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皇,拐入朱雀大街,越远离庄严肃穆的皇,街上喧嚣的声音便越来越多,夏末退凉的时刻才是集市一天中最热闹的。 “殿下,到了。” 马车稳稳停下,秋月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梁嬿闻声开车帘,目光透过窗柩落到斜对面远处的府邸。 府邸外墙边是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绿荫恰好挡住门口守卫看向这边的视线,但透过梁嬿的窗柩,又正好能将府邸门前的动静尽收眼底。 “就是这里,摄政王府。”梁嬿转头对十七道。 她要告诉十七所有原委。 十七顺着梁嬿的视线看过去,府邸戒备森严,装饰奢华,太过张扬。 若他没记错,梁嬿一直不喜她这个皇叔。 “回长公主府。”梁嬿对车夫说完便放下车帘。 马车点头,集市的喧嚣声又慢慢传到马车中。 梁嬿望着坐在对面的十七,将藏在心中的计划告诉他,“父皇驾崩时本和弟弟年纪尚小,但皇叔在封地的势力渐增长,逐渐威胁皇.权。在新帝登基那,皇叔以摄政为由,长久留在京城,陛下及几位重臣忌惮皇叔的势力,一时间拿他没辙,便只好按兵不动。新帝年少继位,羽翼未丰,摄政王在封地的势力极强,若是贼胆包天举兵从封地起势,一路杀.到皇城,声首鼠两端犹豫不决的个别臣子定然会叛主,涉世未深的陛下恐难以招架。” 话音刚落,马车一阵颠簸,梁嬿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扑。 一声惊呼中,她本以为会撞上对面的马车边壁,却没想到落入十七柔软的怀中。 十七及时揽住梁嬿纤纤细,将她整个人放坐在他腿间。 芳香扑了怀,美人在怀的十七自是有几分心猿意马,稍稍整理梁嬿松散的云鬓,低声道:“这般久了,怎还不经颠。” 看着十七角的笑意,梁嬿总觉他话中有话,似乎并非在说马车颠簸。 可这确确实实是马车的一阵颠簸。 梁嬿恼他一眼,继续道:“陛下若是能自己解决掉威胁皇.权子野心的摄政王,那父皇泉下有知会欣的,姜国江山由陛下便也没了后顾之忧。本想要保护亲弟弟,浪.不堪,强抢男子的长公主似乎更能转移摄政王的注意力。陛下纵容本,任本胡闹,不仅如此,还送了些俊美男子入本府上。本那皇叔,怕是已经觉得这俩姐弟不足为惧,他在等一个时机顺势而起,这样总比谋权篡位好听。” “但是皇叔错了,本才不是那样!”梁嬿动了动鼻子,语气中带着自豪,似在对十七炫耀。 抬起下颌,扬起嘴角,梁嬿炫耀道:“本留了后手呢!” 梁嬿又向十七坦白尹况和花无影的由来,以及他们留在府中的原因。至于收留路燚在府中,一来是因他消息灵通,朋友遍及京城大街小巷;二来则是为了还他救命之恩。 原来如此。 十七知道原委,角扬起有史以来最好看的弧度。 原来梁嬿从来都没有亲过别的男子。 十七窃喜又雀跃,可这份高兴过后,他嘴角又耷拉下来。 淼淼这些年过得太苦了。 她受了太多委屈。 他会帮淼淼的,她的努力不会白费。 十七一手搭在梁嬿上揽住她,一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梁嬿恼他一眼,“笨蛋,你说为何告诉你这个秘密。” 她都如此明显了,他竟还问出这个问题来。 答案显而易见。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 梁嬿气呼呼看他,挣扎开十七揽住她肢的手臂。 十七岂会让她所愿,手指紧紧捁紧她,甚至手掌用力把她带到怀里。 梁嬿惊呼一声,手掌抵在十七膛,这才没结结实实投入他怀中。 十七顺势握住她手腕,“我可以理解为,淼淼是相信我的?” 梁嬿不悦道:“既然知道,为何还问!” 他就是故意的! 十七又道:“还有就是,淼淼是心里有我,否则也不会同我说这些。” 不知是否被说中心思,梁嬿心如擂鼓,慌忙否认,谁知刚启,话到了嗓子眼,便被十七突如其来的吻,结结实实赌住嘴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去。 十七握住她手腕的手掌挪到她后脑,将离开的她,又给按了回去。 齿相依,似狂风骤雨,雨丝从天幕下。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这章发点小红包过年~ 摊牌了,没存稿现写的,明天节,请一天假出去玩,初二恢复更新,你们么么~ 第34章 街上的喧哗声渐渐消失,马车刚停下,梁嬿未等马车稳便急急开帘子,秋月见状忙将马凳放好。 梁嬿拎起裙摆,踩着马凳匆匆下马车,手掌掩快步入府,间的苏香囊随着她的步子飘逸晃动。 十七跟在梁嬿身后,男子步子本就比姑娘家的盈盈碎步大,是以十七毫不费力便追上了梁梁嬿。 长公主府的回廊中,梁嬿倏地停住步子,转身对紧随其后的十七道:“站住,不准靠近本!” 梁嬿至此仍用手掌虚虚掩住樱,双眸是怒气,但又不失娇媚,勾得人越发心。 旁人若不清楚缘由,定是以为长公主适才哭过一番,如今正委屈。 