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骄傲是吗?那是谁被意外的雪崩堵在山上被迫绕远路的?如果一开始就报警,你本不用遭这个罪!就算遇到雪崩这样的意外情况,警方也能很快组织起救援!” “你懂什么啊,那本不是意外,是有个混蛋扔手/榴/弹炸我我气坏了反扔回去这才……!”我猛地闭嘴,吵架吵的过热的大脑一下子冷却了,此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只觉得口不择言说出了这样危险的遭遇会引起松田阵平的担忧而懊恼,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倏然漫上的冷意。 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冷凝了起来。 我期期艾艾地跟他解释,“你别生气,我一开始不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看他们有这种杀伤武器,易的地方又在偏僻的深山,警察出动的人马多的话跟踪不易会打草惊蛇,少了的话那还不如我一个人行动呢,你说是不是?” 半晌没有等到回话,我小心抬眼,一下子就被他冷冽的眼神惊住了,怎、怎么回事?这么生气吗? 在我疑惑的目光里,我听到松田阵平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冰冰的语气质问我,“你向对方扔手/雷了?” “对啊,谁让他先偷袭我的。” “那他是犯罪分子你也是吗!”他突然爆发了,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你也知道那是杀伤武器!那是你当初从红暹罗猫那里缴来的是吗?我以为你有分寸的,以你的击水平,明明只要打伤对方让他失去行动力即可,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伤人命?” 我有些委屈,辩解道,“是他先用那种东西的啊,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扔的时候找好了角度,没有伤人命的意思,他只会昏过去。” 松田阵平的心里不断下沉,他用什么你就用什么反击吗?这样的行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真的很像……黑手。 他注视着眼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心的疑惑和自责,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他和她朝夕相处,竟然完全没察觉出来她的神上出了这么大的变化。 如今想来,她的行为很矛盾。 今天在预知到滑雪场会发生事件的时候,当时他没有多想,可现在一看,她的态度就有问题,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避开?如果是嫌麻烦的话,毒/品走私不是更麻烦更危险吗?那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地跟上去? 她一面可以毫无心理力地使用规模杀伤武器,一面又会小心着不伤人命甚至怕犯人冻死还给他们做了保暖措施。 这些矛盾的行为,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意识里正反两面正在烈厮杀,一会正义与善良占了上风,一会冷漠和恶更胜一筹,让她整个人格都变得混沌起来。 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松田阵平也锐地意识到,子现在这样混沌的状态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大概会彻底走上歧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思考着她身上的种种变化和违和的地方,短短几息,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黑衣组织上,如果非要在子的周围找出一个原因的话,只有这个该死的酒厂最有嫌疑!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试着用一个警察的角度引导她,“子,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假如你的身份是一名正在执勤的巡警,意外发现了一名走私的毒/贩,你应该怎么做?” “第一时间联系警署,一边隐藏行迹跟踪犯人,一边随时汇报位置,争取摸清他的联络人和易地点,与赶来支援的同僚汇合后,在他们易时出手抓获。”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接下来三名犯人拒捕,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反击,你又该怎么做?” “鸣警告无效后,允许向犯罪嫌疑人开,使犯罪嫌疑人丧失攻击、反抗或逃跑能力。” 松田阵平眉头跳了跳,气的一拍桌子,“合着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照着来是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说,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是不是跟那个酒厂有关?” 直到此刻,我方才后知后觉,怪不得他这么生气。我口口声声说是警察预备役却没有警察应该具备的法制意识和公理之心。武器的使用是为了有效打击违法犯罪,是不可以滥用的,使用时还需要保障犯罪嫌疑人的人权。 可是我早就在丽丝与琴酒多次遭遇战时大肆使用支炸弹的过程中失了自我,在丽丝代替雪莉制作药剂用于人体实验时失去了对生命和人权的敬畏。 此刻,我的脑海就好像被一把斧子劈开一样,意识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凝聚所有黑暗面的丽丝的意识,另一半是处在光明世界的属于小田切子的意识。 可是她们都是我啊,丽丝是我,小田切子也是我。 归到底,是我变坏了,不,或许,我从一开始,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坏人。 我怔怔地凝视着对面正拧着眉的卷发青年,我为什么会喜他呢,大概,他是我永远也成为不了的那种耀眼的人吧。 我明明最讨厌的就是老琴老伏那样的人,可到最后,我也变成了那样讨厌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想当警察的目的就不纯粹……”我喃喃自语着,对面的松田阵平却面一变,有些慌忙地起身走过来,嘴上硬梆梆地说道,“怎么又哭了,谁当警察的目的纯粹了?我当初可是为了将警示总监打一顿才考警校的,快别哭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