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慕悦星拎着篮子跑过来,边跑边喊:“酒来了,酒来了。” 见慕屹川一脸吃瘪的表情,慕悦星笑道:“二皇兄又说错话了?” 慕屹川轻踹他一脚,“你去屋里找找蒙尔泰的折子。” 楚星舒抬眸道:“还有……南鲁王的。” “老三他不是疯了吗?”慕屹川问。 “疯了,家仆也该有消息过来吧。” 慕悦星道:“二皇兄,楚兄这是为着伽落打探呢,你们先喝着,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慕屹川紧张地盯着楚星舒手里的酒杯,忍不住叮嘱:“不许贪杯。” “圣尊都说可以喝了,你还管我。” “你听话些,身子才刚好点。” 楚星舒拍了拍他的脸,“你看看你这样子,你笑一个,我少喝点。” “你当我花楼小倌呢……” “不好了!不好了!”慕悦星举着折子,急冲冲的跑出来。 楚星舒眉头一蹙,“万和大婚出事了?” “蒙尔泰病重,昏不醒,匈奴那边说要延迟婚期。” “病重?什么病?蒙尔泰素来康健,我走时,他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说病就病,那万和……” 楚星舒和慕屹川相视一眼,楚星舒问:“如若蒙尔泰死了,会由谁继承单于之位?” “应该是二王子蒙齐英。这人家世显赫,颇有势力。蒙尔泰这病,必与此人不了干系。” 楚星舒思索着分析,“如若他即位,万和的夫婿就要换人了。或者,他会直接……杀了万和,破坏联姻。” 空中一声鹰叫,‘舒儿’猛地飞了过来,稳稳落在慕屹川肩头。 慕屹川取下锋利鹰爪下的信筒,摊开来,是万和公主的密信。 “信上说,蒙尔泰中了毒,万和想请圣尊回去救治。眼下,大婚未成,她一个待嫁女在那边,必然是顶着各方力…… 好在万和身边都是我挑的人,想近她身也不容易,星舒,我们入一趟,让圣尊请灵隐主援手。” “南鲁王的折子上说了什么?” “我刚刚看过了,都是报平安之类的话,说三皇兄的臆症愈发严重了,成待在府里,哪里都不曾去。” 玄辰收到信就下了山,他一身玄袍,背着一个药箱,立在门外:“我要见大朔万和公主。” 门口侍卫一脸审慎的盯着他,凶巴巴道:“二王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行。” 玄辰魅惑冷笑,“找死!”手一挥,袖中的药粉散在空中,门口侍卫横倒一片。 他越过人群,从容不迫的走入正殿。随手捏住了一名女子的手腕,“万和公主在哪里?” 那女子不似一般女打扮,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质问他:“你是何人?” 玄辰冷淡的眸子睨着她:“不想一尸两命,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就拧碎你的脉门!” “你……”甘乐尔脸发白,“你是大夫?” 他将甘尔乐的手扭住,“你不是普通婢,老实些,带路!” 甘尔乐乖巧的点头。 “阿乐,你去哪儿了?”万和公主抬头,见甘尔乐身后跟着一名面容冷俊的黑衣男子。 蒙夕染戒备的挡在万和身前,“甘尔乐,让你去取药,你两手空空,带了什么人进来?” “公主,这人是大夫,吵着要见您,我就带他来了。” “四王子,他是灵隐主,的确是我请的人。” 蒙夕染眼睛一亮,“灵隐主?那单于有救了!” 玄辰松开甘尔乐,走到榻旁,瞥了一眼蒙尔泰,此人脸发黑,嘴发乌。 他取了银针扎进去,银针迅速变黑。“这般厉害的毒药,他能撑到现在不断气,还真是命大!” “单于是被毒箭所伤,我也是没有头绪,死马当活马死,把吊着气的参药用了个遍……” 玄辰轻勾角,“死马当活马医,有时候……的确是个救命的法子。” 这人笑与不笑,都是一副森冷的模样。 “还请主施展妙手。”万和恭敬道。 玄辰略垂眸,对甘尔乐道:“我来得仓促,这位姑娘去取三只老鼠过来吧。” “我……”甘尔乐想到老鼠就是一阵恶心反胃,捂着嘴弯下了。 万和关切问道:“阿乐,你没事吧?近,总是见你如此,可是吃坏了东西?” 甘尔乐着气,连连摆手,“我没事,只不过我自幼怕老鼠,刚刚主一说,我就忍不住……唔……”话未说完,她又捂住了嘴,干呕不止。 “罢了,心荷,你过来。” 心荷垂首,“公主请吩咐。” “主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让婢女去取。” 玄辰睨了脸发白的甘尔乐一眼,“我要养鼠喂毒,看着办吧。” 甘尔乐回到屋时,黑暗中,一个黑影端坐在桌前,她一惊。 “回得这样晚,我可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蒙齐英燃了灯,“你脸不好,怎么了?” “刚刚吐了几次。”甘尔乐坐下来。 蒙齐英递了杯茶给她,“听说万和公主请了位高人去给单于看病?” “说来都怪你,那刺客怎么连一招毙命都做不到?今来的是灵隐主,是位世外高人,看他那样子,单于恐怕死不了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