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想把他的阿玉按在怀里,抱着哄着啊。 嘱咐完,医生护士便都离开了。 门刚“咔嚓”关上,白肆玉虚弱的声音又悠悠地响了起来。 “长烛,我饿......我要吃饭,我饿,我想吃......” 这虚弱可怜又可的小声音传进几人耳朵里。 不只是牧长烛,孙天师几人也都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白肆玉在他们眼里可就是个孩子,还没有他们的孙子孙女大呢。 “我觉得可以吃一点,白天师的情况和那些纯医学上的情况不一样,他身体透支严重,需要能量补充。”孙天师忍不住说。 “对,我觉得......我觉得孙天师说的对。” 刘天师也点点头。 “对吧,对吧。”白肆玉睁开眼,虚弱又漉漉的小眼神飘向牧长烛。 牧长烛被这小眼神一下子戳穿了口,一下子就缴械投降了。 他看向杜午:“杜午,你再去买些清淡的食物回来。” “要!”白肆玉强调。 “嗯,要有。”牧长烛对杜午补充。 “好,我现在就去。”杜午立刻出门了。 白肆玉转头看向另一边香气四溢的桌子,还是有点眼巴巴。 牧长烛攥了攥拳头,才住心底不断的那个声音—— 【宠他,宠他,让他吃一口吧!】 牧长烛快步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一杯温水。 然后他摇动尾的把手,让头微微翘起。 “阿玉,先喝点水,等杜午回来再吃饭吧,桌子上那几样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太油腻了,你毕竟躺了两天......” 油腻才香呢! 白肆玉咽了咽口水。 但他这次乖乖地点头了。 “行,不过也不能太清淡了,不然不好吃......咕嘟。” 白肆玉边说边咽口水。 “好,我让杜午多买几种,你挑着吃。” 牧长烛眼都是温柔的笑意,他端着玻璃杯,一点点喂白肆玉喝水,浑身写着纵容。 倒不是他没有原则。 如果白肆玉接下来要做手术或者什么,他肯定完全听医生医嘱,但白肆玉现在情况本来就和纯医学情况不一样,孙天师刘天师都这么说了,他怎么忍心看白肆玉饿着。 白肆玉耳朵红红地喝完水,护士就来了。 她给白肆玉换上一瓶葡萄糖,然后把之前打完的一瓶消炎针给带走了。 白肆玉看着她的动作,觉脑袋又开始晕了。 这点糖对他来说,本是杯水车薪。 见白肆玉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牧长烛重新把头摇平。 “阿玉,你闭眼休息一会儿吧,等杜午回来了,我再叫你。” “嗯,那长烛你先......先去吃饭。” 白肆玉刚醒来时看到牧长烛还是害羞,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总体上还是喜大于了羞窘。 能和喜的人见面,本就是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只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情绪波动得太厉害。 “好,我都听阿玉的。”牧长烛轻轻给白肆玉掖了掖被角。 “还,还有你的胡子。” 白肆玉刚醒来第一次提的时候,牧长烛心眼都是他的阿玉,只在乎他的阿玉痛不痛渴不渴难受不难受,所以本没把这话放心里,白肆玉第二次再一提,牧长烛却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下子热了脸皮。 “咳......” 牧长烛突然抬起手,佯装自然地遮住了自己的下巴。 他现在是不是太邋遢了,形象是不是很不好?! 不行不行。 见白肆玉缓缓闭上眼休息了,牧长烛眼神不舍地连了一会儿,便转身快步走去了卫生间。 至于吃饭? 不饿,有情饮水,虽然两天没什么吃饭了,但他一点也不饿! ...... 半个小时后,为白肆玉觅食的杜午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他两只手上当当,都快拎不过来了。 摆到桌子上时,更是当当一大桌—— 有一份丝汤面,两份不同口味小笼包,半斤蛋饼,一盒盐水鸭,一碗豆腐脑,两只豆沙麻团,一份三虾馄饨,两杯现磨豆浆,一份沫肠粉,一袋鸭血粉丝,还有一小“盆”新鲜水果拼盘...... 孙天师和刘天师都惊呆了。 不是,这小杜助理是真能干啊,去掉来回的时间,怎么能买了这么多东西的?! 这效率高得有点可怕了吧?!! 此时牧长烛也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了。 他下巴上的青黑胡茬全部剃的干干净净,发丝梳起,带着一点点水,额头光洁,双眸漆灰深邃,连凸起的喉结都充了魅力。 虽然整体还是憔悴了一点,但也算恢复了之前的八.九分形象,英俊得要命。 穿过医院走廊时,身高腿长、五官如同建模的牧长烛仿佛和其他男人不在同一个次元。 引得路过的医生护士还有一些女家属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窃窃私语。 杜午刚好把所有东西摆好,牧长烛就走了进来,因为“饿”而晕乎乎地睡了半个小时的白肆玉也被爆炸的香气给勾引醒了。 他睁开眼就开始咽口水,还挣扎着想坐起来。 虚弱的声音软绵绵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