铭又在想什么肮脏事了。 她一挑眉,作出勾引男人的姿势,挑逗而暧昧地在他脸上出一口热热的气。 “祁铭,你要不要来试一下呢?” “好啊,好啊。” 祁铭一动,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要解开皮带。 冯宝宝眼尾一挑,摆出弹人的动作。 祁铭又是一惊,缩了一缩,“你这是要干嘛?” “我最擅长的不是摸,而是弹。来,我会很温柔地‘伺候’你。弹你一百下,是不是很有意思啊?这一招,你没跟其他女人玩过吧?” 冯宝宝慢慢靠近他,笑得也是诈极了,好像她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一弹下去,他就要废了。 他忙躲开,“你可真够狠,那可是你一辈子的福。” 祁铭尴尬地再次束上皮带,于是乎,她兴高采烈地坐下来,大口地喝起了美味的汤。 …… 冯宝宝又休息了两天,才回到学校。 母亲那里没怎么刁难她,也没再来找过她。 她知道,那其实是不在乎她。 她给陆晋原打过电话,决定去他家里住到高考结束,陆晋原也答应了她。 一天课程结束后,她提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口等祁铭。 他们约定好了,祁铭先陪她去母亲家里拿行李,再送她到陆晋原家里去。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出现。 她掏出手机,正打电话给他,就在这时,背后一道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 “别打电话给他了,他是不会来的。今天最后一节课,他就要转校了。” 冯宝宝好奇地回头去看她身后的男人,一瞧,微微一怔,这人是祁铭的爸爸。 “祁铭他为什么要要转校?” “冯宝宝你这么聪明,猜不到?” 冯宝宝僵了一僵,很明显祁长军是来找她麻烦的,而祁铭的转校,也是祈长军一手安排的吧? 冯宝宝牵强地动了动,“祈伯伯,您有话直说吧。” “我不希望你跟祁铭在一起,更不希望你们结婚。” 祈长军也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 “为什么?是为了名声吗?我们丢了您的脸?” “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你才跟祁铭认识了多久,你真的清楚他的为人吗?我是他爸爸,我才最了解他,作为他的爸爸,本该替他说好话,可是,我不得不坦白地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他对你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已,等他真正得到了你,你就没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了。”祁长军一双犀利如x光线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又继续说,“你在家排行老三,但据说,冯百川很是不待见你。尽管潘晨辉的背景不错,但他毕竟只是你的继父而已。更何况,最近的你和陆晋原那档子事闹得沸沸扬扬。尽管是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只是误会,但仍对你影响不小。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不堪入耳的言蜚语。” 祈长军的话,总的可以归纳为三点。 第一,她早晚会被祁铭甩了;第二,她的家世配不上祁铭;第三,她有绯闻,祁家容不下不干不净的女人。 她知道,她做何种的辩解都是无用。 冯宝宝施以淡淡一笑,镇定道,“谢谢祁伯伯的提点,只是,您不是祁铭,您说的这些,起不了作用。若是哪一天,祁铭这样跟我说,我愿意离开他。” 祈长军以为,在他的力下,冯宝宝很快顺从。 这丫头,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难怪把祁铭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祁伯伯,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冯宝宝彬彬有礼告辞完后,转身朝公车站走去。 刚上公车,陆晋原就打电话来,问,“你行李收拾好没?” 她并没有把祈长军来找她的事告诉陆晋原,而是说:“今天老师拖课了,我刚坐上车。” “知道了。我会去你妈楼下等你。” 言罢,就挂了电话。 下了公车,冯宝宝一眼就看到了陆晋原的豪车。 有陆晋原在就好办多了,她一定能顺利地逃离这里。 经过洽谈,潘晨辉遵从冯宝宝的想法。 陆曼如的脸不大好看,虽然陆晋原已经解释过上次的事,是他的恶作剧,但是,陆曼如还想有些放心不下。 在潘晨辉的几番劝说下,又见冯宝宝执意要离开这里,为了避免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她也只能无奈答应。 …… 再次进入陆晋原温馨的公寓,除了动外,还是有丢丢的小害怕。 上一次在这里,发生了许多不清不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让她尴尬。 每次觉得尴尬时,冯宝宝就默念三遍,我和陆晋原是亲人,是亲人,亲密无间的亲人。 陆晋原轻瞥了她一眼,“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冯宝宝微微皱眉,眸光微闪,瞟向其他地方。 “我哪有在担心?” 心里又开始腹诽,陆晋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总能轻易察觉她的心思,甚至连她的一点点小小的紧张和担心,都了如指掌。 “那么你说话的时候,为何不敢直视我呢?” 陆晋原眉梢轻轻一扬,扬起翩然风华。 冯宝宝口水,佯装镇定,瞥了他一眼,耸耸肩道,“切……你以为你长得有多好看,我非得看着你说话吗?” 他冷冽的气息近她,眸光黑沉沉的,“是谁在这个屋子里说过我完美?又是谁,说过我该去当明星的?嗯?” 他是复读机吗? 她躲闪着,慢慢地向身后挪步,“我……我……” “说不出来了?变成小结巴了?” 他如鹰凖般地盯着她,令她更加心惊胆战。 突然地,冯宝宝脚步一定,昂起脯,抬眸瞪着他,“你才是小结巴呢。” 他的寒气更冷了,她呼进的空气都是冷飕飕的。 于是乎,她猛的一推开他,像泥鳅一样从他身边溜出去,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里跑。 这地方不太悉,通往房间的走道又是黑乎乎的,又跑得太快,一个不小心,头往门板上一撞,发出响亮的“咚”一声。 “啊哟……” 她捂住额头,整张脸疼得都扭曲了。 听到这声巨响,即便身处于客厅,陆晋原就知道她又在哪里磕了碰了。 他走过去,打开灯,一张憋屈的小脸堪堪入目,不觉的,他边漾起一抹笑。 “我被这扇破门给撞了,你还嘲笑我?你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冯宝宝哭丧着脸,狠狠白了陆晋原一眼。 “嗯,是门的错,不是你的错。” “就是,就是,就是这门的错,偏偏要撞我。” 冯宝宝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这扇破门。 陆晋原额上划过三道黑线,“你什么时候能把这莽撞的病改了?你年纪不小了,别光长年纪,也该长点心了。” “好的,好的,我都知道了,麻烦你,先让我学习吧,我还有一大堆家庭作业要做。” 这种训人的话,她是早听惯了,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耷拉着脑袋,将门打开,关上。 陆晋原就这么被她关在了门外,他望着那扇闭紧的门,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知道了吗? 真的知道他一直在等她长大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