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这样了…… 付锐修动作一顿,面微沉,“不想好了?” 宁仪没有看他,又摸了摸那一处。 付锐修捉住他的手,“宁仪!” 宁仪不为所动地直视着他,“我帮你?” 付锐修亲了亲他沁着水珠的鼻尖,似在忍耐,“你光溜溜地在我面前,却以为能随便糊过去?” 付锐修稍稍离开了一点距离,“乖乖洗好,然后出去,嗯?” 宁仪收回还残留着灼热温度的手,埋下头快速地自己扑了点热水草草洗完,扶着肚子跨出浴缸,蹬蹬蹬抱走衣服探着脑袋,“那你可以开始了,我在外面等你。” 付锐修一把将人捞回来,“水还没擦,急什么?” 宁仪:“……” * 等付锐修重新穿的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之前快要化身禽兽模样的时候,宁仪也早早准备好,由着付锐修领着他去酒店顶层的仅供少数贵客使用的餐厅。 宁仪看到门口来的侍者时,才知道这里被付锐修包场了。 宁仪跟在高瘦的身穿燕尾服的男侍者身后,目光落在付锐修牵着自己的那双手上。 这种独一无二的幸福…… 付锐修将他的脑袋正回去,让他直面打开的餐厅大门。 一瞬间,视野里涌进漫无边际的烂漫花朵、手工吹制的玻璃吊灯、无数染着烛火的烛台、致费心思的各种小装饰。 宁仪记起自己似乎曾在网上看到过这种亮闪闪的瑰丽场景。 比如一些明星的结婚现场。 “这餐厅收拾地还别致。”宁仪四处打量,随着付锐修缓步往前走着,耳边弥漫着轻缓的音乐,鼻尖溢着人的花香。 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饭呢?”宁仪又问。 侍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宽敞奢致的餐厅除了他们一时竟没有其他人,正中的长桌铺着华丽繁复的桌布,落着漂亮的烛台、餐具、成片的花朵,但就是没有食物。 宁仪发出疑问,他其实已经饿了。 请体谅体谅他这个承担着两个人饭量的辛苦的孕夫吧。 “晚饭得一会再吃了宁仪。”身后的男人声音醇厚,沉淀着深度,只是此刻他的心情绝不像表面那样轻松沉稳。 宁仪转身看向这个意图克扣他伙食的人,就见他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银的戒指盒。 付锐修含笑低头打开,出那一枚准备了许久的戒指,他声线轻而慢,比起往常利落的风格,难得地拖了尾音,像是引世人吃下苹果的那条毒蛇,“喜吗?” 宁仪慢了好几拍,下意识地以为是这是这三五天付锐修送给他的小玩意儿,便想接过来,笑盈盈道:“喜。” 付锐修退回手,看着他道:“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宁仪没头没脑地回答,“知道啊。” 付锐修肃起神,“接受它等于接受我的求婚。” 宁仪茫地冒出问号。 看透了宁仪的懵懂,付锐修舒展眉宇,目光诚挚到近乎虔诚,说出了那句酝酿许久、无数人都必将对着心之人说出的一句话,“我喜你宁仪,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宁仪动了动嘴,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他蓦然扬起一个笑,清湛湛的,像还是初见时那个骄矜纯澈的少年。 “拒绝的话我会没有晚饭吃吗?” “或许会。”付锐修神未变,眸中漾起笑意。 宁仪懊恼地“啊”了一声,“那只能答应咯。”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