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李小军几个意思,刚刚吃瘪的李小军他爸李参谋,嘴角已经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哈哈哈地乐出了声音,拍了拍邵振洲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当然,话里的调侃意味也是蛮浓的。 “不愧是老邵你的种,小小年纪,就是个辣不怕的,你们老家那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飞儿麻飞儿,辣飞儿辣飞儿,安逸得板,哈哈哈!” * 邵振洲回思绪,大掌摩挲游弋到了夏居雪的窝上,道:“臭小子偷吃家里的椒酱了?” 李小军那个囫不囵的小二愣子,叽里呱啦了好一顿,也没?提到儿子是怎么被辣哭的,不过联想到之前儿子曾好几次好奇心?作?祟,想要朝家里的辣酱下手?,邵振洲便如?此猜测道。 不过,问归问,邵振洲也没?太?把这事?当回事?。 小孩儿天大都如?此,他小时候也曾对五叔公的旱烟好奇过,偷偷尝过一回,差点?没?把他给?呛死,下回就学乖了,所以,看到儿子嘴巴没?什么异样,他也就没?特意再问,此时话赶话的,才又提了起来?。 这事?夏居雪原本也是打算睡觉时跟邵振洲说说的,这会儿也就顺势哭笑不得地道:“不是偷吃辣酱,是偷吃鱼泡闹的…… 都说小孩盼过年,因为?过年可以没?有新衣服穿,但一定会有好吃的,就算是?子过得再恓惶的人家,过年时都要想尽办法?,割上一两斤,而?部队家属院的孩子,除了盼过年,对元旦、五一、八一等节?同样得深沉,因为?,这些节?食堂也有好吃的改善伙食呢! 今年八一建军节,团里大部分官兵虽然在野外驻训,但留守的后勤处领导还是从某水库买了一大批鱼分了下来?,那天,家属区的食堂就拿着这些鱼做了两个硬菜,一个红烧鱼块,一个辣炒鱼泡。 别看鱼泡这个东西?看起来?白花花鼓囊囊的,好像没?什么吃头,实际上无难事?好了,却是顶顶好吃的美食,夏居雪之前就在家里做过几回鱼泡炖豆腐,滋味那个美,邵淮勋回味无穷。 所以,那天他一看到有鱼泡,眼睛就像晚上的灯泡一样亮了,就差当场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妈妈,鱼泡泡,好吃!” 夏居雪理?解儿子的嘴馋,奈何这是辣菜,儿子注定是只能闻不能吃了。 夏居雪只能好言跟他说,今晚这道菜太?辣不适合他吃,又说等哪天自己?家里做时,再给?他做不辣的汤喝,小家伙当着她的面,虽然脸的不舍,但也眼巴巴地点?了头,不想却趁着她和弟弟忙着从厨房端菜拿碗的功夫,偷偷伸出了小爪子,而?且还是一一大口,结果?可想而?知…… “……辣得当场嚎啕大哭,带去卫生?队擦了两天药才好。”夏居雪最后哭笑不得地道。 邵振洲:…… 邵振洲默了默,冷哼出声,那话里洋溢的嫌弃味儿都能充斥整间屋子了:“个馋嘴的小猫崽子,就这副小德,还敢嫌弃他老子又臭又黑。” 夏居雪憋笑:“邵振洲,你幼不幼稚,他多大你多大,还因为?一句话,跟个小孩子计较上了,你够能耐的,亏你还是个营长呢,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邵振洲再次冷哼:“别人笑不笑话我不知道,至于你,我可是直接俘获到了!” “呵呵!” 夏居雪忍不住又低声音笑了起来?,身体颤动间,邵振洲只觉膛上一阵绵软,血气涌动间,呼又重了起来?,掌下力度不由本能地加重了几分,腿上的肌也下意识紧绷地抖了抖。 真是要命! 邵振洲又重重地呼了几下后,到底忍住了,但故意把语气得有些凶巴巴的:“真有那么黑,嗯?” 男人不再作?,夏居雪的气息也平静下来?,轻声嗔道:“你自己?不会照镜子?” “我一个革命军人,照那玩意儿干嘛!” 对军人来?说,镜子就是“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产物,是要被打倒的,不说男兵,就是女兵,谁要是偷偷在个人物品中藏了镜子,被发现了那都是要批评的。 夏居雪嘟囔:“去年,也没?见你晒得那么黑啊!” 正所谓“锣鼓听声,说话听音”,邵振洲听出来?了,所以果?然是被嫌弃了! 邵振洲心?道,每天早上5公里,下午10公里,倒功训练,攀爬训练,击,捕俘……一个多月驻训下来?,机关里的干部都成了红脸关公,他一个主官,自然也就成了黑脸张飞,不过,他又想到三年前,如?果?,他当初也是今天这般黑脸膛,她是不是也和儿子一样的反应? “嗯,那我可能会再考虑考虑你的求婚。”夏居雪开玩笑道。 “夏居雪,你就故意气我吧!”邵振洲作?出一副凶样,声音暗哑,“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说罢,手?就滑了下去,掬了个掌,狠狠地捏了两把。 