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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驭劫 作者: 鸾水玉 时间: 202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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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做派豪放地起衣袖擦了擦头大汗,转眼瞅向屋内重重帘幔后隐隐绰绰的人影,没好气的冷哼:“怎么,还没看够热闹啊?”

    徐徐挑开帘幔,有一人步履翩翩行至软榻跟前,元弼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面乍变,眸光晦暗不明。

    “为何会出现两个临江郡主?”

    惊诧莫名的视线来回游弋于骑在自己身上的临江郡主,以及端端正正立在三步开外的临江郡主。

    两个人长相身材皆一般无二,本分辨不清谁才是真的。

    端正立着的楚黛衣衫齐整,臂挽帔帛,先是淡淡睨了眼软榻上那名同自个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后是打量了一番脸惊愕的元弼,微抿了抿

    这种场面分外怪异,仿佛是无意间撞破了一桩情且还是与自己有关的情,衣裳凌的‘自己’举止豪放像驭马般不羁地骑坐在一文弱郎君身上,有种霸王硬上弓的不良觉,画面深具冲击……

    “你快点变回原先的模样罢。”

    楚黛催促榻上的‘自己’,指了指另一个始终处于发懵状态中的人,“解决了他再变。”

    “好嘞!”

    软榻之上,渺淡云雾裹熠熠白芒一闪即逝,夜哲掸了掸衣袍,沉着脸,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下了榻。

    甫踏出一步便立即踅身,朝着已昏的元弼狠狠踹一脚,犹似不解气般再次补了好几脚。

    “叫你脚扒衣服,叫你舔,叫你再用带妄图勒死我。”

    他气哼哼地理了理衣襟,瞥了眼躺在地上因失血过多而昏的冯十二,俯身拽过他的手腕把了把脉,又扒拉了遍眼皮,自言自语道:“幸好烛台并没刺中心脉,还有得一救,若是再晚上两刻钟定要魂归冥界。”

    讲话间,指尖已掐起个术法,大发慈悲救上一救。

    “且慢。”

    夜哲疑惑地偏头用眼神无声询问。

    “冯十二已经死透,毋须再救。”

    “不可能啊!我刚把了脉,他尚存有一丝生机,完全可以救活。”

    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把握,加上冯十二并未气绝只是失血过多,也不算太棘手,及时施以些术法定能恢复康健。

    楚黛再次启:“我说了,冯十二已经死透,毋须再救。”垂目注视着仰面看向自己的夜哲,长睫微敛,表情漠然,整个人透出了几分无动于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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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勿施人

    电光火石间,夜哲眉宇紧皱,内心情绪如浪花翻涌。

    遽尔拂袖大步星地走近她,脸上的神复杂,嘴翕张几次想要讲出一些话,却不知该如何措辞。

    “身为一名随侍,必须对主人的命令言听计从,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平白留下你又是干什么呢。”

    楚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眉梢眼角挂着十足的淡漠讽刺,“收起无用的情,做好自己罢。”

    闻言,夜哲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怒意,紧箍住楚黛的腕子,厉声喝问:“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底便如细微尘埃一样,可以视若无睹?难道……你就没有愧疚吗?”

    他的目光视着她,瞳孔里倒映出一张极致冷漠的面孔,口吻倏地变得咄咄人:“我曾明确说过,不替你做有违天道之事,今冯十二这个人我是救定了!”

    既视人命如草芥,那么自己便不会袖手旁观。

    真是执拗的白泽……

    楚黛轻轻一叹,淡然拂开他的手,仿佛是对他的善良心软而到无奈。

    “第一,我不曾让你做有违天道之事,冯十二是元弼刺伤,并非是你动的手。第二,你可以大发慈悲救下冯十二,但是他最终的结果也难逃一死,之所以阻你救他,只因怜你到头来白费功夫罢了。”

    她仰首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娓娓续道:“试问有人大胆冒犯郡主,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对郡主意图不轨,一旦事情被揭发出来,他的下场是什么呢?”像是恍然大悟般轻轻拊掌,“对了,你乃白泽族少主并非凡人,恐怕不知依我大应王朝的律例会将犯人及其门亲眷,皆施以车裂之刑,之后把尸首扔去坟岗遭野兽分食。”

    用极尽漠然的口吻详述着最悲惨的结果,面容不显半分异,铁石心肠当是如斯。

    给予了别人一次活命的机会,又再次掐灭活命机会的滋味儿,怕是苦涩不堪,浑不如直接了当的死去,给一个痛快还能少拖累家中亲眷。

    夜哲咬了咬牙:“难道就不能饶恕冯十二这一回?他已经幡然醒悟,知道错了。”

    “饶恕?”

