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胞胎,姐姐晓雪,妹妹晓丽,今年刚五岁。” 秦溪认出的羊角辫小姑娘确实是姐姐,另一个害羞的粉棉袄是晓丽。 “叫秦溪阿姨。” “秦溪阿姨。”晓雪立刻笑眯了眼睛,妹妹晓丽害羞好一会才小声地叫了人。 虽然是双胞胎,两姐妹的格诧异还大。 谢郝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先是问黎书青是不是去上班了,随后就问起郑姨。 以前郑阿姨可热情了,只要来人又是倒茶又是拿糖的。 谢郝云第一次来拜访赵爷爷夫时,还以为郑姨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相反许婉华显得很容易让人忽略。 秦溪以郑姨可能午睡带过。 谢郝云眯眼望了眼嫣然微笑的秦溪,忍不住就打趣起她来。 “怎么样,婚宴错过了,新婚之夜没错过吧!” 别以为八十年代的人开起玩笑来就含蓄,那都是明面上的。 遇上聊天对象都是已婚妇女,那开起车来速度可比秦溪这个活了两世的人还猛。 “别看黎书青瘦,以我看人的目光,屋里的事可不得……” 新婚之夜秦溪都没觉着有此刻害臊。 “算了!就不打趣你这个新媳妇,咱们可不敢得罪黎大医生。” 秦溪笑得更是羞涩。 “今天我和郑芳姐就是来蹭饭,中午就在你家吃了。” “那你们可有福气,我从店里带了些虾和鲈鱼回来 。”秦溪笑着,站起来领着几人去了厨房。 地上两个大盆里全是虾和鱼,十来个人都吃不完 。 “我们还真是有口福。”谢郝云笑。 每周三海鲜送到,秦溪会留下一部分品相没那么好的到店里做成特价菜卖。 相比正常规格,只是小了些,完全不影响口和质量。 今天没开店,给员工们分了些,秦溪带走了剩下的一半。 本打算做成一部分腌鱼,再给谢郝云送些去,没想到她就来了。 “你放心做,有多少我都吃得完。” “那晚上你把霍天叫过来吃饭。” 谢郝云的婆婆虽然不好,霍天这个兄弟还是很照顾大嫂和侄女的。 “行,一会他下班我再去叫。” “妈妈,我要上厕所。” 忽然,一直乖巧的晓丽带着哭腔喊道。 秦溪赶忙指向走廊尽头的厕所,让郑芳带着孩子过去。 母女三人一走,谢郝云就凑到秦溪面前立刻小声问道:“我带郑芳姐来找你没事吧?” “没事,都是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秦溪不介意跟相处得来的邻居们多来往。 “郑芳姐是个可怜人,能帮的咱们还是多帮帮……” 同是嫁到拥军巷的媳妇儿,命运却大不相同。 郑芳嫁到罗家前家里条件其实很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还是机关单位的。 可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婆婆对她的态度迅速大变。 “别看罗家好歹是军队干部,可郑芳姐的婆婆就是个泼妇,用得全是农村里磋磨儿媳那套……” 那婆婆就是拿捏住了郑芳无依无靠,所以磋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加上郑芳结婚快十年就生了一对孙女,那老太太更是成天指桑骂槐,凡事都要搅上三分。 今天就因为小孙女偷吃了颗糖,被老太太连扇好几个耳光。 郑芳为保护孩子跑出罗家,大雪天在巷子里游被谢郝云瞧见,这才一起来了秦溪家。 “那郑芳姐的丈夫不管?”秦溪问。 “罗三哥。”谢郝云撇了撇嘴摆手:“前些年出车祸右腿断了,走路不利索。” 罗家人给他找了份洗公共汽车的活儿,成天早出晚归本顾不到女。 罗老爷子去世,罗家又没个成器子孙接老爷子的班,没了各种军队津贴,他们家过得子和普通人家其实本差不多。 罗家在外人看来风风光光的应该只剩下这座屋子。 “郑芳姐说他们两口子在攒钱,等攒够了钱就搬出去住。”谢郝云叹。 在没有钱能独立生活之前,他们只能在罗家忍气声地活下去。 秦溪轻叹一声。 外表光鲜人人羡慕的拥军巷里,也不是人人都是干部子弟。 郑芳领着孩子回来,秦溪两人顺势止住了话头。 “平平想吃什么,秦溪阿姨给你做。” “次……吓吓”平平口齿不清地指着虾拍手,上回吃的虾仁蛋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就给我们平平吃虾虾。” “我喜,我喜……” 一下班就匆匆往家里赶,黎书青原以为等着他的是又香又软的媳妇儿。 哪知刚开门,接得竟然会是快要掀翻房顶的孩子笑声。 一贯清冷的家里热闹得让人陌生。 客厅里不仅有平平和两个陌生小女孩儿,还有秦望家和两个外甥。 许婉华坐在沙发上,好似从云端走入了人间烟火。 黎书青的清冷多半是受外婆影响。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外婆和他一样,不是不喜热闹,就是家里没有能带动起热闹的人来。 “三姨父!” 包志明非常有眼地洪亮叫了声。 lt;a href= title=二汀 target=_blankgt;二汀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