夏居雪一灵,颤抖着气,身体一麻,本能地往他臂弯里钻了钻,小声嘤咛两声,还不自觉地塌抬,盈盈一握的小在他怀里微微摇晃。 邵振洲硬憋着,原就不好受,这下更是要命了,他咬着腮帮,扣住夏居雪的手?臂更紧了,血气涌动间,终于没?控制住,一个翻身,天旋地转,两人位置就来?了个颠倒。 黑暗中,男人咬紧牙关,目光紧紧盯着她,眼神有些虚张声势的凶,新账老账一起算。 “上回,臭小子嫌弃我臭,你跟着笑了,这一回,臭小子又埋汰我黑,你又跟着笑了,我心?里都明镜着呢,说,再下回,还敢不敢再嫌弃你男人了,嗯?” 夏居雪哭笑不得:“邵振洲你又来?,幼……” 无奈,她刚说出个“幼”字,“稚”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男人捧着后脑,弓下身,在她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她的小声气中,又抬起头来?,顺着耳、耳垂,再到眼睛、脸颊,温存又胡地舔吻,留下一道道又shi又热的痕迹…… 浓重而?麻的呼,如?一阵真水般洒在肌肤上,得夏居雪又一阵止不住的战栗,不反手?抱住了他的头,趁着最后一丝清明尚在,刚想再次出声,提醒他时间还早,男人忽然又翻身而?起,声音嘶哑不行。 “夏居雪,今晚,你别想睡了——” 第108章 口不对心 邵振洲的威胁, 在半个小时后,付诸行动。 抑的窸窣声,徐徐响起, 盈盈一握的小,再次在夜中?,如水草般摇曳, 间或,溢出一两声实在抑制不住的娇哦嘤咛。 “邵振洲~ ” 不过, 邵振洲刚刚在威胁人时, 虽然?一副蛮霸霸的模样, 但最终, 也没敢可着心思过火地出太大动静来, 而今年?八月的第一场雨, 也在这个晚上, 在他?们屋内的动静刚刚平息不久后,突如而至。 此时的夏居雪, 浑身无力地靠在邵振洲的怀里,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梦乡,邵振洲的神头倒是尚好,毕竟跟上次的尽兴比起来,今晚…… 不过,罢了, 再找机会吧! 他?的掌心贴在夏居雪的小腹上,受着掌下的柔软滑腻, 角上扬, 低低地笑了起来。 “就这小耐力,还?敢嘲笑你男人……” 说?完, 忍不住又怜地在夏居雪的眼皮子上轻啄了两下,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口不对心”,刚把夏居雪又往怀里靠了靠,闭上眼睛,屋外忽的传来一阵落雨声。 “唰唰唰——唰唰唰——” 很快,原本还?不甚清晰的淅淅沥沥声,变成了急速下坠的噼里啪啦声,那?一阵阵的雨似是要慌张地逃离天幕般,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疾,也成功地把夏居雪给吵醒了。 “下雨了?” 夏居雪的眼睫颤了颤,努力挣沉沉的困倦,睁开了眼睛,下一秒,来自身体的悉的酸软再次排山倒海而来,让她不由又想起了男人刚刚干的“好事?”。 这男人,虽然?没敢如他?嘴巴上那?样胡来,但也没太克制。 刚刚经历过一场你侬我侬的情韵,夏居雪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娇慵和?缱绻,让邵振洲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后,方低低地回应。 “嗯!” 窗帘在睡前早就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此时,被大风刮得飘起来,有凉凉的风吹进来,让夏居雪原本还?有些濡滑腻的身体变得轻舒适,也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脸上出愉快的笑容。 “七下八上(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这场雨终于来了,前段时间一直高?温干旱,我还?担心着呢,这下好了,菜园子里的菜不但能好好地喝一顿,等雨停了,我们还?可以好好地再施一次追肥。” 都说?农业看天吃饭,主要指的就是降雨量的多?寡,雨后施肥、追肥,雨水能帮助肥料快速地融化,迅速发?挥作用,水肥结合还?能为农作物的生长提供最优良的环境。 夏居雪快的语气,让邵振洲也不由笑了,刚刚静下来的心弦又被拨得漾动起来,嗓音里带着沙哑的情,嘴几乎是贴着夏居雪的耳朵擦了过去。 “看来,你也不是很累吗,还?有神头想菜地里的事?……” 男人话音刚落,已经再次覆而来,悬在她的上方,气息烫人,意图昭然?若揭。 夏居雪:“……哪有,我还?累着呢!” 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几乎被外面宛如急行军般的唰唰声所?淹没。 