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天大的好事,能得道成仙的! 瞧着萧锦,薛岫就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深一口气,止住把他踢死的心,冷声道:“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萧锦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就随便想想,我哪能让你以身犯险啊,那我可头个不干。” 又瘪着嘴道:“我怎么办?有得到高僧或者修炼有成的道士斩妖除魔吗,话本里可都是这么写的,当妖孽为祸人间,必有大师出山斩妖除魔,还人间太平子。” 薛岫:“……” 薛岫很想说少看话本,都是假的,但现在却有诡异的事发生,称得上是妖孽作祟,或者真有得道高人隐匿于深山修炼不为人知。 他沉片刻后道:“请灵宝天尊回家供奉,庇护家宅,心诚则灵。” 萧锦闻言疑惑:“真的?” “那我定要去请尊回来镇家宅,哎为啥是请灵宝天尊,而不是如来佛。” “相比佛法我更信道法,”薛岫随口一说,为了萧锦安心:“明你与我前往他处,先避上一避,若是又碰巧遇上,也好让我知道你说的是否是假的。” 萧锦点头应声,听到后头那句话,捧着口道:“你不信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我太伤心了,要三张银票才能抚/我受伤的心。” 三手指头开开合合,脸都是期待。 当然,薛岫那是不可能同意的啦。 没有打他一顿都是好的,薛岫趁萧锦松手之际,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点距离。 见某人在地上磨蹭几下,还要扑过来的时候,忍不住一脚踩在他身上,制止他。 薛岫黑着脸道:“离我远点。” 某人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垂着地,带着哭腔道:“我知道,我是个讨人嫌的货,从小你们就不与我玩闹,我咬着手绢哭泣的那刻,我全都明白的。” “你如今也因这事厌烦我,我都懂,我的确不该拿这事来烦你,说到底,都是我自己惹来的祸,于你而言,不过是饭后闲谈听到了个趣闻罢了。” 边说边埋进手臂里小声呜咽着,受到肩膀处的脚离开,嘴角止不住的笑场。 他就知道,薛岫受不了这套。 瞧瞧,还不是被他抓的死死的。 薛岫也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随着萧锦的话,回想幼时,记忆中的确无萧锦的面容,相不深,或许真如他所说。 收回脚正要出言安萧锦一二的他,猛不丁又被某人抱住了腿,某人还兮兮道:“抱一抱又不能少你一块,抱抱怎么了,你也别学那些老学究,都要快成了个小老头了。” “唉,我这叫什么,叫不讲武德。”若是他身后有尾巴,都能摇起来,这卞金呐,有谁能有他这么大胆,这事有一就有二,下次与王玉泽打打赌,好从他那搞点钱过来。 还没得意多久,就被现实教做人,很不幸,他彻底惹了薛岫,来了一顿暴走。 鼻青脸肿的被薛岫扔出了院子,彻底锁在门外,夜晚的风真冷啊,吹来的时候萧锦的心都凉了半截。 连忙在外面哭喊道:“我错了,薛六,你是我的爹,你就饶了你儿子我这回吧,儿子不能没有爹照着啊。” 薛岫眉眼下,为太尉默哀,生了这个儿子,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幸好他的弟弟虽顽劣但与萧锦不同。 外面依旧在鬼哭嚎,喊着爹,儿子,真应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认爹这话都能说出口。 也为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个好儿子……薛岫有些茫,这还是头回能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景象,平沉稳冷静的人,也有了他不擅长应付的局面。 或者是人,萧锦这人,真的给他平静的生活带来诸多的变化,连带着情绪都比平里多了起来。 他靠在边嗓音低沉道:“萧锦,天不早,回去休息吧。” 外面的鬼哭嚎瞬间止住,“哦”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薛岫平躺在上,盯着拔步顶陷入沉思,好一会才睡下。 - 天渐渐亮起,薛府的下人三三两两谈着。 “昨夜里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好像是有鬼在鬼哭嚎呢,声音凄惨无比,定是冤魂。” “不止呢,我听巡逻的护卫说,昨夜里,东院那头的池水里有大鱼翻身,巨响,定是龙王爷的化身。”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猜啊,定是那冤魂被龙王爷喊来的。” “不可能吧,龙王爷怎么管这事。” “啊,不会吧,昨夜里我当值,我看到一串水脚印,不会真的是龙王爷审那个那个吧,当时给我吓个半死,都不敢声张出来。” “真的,你居然看到了水脚印,那那个冤魂定是个水鬼,难不成……” 在场的人抖了下,想到那池水里淹死人。 “不可能啊,那水我们都是见过的,清澈无比,若真有东西,我们定能看见,别自己吓自己。” “那你说,昨夜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你瞧你,你也说不出个二三然,我们猜测的准没错。” 大清早,路过的薛岫就听到这些言谈,微停步伐,见她们越说越离谱,头黑线。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