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实力不强,在如今人类的海域侵占和武器威下,族中实力不断减弱,如果能结攀附上这样的贵人——以至于让整个海中霸主蛟龙族为海妖族作后盾,那以后族人的地位无疑会大大提高,横行海域,甚至能光明正大地沾手陆地上的事。 这么千回百转地想着,安夏软下姿态,下披着的貂皮大衣,出致的锁骨和纤韧的颈项。 眼底有含魅的一抹水光一闪而过,嘴角牵起,笑得勾魂夺魄,“您说,我有问必答。” 宁仪被她的笑晃了一下,仿佛一瞬间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眼前绽开,勾的他亲近。 宁仪眨了眨眼,又恢复清明,他眯起眸子,察觉出了不对劲,但并没有直接点出,毕竟正事要紧。 “我要问的就是项医生在做的事情。” 安夏见宁仪并没有受影响,有点遗憾地收敛眸中的水光,摇身将身下的鱼尾收敛起来,重又变回纤白长腿。 她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红酒,悠悠摇晃,曼声道:“那件事啊,有什么问题吗?又不止我一族在做。” 宁仪的视线跟着她挪动,“你们既然想靠着蛟……我们一族,许多行为也该收敛起来了,传出去名声太不好听。更何况你们又不是非少年内脏不食,不吃就会饿死。” 就连古籍中正正经经记载的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如今的凤族都少有人这么去做。 不然凤族早灭绝了。 难道是别的美食不好吃吗?偏得执着吃那没啥滋味儿的东西。 要说少年内脏,虽然能给海妖提供独属于少年的旺盛的生命力和神气,以及足他们嗜血的**,难道还真就没有别的替代品了? 肯定不是没有,但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就是要拿人命当草芥,以这样的方式彰显自己凌驾于人族的高贵。 恶心至极。 但这不是个例,而是可能确如安夏所说的普遍现象,那些消失的生命进入了那些大妖的肚子里头,而不是某个大妖的肚子里头,这就实在不是宁仪一个人多管闲事能治得了的了。 安夏扶着高脚杯,半靠在身后的桌子边沿,妖媚多情,“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一种享受啊,就好比人类,他们吃糠咽菜也能啊,但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捕猎我们的同族的事情,只为足口腹之。不是还曾有狂人说过要吃龙筋凤髓龙肝凤胆?” 宁仪神一变。 安夏留意着他的细微表情,知道自己大概要说赢了,继续道:“也就是他们能力不够得不到罢了,不然他们什么不敢做,我们所做的比起他们,又算的了什么,在这一方面,您理应站在我们这一边啊。” “……不,这样的行为应当止而不是提倡,更不该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更何况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长此以往对你们族群的发展的负面影响也会体现出来。” 宁仪一叹。 他刚刚差点就要被安夏带跑了!这女人果然是个厉害角。 “呵呵。”安夏红轻启,将手中的红酒放到一旁,抬步婀娜摇曳地朝宁仪走过来,步步生香,呵气如兰。 她抬手攀上宁仪的肩膀,眼尾勾起,重又泛起水光,比刚刚还要浓烈几分,“您要是真这么为我族着想,何不纳几名美女回去,好好了解了解海妖一族如今的气运生机……” 刚刚那蛊惑心神的觉再次拢上心头,宁仪在原地滞了一滞,拧眉正要开口拒绝这种荒诞的提议,忽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门应声而开,灌入些许凉风,豁然吹散了笼罩在宁仪眼前的雾。 “抱歉打扰到你们,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沉稳又带着几许寒气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他们。 付锐修上前两步,紧盯着挨靠着人仿佛没骨头似的安夏,“我是来接人走的。” 宁仪登时魂归入体,一把将安夏推得远远的,但也不敢离付锐修太近,没见他现在神跟要吃人似的嘛。 安夏虽然被推了一把,显然还没有猜测出来人和宁仪的关系,只不过看着像是认识的,既然认识,说不定也是蛟龙一族的。 于是她整理仪态,眼中未褪的水光重又繁盛起来,凑近付锐修,娇声道:“既然是接人,不知道顺不顺路带我一程呢?” 付锐修直视着她的双眼,冷笑一声,“你傻的?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带你?” 安夏猛然怔住,像不可置信般来回看了付锐修好几眼,又看了宁仪一眼。 怎么会? 宁仪虽不被她的媚术所困,但还会晃神两秒,为什么付锐修丝毫不受影响? 她原本是想着眼前这男人如果也是蛟龙一族,她惑不了宁仪,换成这人自己也不亏,却得了这么个结果。 难道说,眼前的人修为比刚刚的少年还要更高深? 安夏自认自己碰了个硬钉子,默默退后两步,眼波微转,掩去尴尬之,“那既然如此,就只能我一个人先走一步了。” 等包厢内只剩下宁仪和付锐修两人时,空气一片静默,弥漫着某种难言的气氛。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