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几乎看呆了。 “夏天在这住应该不错,还能用冰柜冻冰块做果汁。”沈禛说着抬起手,光闯过树叶绕到他的指尖,花迟故意向后挤了挤,说:“那两层可能不够,得三层。” 沈禛摸摸树干, “先建两层看看,要是没问题,再建一层夏天住。” 二人有说有笑歇了片刻,翻身站起来准备下树。中午头还是有些热,花迟离开树荫就被太兜头照个彻底。 “中午吃拌面吧,凉快。”他快步从树下跑回小屋。 小屋桌子上有提前泡好的茶水,放了一上午正好半温不凉,花迟倒了一杯喝掉,发出足的叹息。 面粉成面团再擀成大饼切条,沈禛刀工好,能把面切得细细的。花迟用豆角和猪做了豆角卤,再配上一盘黄瓜丝并一碟糖拌柿子,最后煮上两个鹌鹑蛋,面条顺溜,花迟吃得心意足。 刚才干活还没觉,这会儿花迟觉着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平时足够两人分的面条今天居然没够,还是沈禛又去煮了一锅才够吃。 吃完饭花迟摸着肚子在小屋里转圈,在树上吹过风,这会儿回到屋子里,就总觉屋里闷热闷热的,到了睡午觉的时间,花迟一点往楼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沈禛看出他的想法,转头下去拿了两张毯子和两个枕头上来。 “你干嘛?”花迟带着点困意,声音都被午后的光晒化了,从鼻腔里透出来。 沈禛一手拎东西一手揽过他,“走吧,今天去上面睡午觉。” 花迟蠢兮兮反应了一下,瞬间就不困了,“快走快走!”他催促沈禛。 把毯子铺在木板上,再放上枕头,他们铺的底板面积不算小,两个大男人并肩躺着还能再翻滚几圈。 “嗯,有点硌得慌。”花迟躺好后认真评价。 松木和柏木带着股木质香,是暖洋洋的太的味道,这些木头都在室外放了几天,经过太的照彻底烤干水分,花迟躺在上面,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狐儿山纬度高,一年中有将近半年的时间被冰雪覆盖,太光照下来也是冷冰冰的。夏天的光又太过干燥毒辣,要真论起来,还得是秋的暖最好。 只需要半个小时,二人血复活。 下午他们没再继续搭高,而是将木头锯成一米左右长嵌在底板下面和树干上,做成三角形的支架以保证树屋底板进一步稳固。 有了底板,再向上搭建就容易很多。 第二天,花迟和沈禛在距离底板两米三左右的位置,用木给第二层做支架。 他们把木分别搭在五分枝上,利用分枝上的树瘤树疤进行嵌合,形成一个近乎正五边形的框架。 框架底部再分别用木头做支撑,沈禛在分枝上直接切出两手指宽的凹陷,将木头零件卡进去,让框架牢牢和分枝相连。 花迟拿着锤子跪坐在一旁将框架和木零件敲紧,看着分枝慨:“幸亏这树变异,树枝够经得起咱俩祸害。” 沈禛轻咳一声,看着二人的杰作反驳:“这怎么能叫祸害,这明明是甜的家。” 花迟看看还是个空架子的“家”,耸耸肩,行吧行吧,甜的家。 月上枝头,树屋初具雏形,花迟用干树枝做的扫帚扫走底板上的木屑,沈禛端着一壶加了冰的土樱桃果茶爬上来。 殷红的小樱桃经过糖水的浸泡熬煮,红素充分融进水中,冰块在壶中叮当作响,凝结的水珠顺着壶的外壁淌。 花迟接过沈禛倒好的果茶,将玻璃杯子举到夜下欣赏。 杰克拎着装食物的篮子慢腾腾飞过来,在夜掩护下冲着他的两位使用童工的主人翻白眼。 沈禛的视线如鹰一般锐地瞪过去,杰克便放下篮子,气鼓鼓去烦大鱼。 篮子里是几块复烤到柔软的小面包,以及一瓶李子果酱,并几片烟熏和两个煮蛋。 忙忙碌碌是生活的常态,这就显得忙里偷闲躲出来的时光更为珍贵。 花迟和沈禛碰杯,以茶代酒在月下共饮。 小面包无论和哪种口味的果酱搭在一起都很相配,酸甜的果酱丰富了寡淡的面包,烟熏为二人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蛋白质,油灯在树枝上挂着,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二人的影子也一起摇晃。 “我去年好像也经常这么看着星空。”花迟靠在树枝上呢喃,“但那个时候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他沉默片刻,继续说:“星空真的很美。” 不像a市,路上零落着的都是惨白的骨头,被丧尸啃食过,一丁点渣都不剩,连苍蝇都不会过去飞上一圈。 一时的低落情绪很快被花迟抛到脑后,偌大的基地如今不知还剩多少人,大概也都和他一样,找到安全的地方安家,一点点的也就这么活下来了。 有了框架,再往树屋上搭建墙板就容易很多,花迟和沈禛都是练工了,拼装木板就像搭积木一样简单。 四天后,树屋整体基本都搭建完成。 树屋整体成五边形,五个墙角贴着树枝,一共两层摞起来像是块咖啡蛋糕,因为整体都是木头做的,能够很好地在稠李树巨大的树冠中隐藏。 树屋的屋顶是平坦的,沈禛打算等到夏天再在上面建个小屋用来睡觉。 花迟站在屋顶垫脚,从这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fENGYe-ZN.cOM |