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几年村里来了好些专业渔船还有养殖虾的兴起,生意被挤兑了大半。 黄勇军现在每三天才出一次海,码头没人要的话就只能送到市场或者晒成虾干。 “我们渔船一次出海捕的量少,成本比大渔船平摊下来要高些,价钱自然就高了些。” 黄勇军说得很实诚。 价钱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秦溪更在乎虾的质量。 “我用的网比大渔船要大,所以我家的虾个头大。”黄勇军继续说。 可惜个头再大,在追求利益的中间商面前都不值一提。 陈大娘把院里晒的虾干端给秦溪看。 红对虾,还有些竹节虾,甚至还有比手掌长的红虾。 红虾比秦溪手掌还长,虾头大身子小,这种虾最好吃的就是其虾脑,被晒成了虾干倒是可惜。 黄勇军觉着可惜也没法。 有船有虾,可没有销路,再好的虾只能蒸晒干等着卖干货。 “大哥明天要出海吗?” 秦溪问。 “看这天不好,过两天肯定有场大雨,今晚我就打算出趟海。”黄勇军道。 “黄大哥你尽管捞,虾要是个头都有这么大,你捞多少我都要。”秦溪说。 光是报刊亭小吃店一天就要消耗掉几百斤虾,要是碰上周末,有时候一货车虾光够店里用。 黄勇军现在担心的不是卖不出去,而是该如何提升数量。 秦溪如此一说,老实巴的黄勇军立刻想到了另一家。 渔船差不多大小,都不擅长和人打道,所以面临的处境也几乎相同。 秦溪沉片刻后,让黄勇军把那人也一起叫了过来。 他们商谈议价的声音尽数落到胡姓老太婆一家人的耳朵里。 处境相同的何止是那两家人,他们也是同样如此。 不管那边此刻正处于何种懊悔之中,秦溪这边商谈的相当顺利。 两人所说的价格在秦溪看来完全在合理范围内,只要品质能保持住,都是可接受范围内。 当天,秦溪她们是回城里住的招待所,半夜直接又开车回了三会村。 第二天看过货觉得意之后,直接上车拉往寿北。 合同一签,此次来广市最大的目的已经完成。 江柳燕亲自送第一批干货回寿北,秦溪返回秦梅夫居住的村子。 货车在村口把秦溪几人放下后开远,他们踩着月慢慢往家里走。 太落山后,热气好像消散了些。 村里到处都是坐在路边喝酒吹牛的年轻人,男男女女凑到一起闹哄哄的。 “姐,明天回家给我做顿好吃的吧!我想吃牛还有羊汤,螃蟹和虾短期是不想吃了。” 胃里虽然当当,可嘴巴里老觉着寡淡无味。 秦望家刚说完,平平声气的声音立刻从下方响起:“平平也想吃牛,不想吃虾虾。” 这两天在渔村,吃各种海鲜是真吃够了。 别说两个孩子,就是秦溪也觉着有些嘴馋辣口的菜了。 “好,明天咱们就去买牛吃。” 忽然,一辆摩托车从秦溪身边擦过,车后座的年轻人转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两个街溜子。 骑车的男青年大声笑着,车子不仅没放慢,扭动油门冲了出去。 “走,去看笑话去。” 这句话飘在空气逐渐飘远。 起先秦溪并没放在心上,直到车子在不远处一个急刹,两人笑哈哈地跳下了车。 车子正好停在秦梅租住的屋子下。 “我都说了不去,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找我,不然我就让我三姐收拾你。” 在房子旁边的小巷子里,秦雪一脸严肃地警告夏明。 夏明依旧嬉皮笑脸:“都是朋友,一起去吃夜宵总可以吧。” “你们就是想让我付钱,说什么朋友。” 清醒后,秦雪不吃夏明那套了,路灯下能明显看出脸并不好看。 秦溪听到声音走近时,正巧听见两个街溜子正在小声议论“冤大头”秦雪怎么一下子聪明起来了。 “夏哥他妈最近老催着夏哥结婚,选来选去夏哥就选中了秦雪。” “因为漂亮?” “夏哥哄了这么久都没得手,心里惦记着呢!而且……”长发男人贼眉鼠眼的啧啧两声:“听说秦雪有钱得很,她两个姐姐更有钱。” “怎么说……跟哥们好好说说。” “前些天秦雪两个姐姐不是出去看房遇上夏明他妈和一个寿北老乡吗!那人说秦雪二姐开的饭馆在寿北可出名,赚了老鼻子钱。” 两人旁若无人地算计这秦溪姐妹到底多有钱。 路灯下夏明好话都说尽了,秦雪依旧一脸拒绝,并且还越来越不耐烦。 秦溪静静听着两个街溜子讨论着夏明要跟秦雪结婚,以后能过上什么好子。 夏明拉下面子来找秦雪,是受亲妈指示,就冲着秦家的钱来。 秦溪听得想笑。 难怪养出个蠢货儿子,原来上头还有个异想天开的老娘。 她本不想再搭理几人,哪知下一秒就听两人慨起以前秦雪在夏明身上花了多少钱。 一两千块说借就借,以后要是结婚还不得被夏明母子拿捏得死死的。 没想到她这个四妹竟然还是个所谓的“恋脑”? lt;a href= title=二汀 target=_blankgt;二汀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