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脸忽然腾地升温,他顾不上自己酸软的和钝痛的生殖腔,掀起被子钻进去,紧紧地挨着韩江阙。 “韩江阙,你、你是……第一次成结吗?”他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要命,试探着问。 “……嗯。” 过了好一会儿,韩江阙答道。 他背对着文珂,可是耳朵却悄悄红了。 文珂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融化了,像是太下暴晒的棉花糖,甜得快要腻死人。 他凑过去咬了一下韩江阙的耳朵:“真的?” 一边说,一边悄悄把手往下面伸过去。 虽然一边这样做着,可是他自己觉得他过分的,但是又因为这种久违的顽皮而到有一丝丝想笑,牙齿又用了一点力。 “你干什么?” 韩江阙终于转过头,不高兴地道。 “你没给过临时标记吗?” 文珂却一点也不怕,继续问道:“就、就一般的做呢?也没有做过吗?” “没有。”韩江阙先是回答,随即眼神却凶了起来,板着脸道:“你松手。” “等等嘛,”文珂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把韩江阙的脸掰了过来:“那、那之前有没有接过吻?” “文珂,你很烦。”韩江阙气得要命,恼火地道:“快点松手。” “我不松。” 其实文珂自己都觉得惊诧,原来他竟然能这么烦人。 可是alpha耳朵泛红、却要摆出凶巴巴的样子,可到简直不可思议。 他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忽然道:“韩江阙——叫我哥哥。” 韩江阙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文珂在他身上,一手握着他的命脉,一手则托着他的下巴吻着他的嘴。 “叫我哥哥吧……我比你大两岁呢。”文珂的眼睛漉漉地看着他,期待地道:“韩江阙,我想听。” 韩江阙被温柔地亲着,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很不情愿,可是却实在不舍得让文珂亮晶晶地看着他的眼睛失望。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奈地、有些腼腆地开口了:“哥哥。” “文珂哥哥。” 他说道。 第三十二章 文珂哥哥。 他真的这样说了。 文珂忽然觉自己的口好像揣了只小兔子,正扑通扑通的跳。 从来没有过这么奇妙的体验,蹦跳着、雀跃着,觉只是几秒钟,他的口都快装不下那只兔子了。 这种心情使他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他依旧握着韩江阙的那个部位,有点笨拙地上下抚摸着。 “很疼吗?” 他凑过去吻了一下韩江阙的睫。 韩江阙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 韩江阙迟疑着说:“一点点。” 文珂的吻轻轻的、软软的。 omega足之后的身体散发出很淡的香气,沾上了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他像是忽然之间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一场夏天里。 文珂亲了两下,然后悄悄钻进被窝,把头埋在韩江阙腿间温柔地含住那个部位。 韩江阙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甜美的快一下子包围了他,他闷闷地哼了一声,随即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alpha的器比刚才涨时要颓软一些,但仍然极为大,文珂这么含着,觉那里微微发烫,好像的确是有一点点红肿了起来。 成结时的alpha就像犬科动物一样,器顶端要生生涨大一大圈才能卡死omega的生殖腔,所以初次的话,应该是会疼的吧。 文珂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有点心疼。 他用舌头舔着顶端,然后又吃力地得更深了一些,用温热的喉咙细致地抚着那里。 这么口了一会儿,韩江阙忽然伸手捧起文珂的脸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然后和他轻轻地接了个吻。 “好点儿了吗?”文珂小声问道。 韩江阙点了点头,却不出声,只是安静地把脸埋到了文珂的肩窝里。 192的韩江阙这样缩到omega的肩膀里实在太局促了,就像是大型的猛兽硬要娇小的人类抱着,很难想象韩江阙这样呆着会觉得舒服。 在月光下,韩江阙只隐约出小半个侧脸,凌厉眉峰下那道深深的伤疤更显得格外瞩目。 文珂温柔地摸了摸那道疤,又摸了摸韩江阙微微泛红的耳朵,小声哄道:“韩江阙,第一次……都是这样的,都会有一点疼的。” “是吗?” 韩江阙终于抬起头问,高大的alpha显然对此有点耿耿于怀。 “是……吧。” 文珂有一点迟疑。 其实在这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这件事。 没有一个alpha会因为这种事叫疼。alpha是强大的别、是进攻的一方。 男的alpha更是站在六顶端的存在,社会并不允许他们脆弱,所以他们自己也视脆弱为,这好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 但是韩江阙是不一样的。 从十年前文珂就隐隐地这么觉得。 韩江阙是孤独的、游离在主之外的,像是一匹被赶出族群落了单的小,在旷野中带着伤独自奔跑。 教导主任伤脑筋地给他拴上红领巾,一次一次狠狠地管教他。 而他却梗着脖子,从不归顺、从不融入。 矛盾的格铸就了韩江阙的人气质,他天真又孤独,执着却也脆弱。 像是烈下多面的玻璃,折出五光十的光。 美是那样一种惊心动魄的觉。 让人想要贪婪地占有,可是伸出手时却又情不自哀愁起来,因为人类的共同记忆告诉自己,美是不能长久的、是稍纵即逝的。 正是这种美,让文珂高中第一眼见到韩江阙时就彻底沦陷。 “融入”,是每一个少年成人都必经的仪式。 十年过去了,韩江阙却仍然拒绝着这种成长。 文珂忽然想,即使是他到了三十六岁,四十六岁恐怕也不会变吧。 他始终会是这么人的少年—— 因为他将美永恒地保存了下来。 …… 韩江阙的手忽然轻轻覆盖上文珂的小腹,他低声问道:“文珂,那时候……你疼吗?” 文珂不由沉默了。 他当然是疼的。 还没发育好的稚生殖腔被骤然打开,觉自己躺在上,像是被掏烂了内里棉花絮的玩偶,那种疼法,几乎让他一次就失去了所有对的向往。 可他的确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气提起自己的第一次,轻描淡写似乎是不对的,可是历经十年后再次强调赘述逝去的痛苦好像也太软弱了。 更何况,他甚至不想在韩江阙面前提起卓远这两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平静地说:“也有一点疼。” 韩江阙漆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文珂,里面还是渐渐浮起了一丝忧郁。 他钻进被窝里,用舌头舔了舔文珂的小腹,把那里圆圆的肚脐都舔得漉漉的。真的是很奇怪的亲昵方式。 韩江阙舔了半天又爬了上来,他重新把脑袋靠在了文珂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地说:“文珂,要是我们能一起疼就好了。” 文珂的鼻子忽然酸楚得要命,他转过身环住韩江阙,却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 韩江阙的话总是能戳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是一个世俗的成年人,所以哪怕再想摒弃那些糟糕的想法,还是会偶尔浮现在脑海。 那种细碎的自我厌弃—— 韩江阙是那么完整地把自己给了他,可是他却没能做到。 不是觉得脏了,也不是什么无聊的“处o情节”。 只是遗憾,只是遗憾而已啊。 明明他的初恋也是韩江阙,可是却最终没能把第一次亲昵地吻给他,没能甜地和最喜的人一起度过发情期。 这就是人生吧,因为无法重来,而注定了遗憾永远无法修补。 只是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忍不住快要泪了。 韩江阙抬起头,看到文珂红红的眼睛,顿时紧张起来,他伸出手捂住文珂的眼角,有些笨拙地说:“文珂,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