邵振洲角弯了弯,不为所?动,还?没脸没皮地戏谑道:“那?就再累一会,毕竟,连老?天都给我们提供机会了,我们怎么?能辜负了他?的这片美意呢,媳妇儿你说?是不是?” 夏居雪:“……” 这男人,又故意拿话来逗她!不过,夏居雪不得不承认,这个到了晚上就经常“不要脸”的男人,这次又赢了! * 暗沉的深夜,滂沱的大雨,封闭的蚊帐,叠垒的身体……所?有一切,都让人的触变得更加,夏居雪的身体累还?是累的,但在邵振洲的拨下,却不住汩汩汩地冒起一串串鼓躁的气泡来,气息也了。 只是,顾虑还?是有的,这也是她下意识或者?说?习惯的微弱“反对”—— “雨那?么?大,居南和?淮勋,说?不定也醒了……”声音还?是低低的,虽然?没有明说?,但邵振洲秒懂。 他?低声哄她:“不怕,俩小孩,正?是长身体,一沾枕头就能入睡的年?纪的,就算一时被外面的雨吵醒了,也很快会继续睡过去的,再说?了,外面雨声那?么?大,我动静小点,不会被听到壁角的,你要相信你男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后面这句不说?还?好,刚说?完就被当场怼了回去,不过,却是单纯的小媳妇儿撒娇了:“你还?说?,你有几次没骗我……” 这种娇滴滴的怼人,邵振洲表示,来得越多?越好,他?脸上一副受用的表情,笑声愉悦,又变本加厉地调侃起夏居雪来:“那?你待会想怎么?罚我,都由着你,嗯?” 夏居雪:“……臭氓!” 两人每次那?样,她哪次不是被欺负的那?个,这男人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在那?种时候“罚”他?,偏又老?拿这个来逗她,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居雪手上用劲,邵振洲的又被掐了,他?“呵”了一身,原本悬着的身体重重地往下了下去。 “所?以,罚完了,轮到我了,嗯?” 夏居雪:……这哪里是罚,这男人又占她便宜! 不过,不等她再度手上用力,邵振洲已经行动了,心里还?哼哼着,臭氓是吧?他?待会要是不好好地“表现?”一把,都对不起媳妇儿的这番“夸奖”了! 啪嗒!啪嗒!啪嗒! 屋外,雨点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将沉静的夜割得七零八落,一如屋内同样沉重下坠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鼓点般急急如律令的雨声衬托下,宛如湖面上投下一颗小石,似有若无…… 夏居雪再次陷入失中?,直到觉到自己纤细的脚踝被男人摸索着握在了大掌里,下一秒,她脑子不由地轰了一下,瞬间恢复了两分清明,急忙伸手去抵抗。 “不行——” 意识到男人的想法,夏居雪是真急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还?敢说?自己“动静小点”,他?这样,她要是控制不住,喊出声来怎么?办! 她拿指尖去抠着男人的手指,只是,男人的手如烙铁般强劲,又哪里是她能掰得动的。 “乖乖的,我心里有数,嗯?”邵振洲的哄声再次从夏居雪耳畔擦过,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是行动嘛,咳,大家都懂。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气势汹汹,地动山摇,也让屋里那?时有时无的嘎吱声,微不可闻的求饶声,青烟一般,飘散在了阵阵雨声中?…… 果然?,是老?天提供的机会呢,呵! * 都说?雨贵如油,秋雨对农业来说?,也是如此。 这场很多?人七月以来就盼了许久的大雨,如众人所?愿般,一直连着下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早上五点多?时,雨势才慢慢越来越小,直至结束。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花香鸟语,整个营区却都变成了“水泽国”,路上三五步就是一个或大或小的水洼,连队训练坑更是差点变成了能秧的水田,夏居雪她们刚刚在菜地附近挖了一小半的蓄水池,也被灌了水。 当然?,兵们无所?谓,毕竟,平训练时境况比这种还?糟的多?着呢,这点泥泥水水的算什么?,而孩子们则是最高?兴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水洼都“啪叽”一脚下去,踩个眉飞舞。 虽然?菜地里是泥泞,一踩下去就是一脚的泥,夏居雪她们还?是动身去了菜地,就像夏居雪所?说?的,刚刚地喝过一顿雨水的各菜蔬,看起来更惹人喜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