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金文来看向角落里的苏煜,叹了口气,“但我不敢就这样给他……” 眼下的那位苏郎君受的打击太大了。他怕万一信里提及的是不太好的事情,这位苏郎君会承受不住啊。 他便想着等等看,看花若管事会不会来,之前金家的内部小报里八卦过苏家郎君和花若管事的一二事呢。现在花若管事来了,他也放心了,哪怕信里是不太好的事情,有这位花若管事在,他也就不担心了。 花若接过信,点头,轻声开口,“多谢文来管事,此事就给我吧。” 苏煜呆呆的看着天空,眼前的画面尽都是他被他父亲扯开,他父亲随后被大蛇咬成两截…… “阿煜……”花若蹲下,看着苏煜一脸木然,不由心酸,柔声开口,“阿煜,我来了。” 苏煜似乎有些恍惚,呆呆的看向花若,“若若……” “阿煜……”花若上前,轻轻的揽住苏煜,“我知道你现在好难受……没事了,你想哭就哭……当初,父亲死后,我和容容也是这样慢慢熬过来的……我当初有容容陪着,你现在有我,我会陪着你……” 苏煜慢慢的闭上眼睛,抬手回抱着花若,紧紧的,在受到他紧紧抱着的怀里人的气息,温暖轻柔的气息的时候,苏煜的眼泪就突然抑制不住了…… “我以为他是厌弃我了,没想到……他还是在意我这个儿子的……我宁愿他厌弃我……我也不要他为了救我……”苏煜嘶哑的话语到最后哽咽着无法说下去。 花若安静的听着,垂下眼。 待听到苏煜哽咽颤抖的声音似乎慢慢平静了,花若才松开手摸出袖子里的信,低声开口,“阿煜,这封信,你看下。” **** 救济区的另一侧,宋玉书拿着册子走到登记处,登记处里,宋青珂面无表情的清点着账册,禹州城户籍册和救济区的名册必须对应上,凡是对应不上的,就得清理出来,一个一个的查清楚。 “容容说你还没有去疗伤?”宋玉书声音低哑的开口问着,神间是疲惫。 “我没事,我吃了张神医给的药了。”宋青珂神木然的说着。 “宋青珂,宋家现在也就你和我了。”宋玉书突兀的低声说着,声音里是难掩的酸涩。 宋青珂顿了顿手,半晌才开口,“我知道。” 宋家嫡系几乎都死了,宋玉书的父亲也死了,还活着的宋家嫡系,也只有他和宋玉书了。但……他接受了阁主的条件,以后他就是张青珂了。 “花容没有跟你说?”宋青珂低声开口问道。 宋玉书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容容他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平平,我懂。可我以为名字姓氏都不重要,你知道你是谁就好,以后,我也不会再搞什么祖祠,要祭拜的话,就来这禹州城好了。” 宋青珂听着,沉默点头。 “也好,这样也对!”宋青珂说着,继续执笔写着名册,一边继续低声开口,“二哥给我的那小册子我已经让人送去给阁主了。” 宋玉书看着宋青珂平静的神,微微点头,哑声开口,“这样对的,但是青珂你要保重你自己,为了平平。” 宋青珂顿了一下手,应了一声。 宋玉书转身,走向不远处正在等着他的花容,想到那小册子,对宋青珂会把小册子带去给阁主唐远之,他一点都不意外! 那是他们宋家助纣为的证据,也是揭罪魁祸首东公主真实目的铁证! **** 此时禹州内城南门边上的庙宇里,巨大的似乎通往无尽深渊,而此时的无尽深渊之下,两边人马正在对峙之中! 本以为会是多么黑暗肮脏的地方,却没有想到除了巨大的蛇蜕外,竟然是干干净净的地面,偌大的广场一般的圆形建筑,然后一面白玉石墙。 而此刻,靠近白玉石墙的一方是捂着血肩膀的尚一尚老,身侧左右是仅存的唐门锦衣堂的护卫! 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首虽然有对面的,但更多的是他们这边的唐门锦衣! 更麻烦的是,对面抓住了宋鸿儒! 尚老沉着脸,因为苗国那边必须有灵族的过去协助清理,所以尚二和尚三就都过去了,在这边的只有他,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对面的再多五个药人,他也不怕! 更不会让宋老头被对方抓住!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对面这红袍服的自称她是灵族凤主的女人,居然摸到这里来了!大蛇暴动是对方算计所为! “听说,灵族的师者博学广闻,是灵族的活着的史书呢,能否麻烦您给我解惑一下,这白玉石墙上的刻的是什么?”红袍服的美丽女人慢悠悠的说着,语气里透着一股亲昵。 尚老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是凤主嘛?你又何须问我?!” “就是!既然你都是那什么凤主,这面石墙上的东西,你还需要问我们吗?!”被挟持的宋鸿儒也冷笑开口,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红袍服的美丽女人,“你可是堂堂东公主!” 那女人——东公主也不气恼,只是亲昵的看向身侧呆呆的看着白玉石墙的俊美男子,柔声开口带着几分撒娇,“赵郎你看,他们都不肯跟我说!” 俊美男子只顾着盯着那白玉石墙,对身侧的东公主似乎没有看到听到一样。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