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披在另一侧的圈椅上,斯斯文文地搭着一双黑软皮手套。 好像来了好一阵的样子。 小茶盏被推到近前,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这双手上,骨之间实在是匀称极了,随便一个动作就很优雅。 他强行转开注意,问道:“这茶,苦吗?刚才周老板点的茶跟中药一样苦。” 傅煊望着他抬起的动作:“已经很淡。” 林文宴想,泡好几轮了? 他抿一口果然还行,茶水清香,齿留香,忍不住嘟囔:“这茶叶,和楼下的差别也太大了吧?楼下的真敷衍。” 店大欺客的节奏。 他说完,没听见回应,抬眸就看他正望着自己,“额……怎么” “急着走?”傅煊瞥了眼他的渔夫帽,有种青气息,不过显得很仓促。 “哦,没有。”林文宴摘掉放在一侧,心里忍不住吐槽: 还不是你不戴手套,给我“吓”忘了。 林文宴的两个膝盖幼稚地碰碰,见他也没说话,忍不住孩子气的眨眨眼。 傅煊往后靠在圈椅里,嗅了嗅茶水的香气,抿淡笑,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发给我的地址?” “哦!那个啊……” 林文宴想,对啊,他当时发地址是想干嘛来的? 心虚。 他眼尾觑面前的男人一眼,他的手掌自扶手边缘垂落,配着侧面照上去的温暖光,竟然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倦懒舒展。 傅煊饮茶时,也扫了眼他的视线所在。 左手的指尖稍稍一动,就瞧见他抿了抿,刻意地转开眼神。 他拿起温热的白巾,缓慢擦干净手指。 林文宴实在是忍不住瞧他的动作。 其实就是正常人擦手而已,一点没有刻意放慢或者凹造型。 但由于手过于雅致的缘故,竟然这简单动作都构成一些些绝妙的观赏。 他荒诞地想: 穿书后,我竟然成了手控? 一个低沉的“嗯?”来提醒他回神。 林文宴这才抓抓手边的渔夫帽,两眼望天,咕哝:“你昨天晚上不是发送卫星信号给我么?我想着今天中午恰好可以避开直播,我就……” 卫星信号? 傅煊总是可以被他轻易地逗得愉悦,意外还有些足。 将巾放回铜金的锤纹小瓷盘里,手掌按住圈椅起身。 林文宴一凛,额,他要过来了?他们要抱抱了吗?他今天没戴手套哦!他刚才还擦手手了哦!…… 脚尖莫名奇妙地点地,仿佛在疯狂踩纫机。 男人迈着长腿绕过茶台的时候,林文宴心里快速想:走真慢!我直播那么忙,能逗留多久啊?真是的! 随后,他的手被握住站起来,被霸道地抱住后按进了男人的怀里。 嗯,要记得他要伸手! 林文宴立刻抬起沿着男人的抱上去。 傅煊没穿西装外套,显得很劲瘦。 林文宴双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严丝合。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头上,轻声问:“我这是不是很负责任?” 语气里带点难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着他的后,鬓角蹭过他的脸,享受片刻的温存,“早上和王老师录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的觉,所以在他游移着蹭动耳鬓颈侧时,很配合仰起脖颈,甚至在他默契地贴过来时,忍不住舒服地滚了滚喉结。 耳朵里像是进来一团,被太晒热的软棉花,酥酥作响的同时,听声音都有些糊了。 他虚虚地应了一声“嗯……”。 傅煊听见他的反应,脸更低几分,鼻尖滑过他的耳垂下方,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 林文宴受到他的动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侧,像是特别专注地在受,舌蓦地干燥起来,呼也一滞。 理智还稍微存有一点点,他恍然间随口瞎扯起来:“那个,糯糯好像小鼻子很灵光,昨天在游轮上,就闻到我脖子上有……有……” 话,犹犹豫豫,语调也低下去。 傅煊的动作没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经找到最舒服的动作,正掐在他窄的侧边,缓缓收了力气,明知故问:“有什么?” 这几个字,是贴着林文宴的颈侧说的。 刚说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看起来很烫,也很软。 傅煊今不必再克制,而是贴过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预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个荒野世界里跑出来的超级大猫猫,蹭得这么带劲是要干什么?! 他继续用对话岔开思绪:“他好像闻到你身上那种……气息?” 傅煊的嗓音慵懒:“我有什么气息?” 随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用力地深呼,在认真地嗅。 “你……你香水了?”林文宴惊愕地抬头。 他刚才被抱住,五失灵不少,居然都没嗅到。 傅煊的左手顺着他的后脊抬高,掌在他的后颈处,拇指指腹温柔地扫过他的耳垂:“嗯,好闻吗?” 他记得,是糯糯偷偷啵啵的地方。 很柔软。 林文宴闭上眼睛,在他的怀抱中稍微偏过脸,似是模仿男人的动作,鼻尖也几乎贴在他的脖颈上,轻嗅。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