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没有撤离,转为蛰伏的原因。 他在这边还有着很重要的工作,不能离开。 小周撂了,目前所查到的谍,全部被抓。 修养了几天的加藤,再次被楚凌云拉过来刑讯,这次楚凌云没有对他的身体进行过渡的摧残,而是用各种神折磨,让他无法消停。 不招供,就别想有一点的好子。 楚凌云对待谍,从不手软。 连续几天,加藤是生不如死,撑了四天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愿意招供。 他所有的下线全部被抓,从他们口中问出的事情,便是他所做的一切,他招与不招,其实意义并不重要。 但对楚凌云来说,打碎他的信念,让他投降招供,便是巨大的胜利。 加藤被抓的事,隐瞒不住。 他有电台,谍会定期用电台汇报,况且他策反的那些人全部被抓,本人只要随便打听下,便能获得这些情报。 军中的事情,向来最难隐瞒。 据加藤代,他们小组的任务,是策反至少六名团级以上军官,然后在本进攻长沙的时候,进行辅助。 若是能策反更多,陆军情报部会再派人过来支援他们。 加藤手下四人,加上他一共五人。 其中郭培宁不负责策反,他留在长沙站做内应,有任何情况及时回报。 下线之间横向没有任何联系,所有的事情由加藤居中指挥调度。 他们的工作成绩不错,已经策反了好几个人,这可是一个小组,按照楚凌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只派一个小组出来。 长沙城内外,肯定还有谍在活动。 谍是老鼠,他就是猫,找到老鼠并且抓到是他的职责。 “组长,这是最近整理出的名单,我在里面果然发现有重大嫌疑的人。” 泥鳅过来汇报,他调查的主要是城外的驻军,驻军非常分散,但有一点,需要通便利,而且要有能住人的房子。 没有房子,那些军官可不习惯帐篷。 所以大都是在镇子,或者村子驻扎。 这些地方有现成房子,临时建房也行,最重要的是有路,没路的话,村民自身就无法外出。 “他是什么情况?”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泥鳅伸出三手指,他调查的是全面战争之后,来到长沙的外地人,这类人数量是不少,但经常去各驻军的不多。 泥鳅还没调查完所有的地方,他现在是分兵调查,一边查出所有这样的人,一边对已经调查出结果的人进行详细的核验。 “干的不错。” 听到表扬,泥鳅咧嘴直笑,他故意说出三个来,就是想得到组长的肯定。 “第一个叫白凯修,二十九岁,他是武汉大战后来到的长沙,是从宜昌那边逃过来的,他是个小贩,自己酿酒卖酒,有三个驻地的人经常找他买酒。” 军中止饮酒,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别说军官,就算是普通士兵有机会也会喝上几口,但战时绝对不能这么做。 上次大战,有个军官就是战时喝酒,结果喝醉了,敌人打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无法指挥作战,直接被免职,事后被毙。 战时喝酒,责任非常大。 纯粹送酒的话,泥鳅不会说他有重大嫌疑。 “有个驻地,他送酒的时候,留下很长时间,我找人打听过,听说里面的团长和他见过面,两人似乎关系不错。” 楚凌云眼睛眯了眯。 虽然皇朝没了,但这个时代等级依然很森严,团长不说是高级军官,至少也是个上校,管着一千多号人。 一个酿酒卖酒的小贩,团长给他回个话,那都是他的高攀。 两人关系不错,难怪泥鳅会把他拿出来第一个汇报。 此人有很大的嫌疑。 “盯好人,查清楚他的底细。” 其实楚凌云不用说,泥鳅也会这么做,此人已被他命人盯死,干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全部要监视的清清楚楚。 监视的人员不是长沙站的人,不会再犯之前的那种低级错误。 “您放心,绝不会出错。” 泥鳅笑嘻嘻回道,他有底气说这样的话,目前监视的人都他战情组的人,在上海这几年,他对战情组付出了很多。 战情组的纪律,便是他在维持。 敌后潜伏更加危险,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则代价有可能便是生命。 泥鳅对所有人说过,战情组不会容忍任何人的叛变,只要你被抓后投降,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将你杀掉。 战情组有这个实力。 “第二个,名叫……” 泥鳅继续汇报,三人的嫌疑确实不小,每个人都有着极大的问题,现在全被泥鳅盯住。 他们所接触的部队,同样要注意。 一旦本人发现自己暴,他们有可能铤而走险,让自己策反或者接触的人,发动武装叛,做拼死的挣扎。 所有情况,楚凌云全部汇报给了薛将军,让他注意,做好预防。 之前便有几个团长和营长确定被策反,被薛将军秘密拿下,换了可靠的人,没想到现在还有,本人真的是无孔不入。 这要是在战时,后果不堪设想。 泥鳅这边进展不错,楚凌云这边同样查到了一些异常,给了朱青去做调查。 来长沙时间十几天,现在的进展,楚凌云还算意。 他这次在长沙无法逗留太长的时间,短则一月,最慢,两个月后他也要返回上海。 上海那边,他不能长时间不出现,楚原无法帮他应付。 此时的上海,正处于一年最热的天。 陈展礼在办公室内,不过却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旁边是两台风扇对着他吹,凉风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咚咚。” 敲门声响起,陈展礼翻了下身子,继续睡觉。 “咚咚。” 声音再次加大,陈展礼睁开眼睛,现出愤怒。 “谁?” “处长,是我,陈树。” “狗的,什么事,说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陈展礼气冲冲起身,大声的喊道,门外的陈树脸青一阵,白一阵。 过去谁敢这么对他? 哪怕他当了哨兵,也没人敢如此训斥,毕竟谁都知道,他有起复的机会,现在得罪他,以后很有可能被他整死。 可惜现在他在76号。 深口气,陈树小声说道:“我有重要情况禀告。” 陈树有点后悔来见陈展礼,可是不见不行。 之前他有过越过陈展礼,直接去向久保汇报工作,结果被久保骂了一顿,不准他以后越级上报。 有任何事,先汇报给他的上级,然后再来上报。 久保对陈展礼,好的简直不像话。 之前他不知道,现在在76号呆了这么久,不管是耳闻还是亲眼所见,总之全是各种不可思议。 其实这样对他更有利。 别看丁墨是主任,可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本人的狗,本人才是主子,76号真正能做主的是本人。 陈展礼不认真做事,又被久保信任,能让他更好的立功。 可陈树万万没想到,陈展礼是逮着谁都骂,只要影响到他心情,就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他就亲眼见过,陈展礼把丁墨骂的落荒而逃。 特工之中有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奇迹。 不对,陈展礼本不是特工,他刚被军统上海区调过去,没执行任何任务,甚至没被安排,就被巡捕抓走毒打一顿。 军统上海区看出他不堪重用,又把他退了回去。 如果他还在上海区,这样的人他也不会要。 “进来说。” 陈展礼不高兴的回道,陈树再次了口气,进入办公室。 好在他知道了陈展礼的格,顺着他,不打扰到他,一点事没有。 打扰到他,除了久保,不管是谁都要挨骂。 他还算好的了,丁墨就因为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被他追到办公室上门去骂,骂的丁墨主动离开,提前下班。 没办法,你本骂不过他。 至于动手,更不用想。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