    犹似听见什么顶顶新鲜有趣的词汇,她边笑意盎然,明丽颜容于一瞬间的不可方物。

    “人啊,往往都是口头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不啻登天入海。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假如今天冯十二是对你的嫡亲姊妹抑或是心尖最重要的人意图不轨,你可会大方饶恕并发善心施救于他?”

    一个普通的反问立即把夜哲拖进沉思的漩涡,倘若是她所说那样,可会大方饶恕施救?

    低首缄默不语,便已清楚表述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己所不,勿施于人。”

    针对人思想及察言观,楚黛向来拿捏最准,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一套已实践成功过无数回。

    她十分清楚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皆有不可触碰的逆鳞。

    如果将事先遭遇替换到别人心中最疼惜保护的那个人身上,回过头再观她之做法,哪个还有异议?

    “想必莳花坞的使女快要清醒过来了,你先走罢。”

    她抬首朝夜哲绽出暖暖一笑:“临出府前,我吩咐了小厨房熬煮汤羹,现今你回去火候刚好,正可以喝入口中。”

    不知是惦念醇香美味的汤羹,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夜哲也没多说别的话便乖顺地退出了门槛。临走前回首瞧了瞧楚黛的背影,抿了抿嘴,转瞬化作一道银芒远遁。

    莳花坞内,使女们自一丛牡丹花间一觉醒来,茫睁眼环视周围,仿佛忆及什么般,跌跌撞撞地起身朝临江郡主所在的屋子跑去,生怕这位贵人搁她们这里出了什么闪失。

    当所有人气吁吁跑到屋前,发现郡主正闲庭信步捻着一簇芍药观赏,当即乖觉地下跪。

    楚黛侧目瞥见因惴惴不安而伏身跪倒一地的使女,找出帕子擦了擦手,嘴角微挑了一丝笑:“立马让顾妎来见我。”

    顾妎,正是安郡主闺名。

    嗅出一丝不对劲儿的使女,匆促应了是,忙不迭去请自家主子,硬生生把人从一堆俊俏郎君中挖寻出来。如实细禀了临江郡主的这句话,又慌里慌张‘噗通’一声跪倒求恕罪,盖因她直言郡主闺名实属大不敬之罪。

    察觉临江直呼自个儿名姓,安郡主破天荒的变了脸,并未同使女计较,推开继续纠自己作乐的郎君,又清清脆脆赏予一巴掌后,脚步生风般赶往莳花坞。

    仅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她便火急火燎赶至,老远就眼尖地发现临江正眯眼享受使女的捏肩捶腿,悠哉闲哉端着扶芳饮小口啜品,还不时指点摘花使女采哪朵到篮子里面,这场景入了她的眼,捂着口险些气个仰倒。

    随手指了两名小使女,楚黛示意她们去把大门口那位叉着大口气的安郡主搬进来。

    趁她仍在气未开口前,素手一挥,屏退众使女,推开紫檀木门扉,扬了扬下颌,抿着点笑开口:“你且自个儿看看。”

    安一脸的莫名其妙,跟随她提裙踏进内室,甫看清软榻上下的情景时,直接吓得白了脸,一口气又差点没提上来,掩嘴狠命咳了阵子。

    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冲得脑子昏沉,口发闷,靠着柱子歇息半晌才匀顺了气息,围着临江团团转了好多圈,还上手来回扒拉,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小姑,你受伤了没?要是受伤的话赶紧告诉我,给你请医师去!”

    要是这位出了劳什子事,便是不自刎谢罪也该哭死了。

    “放心!我没受伤,倒是榻上人一直处于昏中,地上另一个人死透了而已。”楚黛一派风轻云淡,端的是从容淡定,探手拂了拂安肩膀上落的发丝,浅浅一笑:“顾妎,今这事你先好好想想,待一个时辰后给我一个完整的代,如何?”

    一个时辰足够搞清楚前因后果,安郑重颔首,“放心,此事定当会给出一个结论。”

    自混沌中睁目遥望碧空如洗,丽风和,耳畔琵琶声清脆绵,幽软婉转的女音低低唱《凉州词》,细腻字句溢出舌,丝丝风情扣击心弦,神智恍惚了瞬息。

    楚黛揭开身上搭的锦缎鹤氅,目光环视过五步开外齐整摆了一圈的素纱屏风,将将寻思起先前因困顿便在花园子里睡着的事。

    扶着额自小榻上直起身,伸臂摸来把玉制梳篦,略略梳拢罢乌发,弯穿好丝履,睇向屏风另一侧犹自拨弦歌唱的伎人,发问:“眼下什么时辰?”