事实如此,但又并非全然如此。 梁嬿是差点哭了,也有几分委屈,但心底的怒气比委屈更多。 马车外是集市的繁华和喧闹,而一帘之隔华丽的马车中,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除了马车中的两人,怕是没人知道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不便与外人道。 马车中,十七一贯强势急切,疾风骤雨的吻让她不过气来,在她挣扎一番后,十七总算是怜香惜玉一回。 疾风骤雨渐渐转为风轻抚。 不过才几次亲昵,梁嬿便喜上了十七绵缱绻的亲吻。 不知不觉间,梁嬿竟主动挽住十七脖子,手臂稍稍往下。 十七似乎知道她的心思,配合着她,将头低了下来。 是梁嬿喜的角度。 很是舒服。 梁嬿从最初的面红耳热难为情逐渐觉得这似乎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闭了眼睛体会其中不宜道出的乐趣。 马车行进,风吹动窗边帷裳,飘飘摇摇,边壁上挂饰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透过窗柩飘扬起来的帷裳,十七能看见一丝8马车外长街的景致,仅是一丝,后来帷裳又落下,将长街的热闹与马车中的亲昵分隔开来。 不消片刻,帷裳又飘扬了起来,弧度不大,恰好出一条极小的隙,倘若街上行人不仔细看,定是难以发现马车中这别样的景致。 十七松开梁嬿。女子瓣染上水光,潋滟的好似水波粼粼的碧波,刚睁开的双眸些许涣散,懵懂地看着他,显然并未从情愫中.离。 指腹敛去梁嬿珠的水光,十七摩挲她柔软的瓣,放在她间的手指缓缓打圈,饶有兴致看着她。 在梁嬿逐渐清醒过后,十七在她间的手用力,霸道地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 梁嬿下意识用掌心抵在十七膛,这才没有贴到他怀中,“注意分寸。” “分寸?”十七凑到梁嬿耳畔,轻声道:“长公主看那时不时飘起来的帷裳,透过窗柩,街上行人知道你我二人在作甚么?” 梁嬿闻言抬头,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向帷裳,窗柩的帷裳恰好随风飘动,出一个小小的隙,晃眼间她瞧见来往人群,倏地帷裳又落下,紧紧贴在窗柩。 梁嬿双眸一缩,她被十七抱在膝间坐着,适才与十七亲吻时,帷裳是否也在飘扬? 若是这帷裳被风再吹开些,那她与十七不成体统的模样岂不是被瞧了去。 这这这……成何体统。 梁嬿泛粉的面颊即刻煞白,她从是膝间下来,却被十七紧紧攥住肢。 十七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晦暗的目光盯着梁嬿花的娇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淼淼不觉适才别有一番趣味么?” 思及刚才,梁嬿羞赫,背脊下意识绷紧,连绣花鞋中的脚背也绷得紧.直。 十七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帷裳下端的挂绳系在窗柩上,如此一来就算是有凉风吹过,帷裳也只能掀起极小的一角。 又风吹进车厢中,而长街上的人不可看清车厢中的一切。 “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了。”十七指背从梁嬿耳垂沿着侧脸轮廓,慢慢滑向下颌。只见女子眼睫轻颤,乌睫扑簌,娇的瓣紧张地被贝齿轻咬。 “别咬。”十七指腹落到梁嬿下,指腹一上一下是贝齿的坚.硬和瓣的柔软,“腥甜的血味,不喜。” 十七炽热的眼神过于危险,梁嬿甚至已经猜到他下一刻的举动,忙拨开他手。 悄悄看眼系好的帷裳,梁嬿手指蜷了蜷,别样的滋味她也想尝一尝。 此情此景下的亲昵,比平素更让她难为情,但这份难为情下,她竟有几分期待。 “约莫,”梁嬿还是有几分放不开,于是避开十七的目光,一手攀上十七肩膀,遵从内心的想法,低声喃喃自语,似在说服自己,“是看不见了。” 话音刚落,梁嬿仰头,娇轻轻碰了碰十七的瓣,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以致于十七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便离开了。 十七反客为主,手掌托住梁嬿后脑,探首过去,霸道地吻上梁嬿。 “淼淼记住,这才叫,吻。” 十七将梁嬿所有细碎的声音入腹中,便是这样他也觉不够,趁着马车的一次颠簸,他梁嬿抵在边壁…… 都被十七咬破了! 梁嬿恨死十七了! 回廊上,梁嬿握住嘴巴,气鼓鼓看着十七,呵斥道:“本说了,你走开!本今不想看见你!” 十七立在原处,笑意缱绻,问道:“那长公主可学会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