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野原刚刚发展两名同志,三人经常在一起探讨,袁易达发现他们是本红后,将此事做过上报。 因为对方不止一人,而且是红的身份,上面和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他们认为这是红在上海的潜伏人员,在本红没有和他们主动联系之前,他们没必要要和对方接触。 更何况袁易达身份特殊,不可能去和他们联络。 当初袁易达是直接汇报调查出的结果,过程一笔带过,他查明了真相,没必要说那么细。 柯公并不清楚寻人启事的具体内容,本方面请他们调查后,顺势让上海的组织来做这件事。 对寻人启事的作用,袁易达也做出了推断。 他认为,本的同志是用寻人启事来寻找失联的同志,但他被野原和同志一起开会学习的现象所惑,没想到他才是失联的那个。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本方面从没有给他们说过,上海有他们失联的同志。 若是早点知道,袁易达肯定能判断出真相。 “野原暴了。” 袁易达眉头紧皱,野原是红,他发现对方的身份后便没有问过。 本红和中国红的关系是不错,但毕竟是两个国家,比两个部门的距离还要远。 但只要是红,那就是自己的同志。 “马上给老家汇报,询问老家该怎么做。” 袁易达很快便做出了决定,事关本红,他做不了主,需要老家来下达指令。 好在石田这次过来,是调查刊登寻人启事的人,暂时还没找到野原。 不管是他们还是本方面,都有机会通知到野原,让他们赶紧撤离。 延州,柯公。 通信员拿来了属于袁易达的三号密电,这样的电文,只有柯公自己能够翻译。 “野原暴了?” 柯公眉角一跳,他记忆力很好,马上想到了野原是谁。 很快,他把本红前两天发给他的电文看了下,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妙的觉。 “把这封电文发过去。” 柯公亲自书写密电,没多久,袁易达就收到了柯公发来的电报。 “当初野原发的寻人启事内容?” 袁易达本以为是指示,没想到竟然是询问,他有点不解,但还是把内容汇报给了柯公。 “果然。” 看到袁易达的电文,柯公猛拍了下桌子。 他们之前被误导了。 柯公很聪明,结合本红的求助,他现在已经明白,野原才是失联的同志,他一直在呼唤着组织。 可由于信息不畅通,本方面从没有对他们讲过,上海有他们的失联同志,导致他们判断失误,误以为野原是潜伏在上海的本红。 为了避免影响到他们,袁易达什么都没做。 不过好在有他,成为了野原的一道防线,特高课的人一去调查,他们便明白,野原已经暴,正处于危险之中。 指望本同志解救没有了可能,可惜这件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前,本方面这次请他们帮忙查一封寻人启事,并且没有说目的,若是说清楚,柯公也能想起来野原。 差错下,等到特高课的人来调查,他才清楚真相。 但是,特高课是怎么突然查起了野原? 柯公明白,一定是本红那边出了事,他们有人暴,引来了特高课的调查。 而且暴的源不难查,本红刚调查了寻人启事,特高课这边便找来了,肯定是在这个环节上出的问题。 柯公喊来通信员,紧急发报。 一封发给袁易达,让他想办法通知野原,不要让野原知道他们的身份,暗中通知。 另一封则是发到本国内,让那边的人注意,他们有人暴,要注意安全,避免更大的损失。 这么做,柯公也是经过深思虑。 本红是自己的同志,必须要救,但不能因为救他们,暴袁易达。 袁易达的身份更重要。 只是提醒,不能见面。 即使被特高课发现,柯公也有办法做出挽救,不会让他们真的怀疑到袁易达。 本,山咲接到了上面的电文。 看完电文,他猛的站了起来。 他们失联的同志名叫野原,在上海已有两年的时间,目前是一名语教师。 中国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因为这边从没有提起过,中国人一直认为,他们是自己这边派到上海工作的同志。 双方有的人员,但同样也有各自潜伏工作的同志。 不到万不得已,这些同志们不会有任何集。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特高课已经知道了寻人启事的事,上海特高课正在追查野原,中国人已经想办法通知野原,让他们先藏起来。 是他们,不是他。 野原在失联的这两年内,发展了新的同志。 “不好,西田出事了” 山咲愣在了那,消息,的渠道肯定不在他这,如果是他,早就被抓,没机会收到这封提醒电报。 但他必须要立刻转移,一刻不能停留。 山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快速思考。 西田刚走,本特高课便有了行动,出事的肯定是他,但究竟是情报,还是被捕,山咲并不知情。 两者都有可能,但有一点,西田没有背叛组织。 至少目前没有。 他的安全就是证据,西田知道他的住处,并且知道他的身份。 “马上让人去查一下,特高课反红课那边最近有没有新抓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动静。” 撤离之后,山咲派出得力的同志,去调查他们最大对手的情况。 上海特高课进行了调查,他们肯定是得到了国内这边的消息。 否则不会那么巧,这个时候去追查野原的身份。 好在野原用的是假名字,中国人又及时得到了消息,他们会通知野原,野原有时间撤离。 关键还是西田,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袁易达收到通知,马上明白,之前他们猜错了。 野原不是寻找失联的同志,他就是那个失联的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坚持,一直努力想办法和组织取得联系。 而且他没有停下自身的工作,哪怕没有了上线的领导,依然默默的做着自己应该的工作。 这样的人值得佩服,必须要及时对他进行通知。 “翁老师,你去野原的家里,给他留个信息,让他立刻撤离,特高课不会这么快查到他,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袁易达让翁老师亲自去通知,不用和野原见面,这个时间的野原应该在上班。 做个伪装,然后把让他撤离的纸条放入他家即可。 “好。” 翁老师明白时间的紧急,特高课的人已经离开报社,他们问出了野原的相貌特征。 有特征,又是本人,特高课查出野原的身份并不难。 伪装后的翁老师,至少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模样。 他装成走街串巷的小贩,来到野原家的附近,对周围仔细的探查。 他要确定特高课有没有找到这里。 确定安全,他来到野原家门口,只用了几秒钟,便开了野原的门锁。 这种普通的锁难不住他,翁老师可是开锁大师。 不过正屋翁老师没进,他把一张纸条,轻轻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马上撤离。 卧室下,江崎贺正在翻阅野原的手稿。 这些手稿他读的如痴如醉,非常入。 第一次他只看了一个小时,本不想再来,可他忍不住,又来了几次,每次看手稿的时间也在加长。 今天更是忙完就跑了过来,已经看了两个小时。 看了看时间,江崎贺意犹未尽,小心的收起手稿,重新装了起来。 再有两天,他就能把这些手稿全部看完。 写的真好,他的世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明白了自己所做事情的意义,理解了真正的光明是什么。 舍小家,为大家,难怪红杀之不尽,骨头那么的硬。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他们有自己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信念,还有那不可摧毁的伟大信扬(仰)。 抹掉痕迹,江崎贺小心来到门口。 他的眼睛猛的一紧,他注意到了门口进来的纸条。 他可以确定,在他进来的时候,这张纸条并不存在。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