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宁仪先回了一趟家,他现在还是趿着拖鞋穿着T恤的状态。 衣服可以在商场现买,但妆得回家卸。 路上几只体态优美的金燕扑棱棱地擦着他飞过,又回旋几度扭头叽叽喳喳。 宁仪亲近羽族不计尊卑,也不在意这些黑翅金腹的燕子的小玩笑,摆摆手让它们飞远了。 但没过一会,又有两只灰喜鹊衔来几朵粉郁李洒在他头上,不到指甲盖大小的郁李粉的如最好的,含着金长,幽香沁人。 宁仪等那两只笑呵呵的灰喜鹊飞得看不见了,才抖落掉了头上的花朵,往路边树荫底下走。 原主的家在一片中档小区,位置偏僻,环境建设良好,绿化抓的牢,路边高大成群的红栾树与香樟冷杉错种植,投下密密的碎金和树影。 到家门口时,宁仪翻了翻外套口袋,摸出门卡和钥匙,一个打扮妖妖娆娆的女人正拿着亮红的包从里头开门,面和宁仪撞上。 “回来了?”严婵一愣,轻启朱,玫瑰的眼影薄薄落在大平双眼皮上,闪着碎碎的蓝亮片,多情的双眸此时却没多少情绪。 宁仪打量了她穿着的皮靴皮裙和卡其风衣,回忆其身份的同时应了一声。 严婵,原主母亲,某小企业家的外养情人,也就是说,宁仪是私生子。 只不过,严婵和他生父终结关系已经有四五年了。 “快让开,杵着干嘛?”严婵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的高光发亮,走路带风,“我要去见你葛叔叔呢。” 宁仪轻巧地避开,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噔噔噔走到电梯边,才进了屋。 屋子有一百平米出头,两个人住绰绰有余,只是家具都上了年纪,或多或少带了刮痕与不常打扫而留下的灰尘。 宁仪翻找了一下记忆,才知道这里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十几年前为母子俩购置的。 原主生父厌弃严婵后,严婵不甘寂寞,也不想出去工作,于是继续找有钱的情人相好,让他们给自己买名牌包包和漂亮衣服,对于宁仪这个儿子则是可有可无,甚少关心过。 所以原书里也并没有关于严婵的介绍。 而原主在花完生父给的钱上完大学,托关系在一家大公司实习了不到一个月后,发现自己也不想工作赚钱,又累钱又少,所以才会被韩清酒那样的人带坏利用。 从桌子上找出卸妆水卸妆,宁仪趁着空瞧了一眼一直叮叮叮没完的手机。 都是韩清酒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突然跑了?我还准备带你去看看我那酒吧装修进度呢! 怎么不回我消息? 几个表情包连环攻击。 宁仪手欠打了几个字。 我没怀孕! 没有! 他不承认! 韩清酒一愣,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嘲。 就因为我说你是不是有了,生气了? 你生什么气啊,小老弟,之前不都好好的,现在可不是讲脸面讲尊严的时候。说好了你去找付锐修要钱,我们一起打拼事业。 发了几条石沉大海,韩清酒被酒吧账务上的事的有些急,担心宁仪因为害怕惹事跟他闹脾气,会因此不资助他,干脆把事摊开给他说白了。 哥跟你敞开了说,你看你这被上一次多值当,别人想都不敢想,那可是格物集团的总裁!身价亿万!你再去要,我保证他还会给你钱! 我说句实话,你要是有了才好呢,付家不得把你捧上天! 宁仪看到这两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当他是要饭的吗? 这么值当他怎么不上赶着去被上?最好再怀个孕,然后怀孕产,怀孕产,到癫狂。 宁仪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