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妈妈呢!我要找妈妈。” 小小的身子抖得不像话,说着说着甚至有些不上气来。 “我刚看到她妈去买菜了,瞧这孩子哭得。”李秀兰难得地没有说难听话。 至少,秦溪他们院里的人都知道离婚不是方金桃的问题。 “你妈妈去买菜了一会就回来,姐姐家有包子,你想不想吃包子?” 小姑娘就穿了件汗衫,在早晨的天里还是有些冷,秦溪抱起孩子坐到灶台前,又拿了件衣服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 这孩子太轻,六岁的孩子,体重觉就二十来斤,抱着骨头都硌手。 听到有吃的,小姑娘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带着哭腔问:“包子是什么?” “志明……” 刚喊完志明,包志明就捧着两个包子跑到秦溪面前。 “姐姐,你吃包子,吃包子不哭。” “,我闻到香了。”小姑娘耸动着小鼻子,费力从衣服里伸出只手臂拿过包子,犹豫了下说道:“谢谢弟弟。” “你瞧这孩子的手臂,瘦得跟儿一样。” 柳氏空看了眼孩子手臂,手上的骨头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溪继续折柴,刚拿起一细树枝,小姑娘一个灵吓得立刻扔掉包子双手抱住了头。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被柴火打怕了吧。”李秀兰叫。 秦溪忙把柴换到一只手上,然后腿轻轻颠了起来。 “姐姐拿柴火是要烧火做好吃的,就是你昨天吃的那个饼,你觉得好吃吗?” “如果没有柴,那么咱们就吃不成饼啦!” 温声细语地哄着,左手慢慢把柴到里,然后点燃。 熊熊火焰燃烧起来之后,那象征着痛苦的柴逐渐消失了原本模样。 小姑娘眼底映着簇簇火苗,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脑海里想到的已经变成昨天好吃的饼子。 “饼子好吃。” “你想吃饼吗?” “想。” “那咱们就往灶里加柴,这样就能做出好吃的饼来了。”秦溪继续温声劝。 “嗯,我们加柴做饼吃。” 小姑娘手搭在秦溪手上,跟着她一起把柴放入了火堆里。 “那姐姐现在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秦溪亲了口她的发顶。 “我叫方思思,姐姐我叫方思思。” “思思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秦溪夸奖。 包志明极有眼地拿出另一个包子递了过来,不高兴地嘟起嘴:“三姨都没说我长得好看。” “方思思姐姐长得漂亮,我们家志明应该说长得帅。” 当真被夸了,包志明倒还不好意思起来,别扭地扭动着身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一个包子下肚,方思思已经完全悉了柴火带来的温度,非要下地帮忙烧火。 秦溪给她拿了包莉莉的棉鞋,又穿上薄袄子和子,这才放到灶台前。 秦溪烙饼,方思思就在旁帮忙柴。 方金桃买完菜匆匆忙忙赶回家时,见到女儿用小脚踩柴,魂都差点飞了。 “思思。” 手忙脚地冲上去抱起女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是那种知道原因出在哪,却还是无从下手的无力,使得方金桃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妈妈,我帮秦溪姐姐烧火,姐姐做饼吃。” 方思思才吃完包子的嘴油汪汪的,笑起来还能闻到股韭菜味道。 “方大姐,你别紧张,先坐下歇会,看你!跑得头的汗。” “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帮我照看思思。” 方金桃渐渐平静下来,看秦溪手脚麻利地往锅里摊着饼子,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都是一个院的,说那些话多见外。”李秀兰抢着帮秦溪回了话,说着走到方金桃身边:“吃点瓜子?” “谢谢婶子,我就不吃了。” “我家建国前几天说你前夫和村里女人瞎搞是不是真的?” “……” “婶子你先吃着,我带孩子回家去换衣服。” 方金桃明显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不想跟李秀兰说家里的丑事,只能选择避开。 方家母女一走,李秀兰就来找秦溪唠嗑。 秦溪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聊着,心思却猛地想起远在五店子的黎书青。 当时给他做白馍的时候还没有找到这口锅。 当天四天多就起,在厨房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才做好。 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 “阿嚏——” 一个响亮的嚏直穿耳膜,纷飞的瓜子壳落了秦溪一头一脸。 柳雪花扭着肢,左肩崭新的黑皮包闪闪发亮,一阵香得打头的味道飘来。 秦溪也跟着打了几个嚏。 花水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浓香,经过秦溪时眼睛都呛得发酸。 “哼!成天跟长舌妇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经过秦家时,柳雪花斜着眼睛白一头雾水的秦溪。 浓香渐散,李秀兰冲着柳雪花背影“呸”了声,脸鄙夷地。 “我跟你说……算了这事我跟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说什么,等你妈回来我再跟你她说。” 李秀兰又晦气地啐了口,折返屋子去抓瓜子了。 lt;a href= title=二汀 target=_blankgt;二汀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