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应下来,转头就见宁仪瘪了嘴。 明明是一米八朝上的大男孩,做出这个动作却莫名的可。 付锐修同样注意到宁仪的表情,“你不是说闻油腥就难受?” 宁仪:“也没太……” “我看你好像喜吃甜的,所以换了几道粤菜。” 宁仪皱了皱小脸。 就是因为刚刚甜的吃多了,所以现在才点了辣的啊! “以后甜的也别吃太多,会傻。”付锐修煞有介事地提出意见。 宁仪歪了歪,“你怎么跟我大哥说的一样啊。” 付锐修补充道:“我只是担心我儿子会跟着傻。” “哼!” “……你还有大哥?”付锐修十指叉在桌子上,借着这个机会跟宁仪沟通。毕竟以后还要住一起好一段时间,互相悉一下,也是必要的。 想到要住在一起,付锐修神晦暗不明。 半天之内,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却不排斥。 大概是商战中磨炼出来的强大抗能力让他很容易接受新情况。 前提是,现在的宁仪并不让他讨厌。 宁仪发现自己说漏嘴,不甚在意地随口又扯了个谎,“哦,是小时候认的大哥,他人很好。” “认大哥”这种词汇常在各种黑帮片里见到,付锐修叉的十指收紧。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关心的,只是他的血脉——能让付家不再他相亲的儿子。 宁仪不想继续说这个,于是囫囵地糊过去,转回想说的正题,“先说清楚啊,我只是因为孩子才住你家的,所以生完孩子我就会走,你也不用给我什么辛苦费,你负责我怀孕期间的吃喝住行就够抵了。” 宁仪想,他实在很大方,生个孩子得多痛啊,这简直就是赔本买卖,但为了自由和崽崽成长,偶尔吃一次亏也没什么。 付锐修闻言顿了一顿,盯着宁仪看了好几秒,随即落下眼睫,无可无不可地应下来。 “当然,我以后肯定得常来看看孩子,你别嫌我烦就行。” 服务员扣门进来上了菜,贼地竖起耳朵听八卦,一边把一道白灼基围虾摆上桌。 服务员很想听明白,但几句很简单的对话听下来,她却一点都不明白。 这种八点档狗血剧的对话,安在两个光鲜亮丽的帅哥身上,怎么听怎么奇怪。 宁仪对呈上来的虾很动心,食指大动跃跃试,夹了一只到碗里,戴上手套剥壳,然而得汁溅、虾零落。 宁仪有点抓瞎,他没剥过虾,不懂得技巧。 于是他看了一眼夹另一道清酿百花菇的付锐修。 “你能帮我剥一下吗?”宁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像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付锐修迟疑了几秒,眼中闪过一瞬几不可查的不可思议,在瞧见宁仪碗中虾残破的尸体后,夹起一只白灼虾,戴上手套对他道:“跟着我一起剥。” 宁仪立刻捞了一只肥虾,眼睛眨也不眨地观摩付锐修是如何把一只虾剥的干净完整,速度还快。然而实际自己动手作起来,又是一塌糊涂。 付锐修想问他是不是没吃过虾,冷峭的眉眼出一丝无奈。他把刚剥好的一只放到了宁仪碗里。 宁仪坦然地将那只虾浸到醋里,沾着酱咬碎咽。 这理所当然的神情,让付锐修一时间怀疑到底谁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那一个。 付锐修快速又剥了一只,问他:“好吃吗?” “不错。”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