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那里说晚点会让他去接,这个晚点应该不是现在了。 如果是现在,早就有提醒了。 那估计就是更晚的时候,比如陈锋出去和人吃饭,这样一来就是饭后。 中间空闲的时间就还有不少。 现在该去哪里? 都不用太认真的想。 反正肯定不是找地方躲起来。 他才不会躲,就是要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每个雇主面前,让他们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热工作,将自己的人身安全都置之度外的人。 殷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是给傅戎的,而是傅戎身边的一个朋友。 那个人当初也是因为殷或,才能够出现在傅戎所在的圈子里。 对方对殷或可以说相当谢。 忽然殷或主动联系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可以说那人受宠若惊。 “殷医生?” 都知道殷或的身份,为了表示尊敬,傅戎的朋友基本都叫他殷医生。 “嗯。” “你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就给他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和傅戎有点小矛盾。” “你和傅少有冲突了,哎,这算的了什么,我们这些周围的人可是都知道,傅少对你的情那是真的没话说。” “是他让你不开心的对吧?” 大家都了解殷或的格,他对谁都相当温和,哪怕有人背着他说他坏话,过到他耳朵里,再次见到那个人时,他也一点都不会生气。 他的平和善良,反倒是让对他有看法的人,很快自己就不好意思了,还会主动和殷或道歉。 所以在对方看来,多半不会是殷或有什么错,肯定是傅戎。 “倒也不是,是我做错了一点事。” “我今天才忙完,你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马上过去。” “医生,需要我开车去接你吗?我刚好顺路。”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以前个冒都找医生你,是我在麻烦医生你还差不多。” “我是医生,帮人看病是我的职责,何况你不是给钱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反正我对医生你特别尊敬。” “好了,我在店铺外面等你。” “嗯,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行。” 挂了电话,殷或往路口方向走了两步,那个位置比较空旷,接他的人来了后,也好停车。 说是二十分钟,其实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白轿车滑了过来,车窗一摇下来,一张灿烂的笑脸就伸长了脖子弹出来。 “殷医生,快上车。” 拉开后座的车门,殷或坐了进去。 “医生,安全带系一下。” 其实不用对方提,他也会系上安全带的,这点安全意识他还是有的。 汽车停靠片刻后,重新开动了起来。 一路上开车的人都在和殷或说话,让他不用担心就算他杀了人,对于傅戎而言,都是可以原谅的事。 那么不是杀人的事,就都是蒜皮的小事了。 傅戎对待殷或比任何人都在意,过去有人就稍微说了点医生不好的话,说医生也是贪图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但是下一秒那人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傅戎端起一杯冰冷的啤酒,就朝着对方的脸上泼了过去。 那之后,不管是谁都不敢随便在傅戎面前说任何不合适的话。 “有这个事?” 殷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有啊,不过你如果去问傅少,他肯定不会说。” “我不会问他。” “不会就好,我还害怕被追究告密,傅少其实不喜我们多和医生你接近。” “要不是你们两都是直男,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傅少他暗恋你了。” “我们认识十多年,要真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不至于会等到现在。” 所以不存在他和傅戎之间,傅戎暗恋他,对他求而不得什么的。 “哈哈,我就随便开个玩笑。” “恋人哪有朋友关系好啊,今天是恋人,明天也许就不是了,换一个人去喜了。” “还是朋友好,朋友才是一辈子的。” 前面的人发表自己对情和友情的看法。 殷或不置可否。 他对任何情都没什么太多的觉,他只是工作而已。 他的喜不喜,其实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 但凡一离当下的身份,任何曾经和他亲密的人,他都能转头当成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殷或靠在车椅上,天渐渐晚了,夕带着霞光在渲染着这片高楼耸立的天际。 殷或落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摩挲起来,他没有低头,但是他却是拿出了三个炮灰剧本。 他手指如同是抚模最宝贵的珍宝般,在抚模专属于他的炮灰剧本。 翻车而已,不代表就是失败。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算是失败。 殷或转头望向快速倒退的城市街景,他眼瞳里的温柔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水般顷刻间退散得一干二净。 曾经他去过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已经被快穿界都抛弃了,无法不抛弃。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