    琵琶声止,伎人看向花园边隅的铜壶滴漏,“回郡主,已是申时二刻。”

    乍闻临江睡醒的消息,安自幽暗地牢内掷下浸足盐渍的皮鞭,火速身赶来花园,风风火火跨进月门,间佩挂的玉珏步并发髻间的钗环花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推开屏风,也不顾劳什子规矩礼仪,裙箕踞坐上玉簟,瞪个水润杏眼盯着初醒不久的人。

    怪道总有帮人巴巴惦记思慕,竟真是个尤物似的人儿!

    一张白皙娇颜丽如芳华,丰润肌肤同瓷碗里盛的羊似逸着淡淡香,长睫翕合,乌亮瞳仁像蕴了片澄澈湖泽,浅浅噙笑涟漪骤漾,一圈圈儿悄然入别人心尖,是怎生也舍不掉的朱砂痣。

    “喏,给你。”

    安从对面飘飘然接来丝帕,后知后觉地问:“给我这个做甚?”

    楚黛:“拭口水……”

    还丝帕,安鄙夷地剜了眼她,面逐渐凝沉。

    “适才地牢内审讯结束,今儿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已全然清楚。论说古往今来后院起火数不胜数,可千算万算没料到这种事竟有朝一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摇摇首,勾自嘲的笑了笑:“先头在假山后面议论冯十二的四名郎君,早便知晓他会路经后花园,因此提早做足准备,共同演绎一出煽风点火的戏,谁知这人也真是蠢,偏就吃了熊心豹子胆。”

    安语气幽幽地叹惋:“放着好好的富贵生活不过,非要同后院女子一般争风吃醋,说到底是内心贪滋生,终归我之过失,管教不严方才起了七八糟的幺蛾子。”

    耳边仿佛又传来地牢内鞭子笞进里的声音,夹杂漫天漫地的哭嚎。平素保养得宜的身躯布血糊糊鞭痕,人如一朵萎靡的花蔫蔫耷拉着脑袋,拎起地上一大桶盐水,专挑身上的伤患最多处泼去。

    刹那间俊脸皱拧成团,口中痛苦哀嚎不绝,孱弱的呼救回在空落落的地牢里。

    虽则可怜,但俗话讲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四个贯是养尊处优的郎君,莫名被冠上偷盗珍宝重罪,来不及辩驳两句便叫人给拖进地牢内扒掉华裳,任凭他们如何哭求。

    那名曾给予了万千疼宠的郡主始终面容寡淡,纤纤玉手最后更是亲自执起皮鞭把四人轮番笞。

    “今但凡在莳花坞当值的一众奴仆,皆已被我打发到偏远乡下的庄子上当差。”

    美其名曰说到庄子上当差,却是对奴仆们的惩戒,寻个好听借口永永远远把人困在一处监视看管,倘若察觉哪个人敢动歪心思,约莫下场不是被灌哑药就是‘病死’。

    聆听着安对府内人的一一安排,楚黛表情平淡,未发一言,及至最后一句话时,斟茶的手臂微顿了一顿,零星茶水迸溅到玉簟表面,进而渗透洇染了一抹黄褐,拿着丝帕揩了揩。

    “元三郎想求见我一面。”

    楚黛像是若有所思般低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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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善与恶

    长久摒弃光不见天的地牢森冷刺骨,人进入牢内身上寒凛不已,铺天盖地的气混杂一股霉味并臭味令人作呕。

    两侧砺石墙上悬着光芒幽微的灯烛,烛火投在石砖上映出黯淡光影,脚下青石板路并墙隅生长出大片的苍绿青苔,每跨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偶尔还要提防突然溜过的老鼠,愈往里行愈能闻得到浓重血腥气。

    楚黛皱眉瞥向一侧牢房内整齐摆放着的四具罩了白布的尸体,血犹自‘嘀嘀嗒嗒’落不停,以致地面坑洼处积了许多血水。

    继续行走片刻,至一间早有奴仆等候的牢房前,看人躬身打开牢门,她兀自踏进一方从未接触过的幽暗冷环境。

    常年不见天的牢中萦绕着刺鼻难闻的气味,借微弱烛光能看清靠墙角搁了只发霉水桶,里面的水不知是放置多久,密密麻麻飘浮一层蚊虫的尸体,边隅则零零散散搁着些枯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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